賀鎏陽坐在劉元清的辦公室裡,眼前放著一大堆報紙,是這一天來國內外發行的主流報紙。
賀鎏陽隨便拿起國外的一份,上面援引米聯社的話,字裡行間不斷影射華夏威-脅論。認為賀朝陽的話囂張狂妄,是在企圖破壞整個世界的和平穩定。
接下來的幾份外媒,也是援引米聯社的報道,但是角度已經過度到了華夏的軍事。
最終一篇篇的報道末尾齊齊向華夏政府施壓,要求公開全年軍事財政預算!
「不正常。」
劉元清道:「不錯,若是往常,頂多也就是冒出威-脅論來,可這次看起來卻像是別有目的。」大家的口水戰不是一天兩天,若是都玩口水,那誰也不在乎誰,無非就是在媒體上互相叫叫。
可是若是硬生生的將矛頭指向軍事預算,那就有些別樣的味道出來了。
「有什麼想法?」
賀鎏陽將報紙放下,「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就要求公開軍事財政預算,異想天開。」
劉元清似笑非笑,「這老美要我們國家公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關鍵是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
隨著國際化進程的加快,華夏在財政公開方面也越來越透明。軍事預算,若是在十幾年前華夏絕不可能公開,可是最近幾年都會在特定的時間公開。
既然都會公開,米國急什麼!
賀鎏陽眼眸微斂,看向劉元清不緊不慢道:「老美又要進行軍事演習?」不是這樣,劉元清不會急著把他喊過來。
劉元清道:「我就說你小子眼毒,不當參謀可惜了!」這種犀利程度,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要知道,這其中可是拐了好幾道彎。
劉元清將一份情報放到賀鎏陽面前,道:「這是司令部早上剛送來的,是駐米情報處送來的密函。」
賀鎏陽看了劉元清一眼,並未接過,挑眉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劉元清佯怒道:「你小子被別給我裝傻!先看看!」
賀鎏陽接過拆開,的確是份重量級情報。
情報裡寫明,米軍和韓軍打算在南海舉行聯合軍演。南海位於華夏南部,屬於華夏大陸、台島、菲律賓島、大巽他群島及中南半島所環繞的太平洋一部分。在這裡演習,明顯是想威懾華夏。
但是根據情報人員所說,這次演習米韓兩方已經商定,只差確定具體日期。
「來源可信嗎?」
劉元清見賀鎏陽故意不問重點,氣得道:「放屁!這是司令部送來的情報,目前兩國雖然還沒有公開,但是絕對可信!你小子還繼續給我裝傻是不是!」
賀鎏陽笑著道:「這種事情按照慣例來處理就好了,他們演習,咱們也演習不就完了。」
軍事演習,誰不會。反正誰也沒打算真打。
看賀鎏陽提不起興致的樣子,劉元清笑指著他道:「你小子,你還真想來一場不成。」
賀鎏陽笑著道:「哪能啊?」
「好了,說正經事。」劉元清將密函收好道:「的確如你所說,上頭也打算搞一次軍事演習。時間就在南海這一場左右。不過由哪幾個軍區組成還沒定,但是咱們軍要出人是肯定的。」
賀鎏陽皺眉道:「你想讓我帶人參加?」
劉元清笑著道:「也是時候該讓65軍開開眼了。」雖然每次演習都只是給別人看的,但是內地裡個軍區也鬥得厲害。
「這次我估摸著,會是對抗性演習,」劉元清眸中透著點點光芒道:「如果是對抗性演習的話,各軍區就會派出主力交戰。我們也不能落後!」
「首長,最近又和65軍槓上了?」
劉元清道:「放屁,憑啥這次65軍就是王牌軍,咱們23軍也不差。我告訴你,這次你不去也得去。上次就是你小兔崽子把人都給我帶出去了,我才會在65軍面前丟臉!」
本來陸軍作戰兩軍之間差距不大,又因為賀鎏陽的緣故,23軍的陸軍機動作戰還會更勝一籌。可是不巧,上次賀鎏陽剛好帶人去國外執行任務,最終23軍落了先,劉元清從兩年前不滿到現在。這次說什麼,也要讓賀鎏陽上。
賀鎏陽知道劉元清的心思,道:「這次我把人給你留下,首長隨便指揮。」
「你給我回來!你什麼意思!」劉元清指著賀鎏陽道:「我告訴你,我話已經在司令面前放下了,這次你不上也得給我上!」
「首長……」
「你別看不起這次軍演,你知道這次軍演咱軍區的負責人是誰嗎?」見賀鎏陽在聽,劉元清道:「總參謀長出去有任務,這次的人員指派由副參謀長負責,也就是高世澤。」
賀鎏陽沒想到,居然這樣對上了高世澤。
「他打算派誰?」
劉元清搖頭道:「不清楚,不過肯定是高系的人就對了。高世澤畢竟年紀也大了,需要扶持新的人接班。目前看來,高世澤極有可能會叫回駐守海外的高行。」
畢竟,軍演是個趁機進行人事調動的好借口,而且軍演結束,相應的人員還可以得到提拔。是安插人絕佳的時候。
「高行,到底是回來了。」賀鎏陽嘲諷地說道,而眸中終於有了一絲認真。
劉元清看賀鎏陽的樣子,知道如果高行真的回來,賀鎏陽參加軍演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他心中那個舒坦啊,「你們也是老同學了,彼此都是門清,你要好好表現。」
「名單確定了再說吧。」
劉元清笑著道:「十之**。」
西太平洋戰區總參謀部,高世澤坐在上面,將這次演習的人員主體名單發放下去,上面,高行兩個字赫然在列。
在內部確定軍演之後,華夏駐美大使館外交官出現在外國媒體面前,對著全世界道:「華夏是擁有自由獨立主權的國家,任何國家都沒有權利說三道四!我們奉勸某些國家,在說別人的同時先管好自己!」
這般硬氣的回答,當即引起掀然大波。
有的記者從中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華夏外交官這次的回答似乎過於硬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