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的心臟,那座千年古都內,一座古老的院落中,那個魁梧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裡,那雙深邃的眸子,穿過了天空,望著南方,而那裡,正是泉城的方向。
漸入春日,天氣轉暖,但是到了黃昏的時候,燕京的氣溫,還是會有些低。
「領導,外面天涼,還是回屋子裡去吧。」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站在領袖的近旁,擔著一絲的擔憂之色,忍不住的勸說道。
「什麼時候了?」領袖轉身過來,緩聲問道。
「快六點了。」中年男子如實的回答道。
「六點了?距離那四個龍門修士規定的時間,只剩下了十二個小時。」領袖仰起頭來,目光再一次朝著南方的天空望去,聲音低沉的說道。
中年男子的臉上拂過一抹的苦澀,點了點頭,沒敢再說話,他知道,此時此刻,領袖的心裡頭,一定不好受。
先是青市出現了一頭千年古屍,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便有數百人喪命,軍方出動了戰機坦克,以及精英部隊,沒能獵殺掉這頭千年古屍,最終卻損兵折將,如今,整個魯省,乃至華夏,都已經是人心惶惶。
偏偏在這個時候,已經放棄了華夏的龍門,四個強大的修士,到了泉城,連番出手,殺了不少的人,連帶著,將莊林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那點產業,毀了個七七八八,甚至連莊林的兩個紅顏知己,都受了傷。
這四個修士,更是堵在了莊林家門口,放出話來,如果莊林在明天太陽出來之前,還不出現的話,那麼就要將莊林全家老少,一併的斬殺在泉城。
現如今,上層圈子裡,大伙都清楚,莊林是當今的領袖所看重的人。
可現在,四個龍門的修士,不僅堵在了莊林的家門口,甚至還在泉城裡動手殺人,這不僅僅是在打領袖的臉,更是在挑戰這個國家的權威。
只是,龍門,本身就超脫之外,凡俗世界的法律,對於他們這一小撮人來說,根本不具備任何的約束,因為他們的個人能力,完全已經超越了凡俗的界限,凡俗的力量,根本威脅不到他們。
而這,恰恰也就是領袖心裡頭,最大的疼。
「你說,莊林還能回來嗎?」領袖將目光從那遠方的天空之中收回來,扭過頭來,望著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當聽到領袖的提出的這個問題時,中年男子愣了一下,說實在話的,他也不知道,該去如何回答,畢竟,莊林進入那座古墓,已經半個月的時間了,在那裡,沒吃沒喝,即便是個鐵人,只怕也挨不住。
而且,以莊林的個人能力,如果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的話,只怕他早就出來了,這麼久了,卻還沒有他的消息,怕是真的凶險了。
可是,即便是心裡面明白這些,他也不能說出來,因為他清楚,當領袖把那個擔子放在莊林這個年輕人的肩膀上後,就把自己所有對抗龍門的希望,也放在了莊林的身上。
如果這個時候,莊林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麼領袖的希望,便化作了泡影,只怕領袖的心裡有,會愈發的不好受。
「領袖,您就別多想了,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莊林一定能夠安全的回來的。」
聽到他的回答,領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許,打從她的心底裡,也對莊林能夠安全回來,不抱什麼希望了,或者說是,他不敢再報什麼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莊林,對不起了,為了這個民族,為了這個國家,我只能選擇放棄,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苦衷。」沉重的話語,帶著無窮盡的不甘,在這聲音的迴盪之中,那魁梧的身體,似乎突然間佝僂了起來。
同樣是在燕京,城市的另一個方向,莊家的府邸。
要說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心情大悲大喜的人,莫過於莊玄元父子了。
年前,那場莊林與聖尊之間的對決,這一對父子,蠢蠢欲動,想要趁火打劫,從莊林在泉城的產業之中,挖出一大塊肉來,可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便宜沒有佔到,最後反倒將自己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那點家底,全部給搭上了。
本來,他們還擔心著,莊林秋後算賬,可最後,莊老爺子南行,到了泉城,莊林看在老爺子的面上,也就放了他們一馬。
丟了那些高手,就等於沒有了安身立命的資本,莊玄元本來都已經絕望了,可沒曾想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先是莊林在青市出了事情,進了那古墓再也沒有出來,隨後,龍門的四位修士聯袂而至,將他在泉城的勢力一網打盡。
莊林不在了,他手底下的那些高手,又被幾個龍門修士清理掉,他所建立起來的這個新興集團,也算是徹底的土崩瓦解,而那超過兩百億的產業,也就成了無主之物。
這樣好的機會,莊玄元自然不會放過,在第一時間裡,便聯合了幾個跟自家關係不錯的家族勢力,強勢進入到魯省,吞食搶佔莊林手中的那些產業。
雖然,像北藥,泉城製藥,麗美化妝品公司,以及秦海地產這些潛力無盡的產業,早早的便被江家等幾個家族盯上了,他們沒有能力插手,但搶佔莊林其他的才產業,也讓他們發了一筆橫財。
「爸,要我說,咱們現在啊,就別歇著,把所有能派出去的人,全都派到魯省去,不是說,莊林在魯省北邊的產業,都被人瓜分完了嗎?那我們何不往南邊看了。」燈火通明的屋子內,莊玄元父子兩個,又聚在了一起,莊木站在旁邊,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你的意思是說?」聽到莊木的話,坐在那裡的莊玄元睜開了眼睛來,眼睛裡面閃爍精光。
「沒錯,濟市,魯南學院,那可是一塊肥肉,當初的時候,秦家在這座學院上,可沒少下功夫,僅僅前後投入,就超過十個億。」莊木臉上堆著笑容,陰笑著說道。
「看不出來,你小子倒是有了長進,不錯,這個時候,只怕很多人的眼睛,都盯著泉城那邊了,魯南學院那邊,怕是被暫時忽略了,這個時候,我們得加快腳步了,晚了的話,只怕魯南學院,就改性別家了。」莊玄元拍著手掌,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