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下起了大雨,雨水淅淅瀝瀝的,洗刷著這個城市的煙塵壓抑。
寧晨晨披著床單靜靜的坐在沙發的一腳,透過被雨水朦朧的落地窗看著樓下匆忙的行人,每個人貌似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每個人貌似都有值得自己去追求的事情,除了她。
霍浩拒絕接她的電話了,秘書小姐說霍浩又重要的事情在忙,忽然之間她想她到底該不該那麼以復仇為生命的活著。
等復仇成功了,她還以什麼為力量活下去?她拿出手機看到父母的照片,眼淚慢慢的流滿整張臉龐:「爸爸,媽媽,等我報了仇,我就去陪你們好不好?」
這麼想著,寧晨晨心情從壓抑中恢復,她拿出黑色風衣穿上,看著窗外的大雨,她想放手一搏——
一周過去了,寧晨晨彷彿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陸若禹幾乎將整個整個本市翻找了一邊,也沒有發現寧晨晨,只是她手裡的照片總會從各地洩露出來,讓陸若禹格外焦頭爛額。
半個月過去了,照片風波總算過去了,陸若禹花了不少手段才將流傳出的照片統統解決掉了,只是還是沒有找到始作俑者寧晨晨。
一個月過去了,一切貌似歸於平靜。陸若禹看到趨於穩定的公司股票才放假緊張的負擔,坐在辛田以前喜歡窩著的沙發,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田田,一切都好了。回來吧,好麼?」
正在想念的陸若禹殊不知辛田已經從醫院跑了出來,跑出來的原因是——齊景。
辛田做好耳朵手術的那天晚上,齊景到底還是來了。那時候辛田正躺在床上,這些小說都不是她喜歡的言情小說,而是各種類似名著的小說,尤其那本厚厚的,看的辛田直頭大。
本來她還和齊景抗議說他沒品,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麼書,不過後來辛田無聊翻了一下,發現這些小說也挺好看的,不必言情小說來的差。
正看的認真的辛田忽然聞到可樂雞翅的味道,立刻坐了起來,弄得以為她睡著了的齊景下了一跳。
「可樂雞翅!」辛田像是餓虎似的直接從床上蹦到沙發上,嚇得齊景趕緊上前半路接住了她。
辛田被他接住也愣了一下,趕緊抱住了他的脖子,擔心自己別掉下去了。
齊景笑笑,從他總是緊繃的臉上露出來很好看,而辛田看到近在眼前的流光溢彩的笑容,小臉一紅,她發現自己面對齊景有點控制不住的動小心思,比如現在她就想捏捏他的臉,看他是不是帶了面具假笑的,這個撲克臉怎麼會笑的這麼好看呢?
他把她放在沙發上,將手裡的三個餐盒放在桌子上:「你不能和可樂,吃醬油一類的東西,不記得了麼!?」
「記得記得!」辛田隨口答應著,手已經伸到餐盒了,但剛要夠到就被齊景一巴掌拍下了抓子,辛田立刻就收回來,乖巧的看著他,像是等待餵食的貓咪,整個人都是貓咪的可憐模樣,連眼睛都是水汪汪的。
「這個是蒜香蒸雞翅,沒有可樂和醬油。這個是香菇蒸肉餅,還有這個蒸釀豆腐。」齊景將飯菜都給她擺好,連筷子都貼心的放在她的手邊。
辛田看著顏色寡單的飯菜,感覺就不是很好了,她本來就喜歡口味顏色比較重的彩色,那樣才夠味啊,看著白白淡淡的飯菜就感覺到真是沒味道。
「我想吃你帶我去的那個火鍋店的火鍋。」辛田對著齊景發脾氣耍賴,她自己也發現了,她對齊景發脾氣鬧彆扭比對陸若禹還自然,反正怎麼鬧他也不會生氣,對她還是那麼好,她就仗著這點可勁對齊景鬧脾氣。
偏偏一向脾氣火爆的齊景就受著辛田的彆扭了,在他看來辛田那點小脾氣根本不叫脾氣,一哄就好的脾氣都不叫脾氣,所以也就任她鬧吧。
齊景看她現在憋著嘴的樣子,就知道原因了,著姑娘小的時候就好湯多味濃的口。小時候,喜歡吃茄子不喜歡吃豆角的原因就是魚香茄子比干煸豆角味道重。
「你先嘗嘗,不好吃留給我吃。」
「那你不是佔了便宜了~」辛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釀豆腐放嘴裡,發現雖然清淡的模樣但豆腐中的味道十足,不辣但先向味道吃起來比麻婆豆腐還帶味道~
「好吃麼~」齊景摸摸她的頭,給她到了一碗紫菜蛋花湯。
「好好吃~」辛田筷子開始不停的夾菜,發現每道菜都好好吃。
「晚上了,不要吃太多。」齊景笑著勸她,不過還是把香菇蒸肉餅往她跟前推了推。
辛田算是吃的大快朵頤,醫院的飯菜真真的是為了生存才吃的,果然只有美食才是為了生活而吃的~
吃著吃著,辛田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明明已經吃飽了,但看到香香嫩嫩的雞翅還是忍不住加一個放嘴裡啃。
只是她剛伸出筷子,餐盒就被齊景挪開了:「不許吃了,會不消化的。」
辛田可不願意,剛才她只顧著吃那個很鮮香的釀豆腐,都沒有吃到幾個雞翅,不行,她一定要再吃一個。
「再吃一個好不好?」對著齊景辛田不由自主的對他撒嬌,一點彆扭的感覺都沒有,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又是時候她的的撒嬌比對陸若禹還親暱。
「不行!」儘管享受她的撒嬌,但該不能縱容的還是不能縱容,這是為了她好。
「就一個嘛~」辛田搖搖它的胳膊,舌頭不自覺的甜甜自己的嘴唇,本就因為油就紅亮的嘴唇帶著一抹魅惑的水色,弄得齊景看她的眼神一瞇。
「不行。」他拒絕的很堅決,然後站起來要收拾桌子,同時要避免自己看見那抹紅艷。
只是那張紅唇的主人不甘心到嘴邊的雞翅就這麼沒了,伸手大力的直接把齊景拽到了沙發上,齊景腦子裡都是綺麗的景色,一個沒注意就被她壓倒沙發上。
辛田爬在齊景的身上,一隻手手壓在他的腿上,一隻手就是夠齊景手裡的雞翅。
她的病號服鬆垮垮的,爬在齊景身上,衣服被曾到往上,露出雖然有傷痕但依舊白皙的背,弄得齊景感覺自己有些……呃……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