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傳播速度,是非常恐怖的,當選拔的消息,透過趙龍的口說出來後,只是過去了不過半個小時,整個訓練營內的人,不管是學員還是教官,乃至是行政人員,都知道了。
當然了,莊林之所以讓趙龍說這些,目的也是為了在訓練營內引起轟動,讓學員和教官都行動起來。
如今的莊林,手裡頭最不缺的,便是各類的修行資源,而他現在缺少的,則是各類有才華,有天賦,並且有幹勁的年輕人。
這次的選拔,是他為所有的學員和教官提供一個展現自我的平台,只要是你有能力,有天賦,大可以在這個平台上展現出來,至於能否打敗其他的人,最終通過選拔,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藥園空間裡面,原本還計劃著著手修建房舍的神算子等人,暫時停了下來,各自找了個地方,繼續他們的修行。
之前的時候,為了整個藥園空間,已經佔用了他們許多的時間,如今,莊林已經決定,從訓練營內篩選出一批年輕人,送進藥園空間來,等到這些年輕人進來後,這裡邊不會再缺人手了,自然也就不用再讓神算子等人親自動手了。
在莊林這個集團裡面,除去武穆屍王和道君兩位之外,莊林無疑是最強的,地元七品的修為,已經有朝天元境衝擊的資本了,紫月和林妙可,都是這個境界裡的強者,可是她們兩個,一個來自於秘境,一個來自於千年武修家族,也許有一天,她們終究會離開。
也就是說,除了莊林這個超級地元境的強者之外,他這個集團裡面,再沒有一個地元境的強者,諸如神算子等人,都是剛剛跨入巔峰之境不久。
一個超級勢力,如果僅僅只有一個最強戰力,其他的人,實力相差懸殊,那麼無疑這便是一個足以摧毀這個勢力的弱點了,因為一旦那個最強戰力出現意外,或者是被牽制住了,那麼這個勢力,很容易就會被敵人摧毀。
莊林自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藥園空間之中有著濃郁的靈氣,這裡的時間又是最充足的,加上充足的靈藥,憑藉著這麼多的優勢,培養地元境強者,已經成為了可能。
而神算子小王爺幾個人,都是天賦出眾之輩,而且在絕頂之境駐足多年,底蘊充足,在得到他的幫助後,成功跨入巔峰之境,水到渠成,修為更進一步,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只要讓他們幾個人順利的跨入地元境,他再更進一步,到那個時候,加上幾十上百號的絕頂之境乃至巔峰之境的強者,他這個集團,就真的擁有了跟龍門抗衡的資本了。
雖然,這些日子過去了,一直沒有見龍門有什麼反應,但是他相信,自己弄殘廢了那幾個龍門的修士,眼高於頂的龍門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不是龍門中的那些老輩強者的精力都放在了那座古城上,這個時候,只怕已經有人跑到泉城來找自己報仇了。
從國情六所共享的消息來看,龍門在那座古城的發掘上,已經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這個時期裡,正在重點突破古城的核心區域,短則半年,多則一年,就能夠進入古城的核心地帶。
也就是說,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超過一年了,在這一年裡,如果他無法讓自己,讓自己的勢力迅速的強大起來,等到龍門徹底打開了那座古城,龍門的強者騰出手來找他報仇時,他就真的危險了。
雖然,擁有藥園空間,當龍門的強者來襲時,他完全可以帶著自己身邊的人,退入到藥園空間中來,但他也總不能一直貓在藥園空間中吧。
再說了,現在的藥園空間,還只是一個單純的空間,無法自給自足,如果跟外界斷絕了聯繫,得不到外界的補給,這幾十上百號的人呆在裡面,只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生生餓死。
「前輩,這個千年屍王身上的魔性,什麼時候能夠徹底除去呢?」莊林盤膝坐在藥池旁邊,睜開眼睛來,望著那依舊被青色靈氣包裹著的千年屍王,忍不住的開口對武穆屍王問道。
「按照現在的速度,只要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短則三個月,多則半年,便能夠將那一縷魔性從這屍王身上趕出來。」武穆屍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來,扭頭過來,望著莊林,聲音依舊冰冷的說道。
半年的時間,按照藥園空間內時間流速跟外界的對比,也就是說,外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頭千年屍王體內的魔性,便能夠被除去了。
「現階段裡,你應該關心的,不是這頭千年屍王,而是你本身的修為,如今,你也已經跨入了地元七品,距離地元九品也只不過還剩下最後的兩步,你只有到了地元九品,才有衝擊天元境的資本。」武穆屍王緩緩的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對莊林說道。
莊林坐在那裡,聽著武穆屍王的話,心裡頭苦笑連連。
地元七品和地元九品之間,別看只有兩步,但就是這兩步,卻是難於登天,如果沒有機緣,僅僅只是單純靠著坐在這裡修行的話,也不知道修到哪一年哪一月才能夠成功。
也許,如果不是當初,他跟虞菲有了夫妻之事,吸收了虞菲的純陰之氣,現在的他,只怕還在地元三品苦苦掙扎呢。
連番的機遇,讓他直接從地元二品衝到了地元七品,所以他也沒有真正體會過,地元境武修的修行艱難,只是當他在這裡靜下來修行的時候,方才真正的體會到了,到了現在這個境界後,每一步的前進,是多麼的艱難。
「當年,我跟你同一個境界的時候,從地元七品到地元九品,也只用了五年的時間,而當時,雖然天地之間的靈氣充沛,有不少靈藥,但是跟你現在的條件比起來,差了不知道多少,如果你無法在兩年內,晉級到地元九品,你真的該好好反思反思了。」武穆屍王看著莊林,聲音冷漠的說道。
莊林坐在那裡,咂摸了咂摸嘴,然後點了點頭,沒敢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