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終於安靜了。」夏涼嫣十分清閒地伸了個懶腰,好不容易找了個看起來比較乾淨的椅子優雅坐下,「下面,我們可以談談正事了…」
「廢話不多說,我就直接切入主題了。」
夏涼嫣的眸底一凜,直接就是咄咄逼問地道:「曼珠沙羅花瓣…在哪裡?」
「…」聽聞這個問題,羽夏義雄渾濁的老眼像狐狸似的發出了瞬間的精光,「現在還不方便相告…具體的花瓣,我會在羽夏家復興後雙手奉上的。」
「老狐狸,少算計我了。」夏涼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你說…等羽夏家復興的時候遵守一個空頭的諾言與直接滅了羽夏家搜花瓣…哪個比較好些?」
該死!這小奸人什麼時候這麼精了?羽夏義雄老牙一咬,倒是破天荒地說了實話:「曼珠沙羅花瓣…已經不見了。」
「…什麼?」稍微錯愕了下,但夏涼嫣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想想也是,若是花瓣在的話,他們早就當了花瓣來復興羽夏家了,哪需要她「美言」的份?
「…應該是依然帶走了花瓣。」既然撕破了臉,羽夏義雄也沒有繼續偽裝的打算了,話語中都是滿滿的抱怨和憤恨。
「…羽夏依然?」她帶走花瓣做什麼?夏涼嫣的腦中頓了一頓。
要麼是因為她要當了花瓣換錢,要麼是她知道她需要花瓣,想為此…作為她的籌碼。
希望是後者,這樣…才更有趣,不是麼?
「我該走了。」夏涼嫣施施然地起身,出門前回頭對著羽夏義雄淺淺一笑,那笑卻是沒有達到眼底。
「我期待著明天的報紙。」
等到夏涼嫣出了大宅後,倒是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你怎麼在這裡?」望著那按照慣例帶著面具的霸道男人,夏涼嫣卻覺得微微頭疼。
「不歡迎我麼?」殿下的話語聽不出喜怒,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半晌,吐出兩個字…「上車。」
夏涼嫣無力地聳了聳肩,只好按照他的安排跟著坐上了副駕駛。
「…怪我麼。」上來就是這麼摸不著頭腦的三個字,但夏涼嫣還是迅速地反應過來了…他是指羽夏家的事情?
「不怪。」也沒有什麼好怪的。夏涼嫣也是語氣如常的回答。
「上次的事情…是羽夏依然要算計我,卻連累了你…」沉默稍會,殿下淡淡地解釋,不知為何,空氣中竟然流動著一股淺淺的溫馨。
「…沒事,我樂意。」上次…的確是她嘴賤地答應了。後來她那叫個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
「呵…回去記得好好休息。不要東跑西跑的。」殿下寵溺的目光停頓在夏涼嫣的身上,後來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語氣中又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些許的霸道。
「…知道了。」要不是消息來的太突然,她會急匆匆地跑出去麼?夏涼嫣無奈地聳聳肩,靠在椅子上假寐。
但…她又忍不住地偷偷掀開眼簾,瞄著專心致志開車的殿下…
不像啊…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