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田是你的好朋友,你連她的身體健康都不在乎麼?」陸若禹有些陰沉的說道。
楊純雪看看陸若禹有些不想告訴他,當時訂婚的那一幕她也是看到了,陸若禹惹來的情債讓辛田受了那麼多苦,讓她也很不支持辛田好了之後繼續喝陸若禹在一起。
「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就好了。」
「她到底怎麼了?你幫她安排的什麼手術?」一向以斯見人的陸若禹渾然如地獄來的修羅一般,聲音陰森森的。
楊純雪有些怕怕的看著他,但還是驕傲的說:「你有什麼資格知道?辛田根本不在你那裡是不是?」
這句話將陸若禹逼到了盡頭一樣,陸若禹若不是看在楊純雪是女人,可能都上拳頭了。他死死的看著楊純雪,一拳打在桌子上的筆筒上。
陶瓷筆筒被他打的粉碎,碎片也扎到手裡,血流泊泊。
「你幹嘛!」楊純雪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上前要看陸若禹的傷口,卻被他拒絕了。
「你就告訴我辛田到底要做什麼手術吧。」
楊純雪有些不忍的看了陸若禹一眼說:「你這是何必呢,除了這樣的事情,辛家一定不會讓辛田和你在一起的。」
陸若禹苦笑的說:「我知道的,只是我真的很愛很愛辛田。」
楊純雪看出他眼中的癡情,歎了口氣把辛田耳朵的事情說了。
陸若禹坐在沙發上已經一個下午,他根本沒有想到辛田的耳朵聾了,而聾掉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而使她被綁架那一次。
他真的很後悔,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因果報應,本以為重新開始就可以有新生活,殊不知你曾經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都會是現在的一個定時炸彈,在你以為你已經步入天堂的時候,把你炸的細碎,連希望都不留。
陸若禹想了很多,最後和徐勳囑咐了一下工作,便離開開車去找齊景。
「辛田在哪裡?」陸若禹幾乎是闖進齊景的辦公室的,齊景看到他不語,只是把攔住他的秘書叫了出去。
「我為什麼告訴你?」齊景隨意的說。
「無論如何她已經是我未婚妻,請你不要纏著她好麼?」陸若禹低啞的說。
齊景聽到這話,不由的怒火升起,昨天他在醫院和辛田吵架了,辛田就說了這句貌似的話:我是陸若禹的未婚妻,你作為他的朋友,怎麼可以不讓我見他!
昨天,辛田在醫院帶的很無聊,這麼長一段時間她也發現了,不是因為陸若禹忙不來看自己,而是他們都不讓陸若禹來。
每次她和媽媽說起陸若禹,媽媽立刻就哭,然後說:「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沒腦子的丫頭啊,那麼沒良心的男人你還惦記著。」
辛田可以想到母親會因為訂婚的事情生氣,所以開始也沒在意,但後來發現她根本不能提起陸若禹,只要說起,所有人都會和她翻臉。
這天,辛媽媽回家看辛爸爸,醫院就剩下了齊景。
這幾天的照顧,辛田以已經把他當做親哥哥一樣看待了:「齊大哥,我想見陸若禹。」
齊景給辛田倒粥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根本不回答辛田。
「我真的想他了,我知道不是他不來看我,是你們不讓他來對吧?」辛田有些質疑的對齊景說。
齊景聽到她的話,有點心疼,這丫頭就這麼相信陸若禹?
他挑挑眉毛說:「醫院在這裡,這裡不是本市,我還能管的了一個人來不來醫院?沒來就是沒來,不要自欺欺人了。」
「我沒有自欺欺人!」辛田有些搞不懂齊景要鬧哪樣,陸若禹是他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她也算是他兄弟的未婚妻了,他怎麼可以這麼拆散他們?!
「你媽媽的話,你也不信,我的話你也不信,偏偏信一個根本不會來的人,不是自欺欺人是什麼?」
「是你麼不讓他來!」
「他一個活人,菲亞國際的總裁,他要是去一個地方,誰可以攔住他麼?」
辛田看著他,開始生氣的說:「把手機給我!」
「不給。」齊景沒收了她所有可以聯繫外界的通信工具,也不讓護士醫生給她,連護工都禁止帶電話進來。
「你讓我給陸若禹打電話,我就信了!」
齊景忽然覺得辛田真倔,倔的可以一頭撞到南牆上。
「如果他真的嫌棄你一身傷口,一身疤痕,不要你了,你這電話還有意義麼?」齊景幽幽的說。
辛田愣了一下,心裡開始恐慌。她的身上有很多粗糙不怕的傷疤,那時候陸若禹說過喜歡她如絲帛般光滑的皮膚,現在她沒有了,陸若禹還會愛她麼?
覺察到辛田的猶豫和擔憂傷心,齊景有些難過,這些狠話他是不願意說的,只是他不想辛田在和陸若禹有什麼糾葛了,羈絆越深以後越難離別,這對辛田沒有一點點好處。
「你看,就這麼忘記他把,保留你最後的尊嚴。」
「不!」辛田抬頭看著齊景說:「我一定要他當面說我才相信。我是陸若禹的未婚妻,你作為他的朋友,怎麼可以不讓我見他!你就當時為了結束了我的想法,讓我見他一面吧。」
齊景最後還是拒絕了,他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改變。他和乾爸個乾媽說了,他一定不會讓辛田墜入陸若禹的深淵,那就絕對不許被辛田的祈求所打動。
其實他也是心酸的,誰希望自家喜愛的人求著自己去見情敵呢?
齊景看了一眼陸若禹,見他有些狼狽,鬍子沒刮,襯衫西服也是很凌亂,辛田的酸澀微微緩解。
「你未婚妻?你們的訂婚典禮像是案發現場一樣,那叫訂婚?辛田的爸爸媽媽早就和你說了不會讓你和辛田在一起了吧?」
齊景咄咄逼人的反問讓陸若禹根本沒有回嘴的力量,他呢喃了半天說:「就讓我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還不行嗎?」
「你不用看她,她很好,恢復的很好。」齊景隨口說說,手上已經做足了請走不送的姿態。
陸若禹也不願意多說了,有些事情如果別人就是不讓你好過,你用語言是攔不住的。
他走出大門說:「我進來只是想說,辛田要動耳朵的手術,你要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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