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後不久,一個黑影默默地從暗處出來,注視著李岳的背影徹底消失後,他閃身進了房。
來的人,冷酷俊美,一身黑衣更給他添了一分殘忍血腥的味道,摘去金絲眼鏡的他褪去了原本的儒雅狡黠,變得格外冷魅神秘。
這人…不是傾言又會是誰?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夏涼嫣,眸底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深紅色深邃的瞳仁閃爍著死湖一樣的波瀾。
「殺了她…殺了她…」這三個字如魔咒一般在他的腦裡盤旋。
傾言毫不猶豫地緩步靠近夏涼嫣…身後手上漆黑的黑槍散發出殘忍的金屬白光…
「卡嚓。」子彈上膛的聲音,傾言舉起搶,抵住夏涼嫣的太陽穴。
「殺了她…就是現在…摁下…」
腦中的聲音如鬼魅般的控制著他,傾言妖魅的紅瞳一凜,手中微微使勁…
「砰——」
—
「…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殿下慢條斯理地說道,神情悠然,好像羽夏依然剛只是說了「今天天氣真好」般。
「我可以選擇不信,不過,我已經給她下了藥了。」當然,這是騙人的。不過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她不介意讓它成為現實。
現在,她只能豁出去了!羽夏依然臉色淡然自信地仰起頭,拚命地抑制住內心的恐懼與矛盾。
不得不說…羽夏依然在某個方便來說,真是個天生的傑出「演員」。
「…」這個時刻,任誰都能想到那下的是什麼藥…殿下沉默了,彷彿在思考她這句話的可信度。
半晌。
「…你可以滾了。」
殿下斜睨她一眼,意味不明地開口。
羽夏依然錯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潛伏著的暗衛一人一個胳膊拎了出去。
在門口等了大約半個小時,羽夏依然還沒看到殿下出來,不由愉悅地勾起唇。
她想…她是成功了。
無論殿下去不去,她都是勝利的那一方。
殿下如果去了的話,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出來,她已經讓李岳多去找些暗衛了,敵人在明他們在暗,到時候接觸殿下的暗衛那應該是件很輕鬆的事。
到時候…擒住殿下,逼他喝下那杯下了春(和諧)藥的酒,到時候她不就可以和他…而且還可以在昏迷的夏涼嫣面前…怎麼想怎麼爽快呢。羽夏依然得意地浮想聯翩…卻一下子被冷風吹醒了腦袋。
如果不去的話,就說明了殿下根本不在乎夏涼嫣。到時候她就把那瓶酒給夏涼嫣灌下…再隨便找個男人鎖緊房門。第二天再拍下照片發給報社…
怎麼想怎麼精彩。
兩種都是她所期待的結果,現在,只要靜觀其變就好…
—
傾言望著自己的手,深紅的眸底掠過一絲詫異。
為什麼…他的手…會不由自主地抬起?…導致了射歪沒打中目標,卻打中了後面的牆壁?
「廢物…這麼近距離都打不中?…殺了她!!殺了她!!」
腦中的詭譎聲音變得著急憤怒起來,不停地催促著他…催促著他…
他的瞳仁又變得空白無情,他緩緩地再次抬起槍,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