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情緒激動的白鬍鬚老頭,莊林心裡好奇的很,便緩步朝著那土丘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就看到,白鬍鬚老頭,干跪在土丘上,雙手扒拉著那裡的荒草,而跟在他身後的四個年輕男女,麻利的從自己背後的背囊中取出些黑色的鐵桿,有規律的插在了土丘的各處。
將這些黑色的鐵桿,插在土丘的各處後,這幾個年輕人,又各自從背囊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鐵釬來,手腳並用,只是很短的時間裡,便將那周圍的荒草給清理了個乾淨。
等到荒草被清理乾淨後,白鬍鬚老頭也從自己背後的背囊弄,掏出一個物件來,放在了那黑色墜子墜落的地方。
莊林站在旁邊,定睛望去,卻發現,老頭掏出的,竟然是個式樣古樸的香爐。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看到,老頭麻利的從背囊內取出了幾根香來,用火石點燃後,插在了香爐之中。
「皇天后土……」一連串的唸書般的段子,只聽得莊林有些昏昏欲睡,但是不管那白鬍鬚老頭,還是那四個年輕人,都是一臉的嚴肅,身子筆挺的站在那裡,像是在做一個很重要的儀式。
約莫著,過去了兩分多鐘後,這個儀式終於結束了,老頭子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朝著北方,磕了三個響頭,那後面四個年輕男女,也跟著他,畢恭畢敬的面對北方,磕了三個響頭。
「開始吧。」等到白鬍鬚老頭站了起來後,他轉身望向身後的四個年輕男女,開口說道。
那四個年輕男女,點頭之後,一聲不吭,各自拿著那黑色鏟子,到了不同的地方,其中,那兩個最是強壯的小伙子,則站在了那黑色墜子墜落的地方,低下頭去,猛力的挖了起來。
這幾個人的速度都很快,顯然,這樣的事情,他們不知道幹過多少次,即便是這個時候,天氣還冷,很多地方的土壤還沒有解凍,但這幾個人,手腳並用,只很短的時間,便已經挖出了一個直徑一米,深度在半米的坑洞來。
得,感情,這些人是在挖盜洞啊!
看著那個漸漸加深的坑洞,莊林也總算是搞明白了,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
這種事情,他也是頭一次見,也稀奇的很,就乾脆站在旁邊,看著熱鬧。
這幾個人,也不知道配合了多少時間,彼此的默契很高,兩兩一組,一組累了,另一組立刻接替,只過了有十多分鐘的時間,那盜洞,已經深入到了地底,俯身望去,足足有十多米深了。
僅僅憑著一個小鏟子,在十多分鐘裡,挖出這樣深的坑洞來,絕對不是尋常人能夠幹的出來的,只怕,就算是尋常的絕頂高手,也沒這份功力。
又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那坑洞的深度,又增加了近一倍,到這個時候,坑洞下面那個年輕人,連續的晃動手中的手電筒。
「師傅,墓門找到了。」守在坑洞上方的年輕女子,看到下方那晃動光柱後,轉身過來,朝著旁邊閉目養神的白鬍鬚老頭說道。
「藥王閣下,大墓的墓門,已經找到了,接下來,我們就要下去打開墓門了,您在這裡地面上稍等。」白鬍鬚老頭睜開了眼睛來,走到了坑洞前,朝著下方望了一眼後,轉而對莊林說道。
「無妨,你們忙你們的,需要我幫忙的時候,說一聲便是了。」莊林點了點頭,緩聲說道。
雖然,他過去的時候,沒有接觸過國內的大墓,但是在西方世界裡的時候,也沒少進這類高規格的墓葬,對於這些墓葬,也有不少的瞭解,而這類王墓,只怕不會簡單了。
看這幾個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特別是那個白鬍鬚老頭,那一手的風水算術,更是聞所未聞,只憑著一個羅盤,一個黑色墜子,便能夠準確的找到古墓的入口,著實了不起。
想來,他們這之前,應該是挖掘過某些王墓的。
目送著老頭,進入到坑洞之中,最後,消失在了那片黑暗之中,隨後,那兩個年輕男子,也跟著下了坑洞去,地面上,就只剩下了莊林和那個年輕女子兩個人了。
「藥王閣下。」那個年輕女子,似乎有些拘束,站在莊林對面,有些站立不安。
「還不知道姑娘名諱呢?」看著這個有些拘束的年輕女子,莊林面帶笑容,開口問道。
「彭娟」女子強擠出笑容來,應道。
「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會入這一行的?」莊林看著彭娟,好奇的問道。
「剛才進去的那位白鬍鬚老人,是我的爺爺,我們家裡,世世代代都是摸金校尉,本來,按照老祖宗的規矩,摸金校尉的金牌,是傳兒不傳女的,可到了我父親那一代,就成了單傳,而我父親也只有我這一個女兒,所以,只能將祖傳的金牌,交給了我。」彭娟一一道來。
聽到這裡,莊林也默然了,也難怪了,一個女娃娃家,竟然會幹起這種跟墓葬打交道的事情。
「你爺爺,應該挖掘過王墓吧?」莊林接著又問了一句。
「嗯,當年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曾經跟著我的祖父進入過一座王墓,只是那次,出了意外,在裡面,遇到了一頭五百年的大粽子,我祖父喪命在王墓之中,雖然我爺爺逃過了一劫,但是從那以後,就不再接觸與王墓有關的一切。」彭娟點了點頭,應道。
「這一次,如果不是這一帶出現了千年大粽子,我爺爺是斷然不會來這裡的。」
「這座古墓,深藏地底之下上千年,卻不曾被人發掘,而且其中又隱藏著那無上佛器,只怕裡面,即便是不出大粽子,也會出些什麼可怕的東西。」說到這裡的時候,彭娟的臉上,已經滿是擔憂之色來。
看得出來,她對於這次的探墓,是很牴觸的,只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沒有去勸阻自己的爺爺。
「放心吧,等到古墓的墓門打開後,我會跟你們一起進去的。」看著滿臉憂色的彭娟,莊林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彭娟抬起頭來,看向他,那張清秀的臉龐上,總算是露出了些許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