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神算子躺在地上,身子動彈不了,雙眼看著身前站著的中年男人,吃力的問道。
雖然,只是一句話,幾個字,但神算子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來自於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實在太過於恐怖了,壓力太大了。
「嘿嘿,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身份,如果莊林在這裡的話,或許我會破例告訴他。」那神秘男人站在那裡,臉上露出冷笑來,側著腦袋,看著神算子,開口說道。
當著神秘男子開口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猛的轉過身去,朝著走廊那邊望去。
目光之中,在那燈光明亮的走廊內,一個輕盈的身影緩步走過來。
而這個時候,地上的神算子和天劍老人也看到了從走廊內出來的那個身影,兩人的臉色,皆是驟然大變,心裡頭,幾乎湧起一陣絕望來。
走廊口,孔慶華停下了腳步來,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目光緊緊的盯著躺在地上的神算子和天劍老人,隨後,又看向站在那裡的白袍神秘男人。
一絲的慌亂之色,從她的臉上閃過,但是很快,她就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站在那裡,沒有向前走,也沒有後退。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這個神秘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既然神算子和天劍老人被他放倒在地了,顯然,不是什麼好人,這個時候來這裡,怕是來者不善。
神算子那可是晉級巔峰之境的強者,連這樣的強者,如今都倒在了地上,她知道,就算是自己這個時候轉身逃跑,怕也逃不掉,既然逃不掉,那索性就不逃了,免得因此激怒了這個神秘男人,給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帶來傷害。
「不知尊者名諱?來我們這裡,有何指教?」讓自己保持著平靜,孔慶華看著那個白袍男人,語氣平靜的問道。
看著神色平靜的孔慶華,那個白袍神秘男人,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來,隨後又恢復正常。
「這麼說來,你是莊林的女人了?」白袍男人向前走了幾步,上下打量著孔慶華,語氣不鹹不淡的開口問道。
「你是為莊林來的?很可惜,他剛剛出去了,不過,很快就會回來,要不,你現在這裡等他一下。」孔慶華擠出一抹平和的笑容來,放緩了腳步,朝著這邊走了幾步,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莊林好大的艷福,竟然能夠找到你這樣的奇女子作自己的女人,看來,這老天的確對他不薄。」那白袍男人站在那裡,看著緩步走過來的孔慶華,臉上浮出讚賞之色來,讚賞的說道。
聽到這人的一番讚賞之話,孔慶華只是微微一笑,沒有開口說什麼。
「既然你是孔慶華的女人,想來,如果我把你給抓走了,到時候,他肯定會乖乖的拿出君王佩劍的線索交出來吧。」那白袍男人咂摸著嘴,笑著說道。
當從這個男人嘴裡聽到君王佩劍這四個字的時候,孔慶華的瞳孔微微收縮,她也算是清楚了,這個白袍男人,為什麼來這裡。
不管,這個男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知莊林身上有君王佩劍線索的,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只怕得不到君王佩劍的線索,他是不會善罷甘休了,今天晚上,只怕自己難以逃脫了。
這個時候,莊林,紫月和林妙可這三個超級高手都不在,一時半會也回不來,而留下來的神算子和天劍老人,也都自身難保了,沒有人能夠保護她,她只能保護自己,保護肚子裡的孩子。
「希望你能夠尊重些,你既然是為了君王佩劍而來,得到君王佩劍的線索,是你的最終目的,你應該也不希望多生事端,我可以跟你走,但我得先告訴你,我懷孕了,如果你不希望我的男人跟你拚命的話,你最好對我客氣點。」知道已經沒有了退路,孔慶華只能強迫自己鎮定,看著白袍男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如果在過去的時候,她可以為了莊林,不顧一切,甚至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是現在,她不在是一個人,她要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去考慮,要保證孩子的安全。
君王佩劍如何的重要,但在她眼裡,也比不過她的孩子,她也相信,莊林跟自己是一樣的想法,用君王佩劍的線索來換她們母子的安全,莊林肯定會毫不猶豫的。
「我發現,我越來越對你有興趣了,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到你分毫的,只要得到了君王佩劍的線索,我會將你安全的送回來,當然了,如果莊林不識時務,那麼也別怪我辣手無情了。」白袍男人滿是讚賞的看著孔慶華,說道。
聽到白袍男人的話,孔慶華也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既然對方只是為了君王佩劍,不是尋仇的,她和孩子,應該不會有危險。
「神算子老前輩,你幫我給莊林捎個話,告訴他,我和孩子,等著他接我們回家。」孔慶華將目光望向地上的神算子,神色平靜,一字一句的對神算子說道。
神算子坐在地上,強撐著身子,讓自己坐起來,看著神色淡然的孔慶華,心裡頭,無盡的憤怒和屈辱。
他本以為,自己跨入了巔峰之境,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有數的強者,可回頭來,面對眼前這個神秘男人,他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對方的氣場給壓迫的躺在了地上。
有生以來第一次,他感覺到了強烈的無助,以及強烈的屈辱,這份屈辱,折磨的他,幾乎要崩潰了。
他甚至不敢想像,當莊林回來的時候,自己該怎麼去面對莊林。
莊林將孔慶華托付給了他,可到頭來,孔慶華卻在自己的眼前,被人給帶走了。
可是面對這個恐怖的男人,他即便是有心想要去拚命,可身上卻提不起一丁點的力氣來,渾身的氣力,都被那恐怖的氣場消磨殆盡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孔慶華被白袍男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