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修士,還是武修,而或者是劍修,丹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丹田被廢,這個人,也算是大半廢了,除非是大神通,或者醫道聖人出手,否則的話,再難修復丹田。
這個修士,修為與紫月相仿,丹田被絞碎,在這個世界裡面,即便是有那種大神通之人,也絕對不會現身,出手幫助他修復丹田,也就是說,從今以後,他也就只是個廢人了。
當感受到來自於丹田之中的那股劇痛時,長袍男人的臉色驟然間變的蒼白起來,那原先高昂的氣息,在這一刻裡,也徹底的消弭了,整個人,似乎一瞬間,變的萎靡不振起來。
「你……你不得好死。」長袍男人,被莊林提溜著,那一雙眼睛充血,死死的盯著莊林,充滿了無盡的恨意,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莊林甚至都懶得去再看他一眼,隨手一丟,這人就像是一個垃圾般,從空中跌落下去,最後,重重的砸在了街道上,丹田被廢,沒有了修為,從這麼高的空中跌落下去,只怕就算是不死,也夠喝上一壺的了。
修士,終究不同於武修,他們的術法固然強大,但是不修肉身,當修為被廢之後,只是比普通人略略強上一線。
解決了這個長袍男人後,莊林從空中緩緩降落下去,落在了林妙可和楚婉的身前。
「你回來了。」看著眼前的男人,楚婉的身子都在瑟瑟的顫抖,經歷了這些日子的恐懼之後,看到了自己的男人,楚婉終於再一次感覺到了安全,百般的滋味浮上心頭來,眼睛裡面,忍不住的淚水轉動。
看著楚婉那眼眶之中的淚水,莊林的心裡頭一陣的難受,忍不住的伸出手去,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擁抱。
同時,目光望向身前的林妙可,眸子之中,有著說不盡的歉意和愛憐。
林妙可靜靜的站在那裡,不同於楚婉,在她的身上,有著女人不曾有的一種堅強和驕傲,即便是心裡頭又多大的委屈,即便是站在了心愛人的面前,骨子裡的那種東西也強迫著她,不去流下一滴淚水。
「妙可,讓你受累了。」莊林伸出手去,手掌在林妙可臉頰上的那道傷痕上輕輕撫摸,元氣透過手指流轉,洗刷著那道醒目的傷痕。
感受著那絲絲涼意在臉頰上的流轉,林妙可的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來,美目靜靜的看著莊林,微微搖了搖頭。
「別撐著了,你也該好好休息一會了,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了。」雖然林妙可還在強咬著牙堅持著,但她現在的情況,莊林又怎麼看不出來呢。
當聽到莊林的話時,林妙可還是搖了搖頭,緩緩的扭頭過去,朝著訓練營的另一方望去,在那邊,正是紫月她們突圍的方向。
「紫月她們,可能有危險,你們必須立刻過去。」
「放心吧,她們不會有事的。」莊林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
元氣,還在透過他的手掌,輸入到林妙可的身體之中,洗刷著她那斷裂的手骨,以及受損的臟腑,在元氣流轉過去後,原先的疼痛,一掃而空,精神上也輕鬆了許多。一陣的睏倦,湧上心頭來。
短暫的時間後,莊林將手掌收了回來,轉過身去,凌厲的目光,朝著對面的那座高樓上去,就在那裡,昏暗的房間內,兩個年輕的男子,正透過望遠鏡看著下方。
目光,在這種形式下,對碰在一起,在這兩個年輕人的身體上,一陣的寒流湧過來,他們同一時間裡,倒抽了一口的冷氣。
「他竟然回來了,錯了,錯了,全都做出了。」那個江姓年輕人,挺直了腰,眼睛呆呆的望著窗戶外面那個模糊的身影,嘴裡不斷的念叨著什麼,而旁邊上,那個秦姓年輕人,則是緊緊的攥著拳頭,臉色蒼白。
「轟」滔天的巨響,讓原本安靜下來的泉城,再一次熱鬧了起來,那些個準備看熱鬧的人,這個時候,齊刷刷的朝著訓練營這邊投來了目光。
此時此刻,他們方才發現,就在這訓練營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許多的全副武裝的軍人,甚至,還能夠看到裝甲車坦克。
帶著楚婉和林妙可,穿過訓練營,到達訓練營的另一側的時候,這裡的街道,已經被徹底的摧毀了,那原本平坦的街面上,隨處可見坑坑窪窪,一眼望過去,觸目驚心。
而在這坑窪之間,還能夠看到三個模糊的身影,身上那殘破的長袍,訴說著他們曾經的身份。
臉色蒼白的紫月,以及孔慶華和上官佳寧站在一起,身上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傷痕,顯然,這裡發生的慘烈大戰,並沒有波及到她們。
而在另一旁的地方,一個全身上下被厚重長袍覆蓋的魁梧身影佇立在那裡,除了那冷冰冰的氣息,什麼也看不到,感覺不到。
但看到莊林三個人的時候,孔慶華和上官佳寧的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來,而旁邊的紫月,也是如釋重負,那纖瘦的身體,在這一刻裡,再也堅持不住,緩緩的向下倒去。
莊林眼疾手快,整個人化作影子,瞬間出現在了紫月的身邊,將她攬入了懷裡。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任憑著莊林摟著自己,紫月吃力的睜著眼睛,望著莊林,臉上強擠出一抹的笑容來,笑著說道。
「紫月,謝謝。」看著懷裡的女人,莊林心裡頭百感交集,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句。
聽到他的話,紫月的眉頭微微挑動,臉龐上拂過一抹的失落之色,微微搖了搖頭,最後閉上了眼睛。
莊林的眉頭緊蹙起來,連忙從藥園空間中取出一個玉瓶來,倒出一枚丹藥,塞入紫月的口中,之後用快速的往紫月的身體內注入元氣,以元氣包裹住她受損的五臟六腑。
紫月身上的傷勢,要遠比林妙可的傷勢嚴重的多,不僅是外傷,更重要的是,五臟六腑俱損,如果不是她用某種丹藥強制壓制著傷勢,只怕早先的時候,就已經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