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那個曖昧的男女聲也就愈來愈清晰…一步一步…夏涼嫣小心翼翼地靠近。
密集的草叢後,有兩個交疊的身影若隱若現…
「…寶貝,繼續…」
「不不要…會長,你好壞…」
…
當看清男女的長相時,夏涼嫣當即楞在了原地…頓時忘記了收斂呼吸。
這女美男俊的…真是很般配的一對。可是,重點不在這。
重點是,這場戲的男主角,
——是傾言。
可是…又怎麼可能是傾言?!
但事實就這麼明晃晃地擺在眼前,讓她不得不相信…
傾言瘦了,瘦的幾乎只剩皮包骨頭,似乎還帶著些病氣,但更顯出那俊秀的五官頎長的身影,但詭異的是,他臉上的儒雅狡黠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邪魅和隱隱的血腥之氣…
他…是傾言嗎?
那張臉,是的…但若換了張臉,夏涼嫣肯定認不出是他。即使他們朝夕相處了近十年…
因為,他可是在做這種事啊…這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聽到身後的呼吸聲…傾言邪邪地睨了夏涼嫣一眼,從媚眼如絲的女人身上爬起來,淡定地穿上衣服。
「…你沒有什麼要向我解釋的嗎。」夏涼嫣深呼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望著他。
「解釋?為什麼要解釋?」傾言收斂起對那女人溫柔的眼神,冷漠地望了夏涼嫣一眼,唇邊卻始終噙著邪魅的笑意,「親愛的主人,難道你也要跟我…?」
「閉嘴。」夏涼嫣冷著臉阻止了傾言的下句,望著他玩世不恭的樣子,嘴裡有些苦澀,「你的金絲眼鏡呢?」
「扔了。那麼俗的眼鏡,我才不要戴。」傾言邪肆地道,撥弄著指甲,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會長…不要管這個女人。我們繼續好不好?」女人慾求不滿地貼上來,暗自給了夏涼嫣一個挑釁的眼神。
「寶貝乖,先走好不好,我晚點來找你。」傾言一改冷漠,寵溺無比地對著那女人一吻,頓時令對方迷迷糊糊地應下了。
望著眼前陌生的傾言,夏涼嫣瞇了瞇眸。
不對勁,這很不對勁。
那個金絲眼鏡…是他一直最喜歡的眼鏡…一直戴著的,沒理由忽然扔了。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在這段時間裡。
「於是…親愛的主人,你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就繼續快活去了。」
見傾言不耐煩地開口,夏涼嫣抑住心裡的煩悶,問道:「你知不知道最近…泠月冥,去哪了?」
「我怎麼會知道。」傾言擺了擺手,明顯就是有些心不在焉。
「…那麼銀澤殿呢?」夏涼嫣沉默了會,繼續問道。她剛剛去教室詢問,好像銀澤殿也很久沒來了。
「哦。他啊…好像前不久銀家的人送來了退學通知書。他就沒來了。」傾言聳了聳肩,迫不及待地開口,「既然主人你沒事,那麼我就先走了。」
說罷,他就急急地轉身,往那女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望著傾言離去的背影,夏涼嫣的心底隱隱湧上擔憂和刺痛。
傾言…你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