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位周總看莊林抱著個孩子跟在葉倩身邊,而且還有些面生,就認定了他也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麼背景。
葉倩見周豪三對莊林出言不遜,頓時間,心裡的厭煩湧了上來,臉色原先假裝出來的客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那清秀的臉龐,神色陰沉。
她想開口,可還沒等他開口呢,旁邊的莊林的左手伸了出來,攔在了她的面前,晃了晃手,示意她不要開口。
「周總是吧?不知道您在哪裡高就?」莊林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男人,開口問道。
「連我們周總你都不認識?小子,難道你家裡頭連電視機都買不起嗎?」站在周豪三身後的一個妖艷的女人,歪著嘴巴,言語之中,滿是嘲諷。
而這個時候,包房內的天虹兩個女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也都出來了,正好看到,這邊的情況。
「看來,似乎真的是我孤陋寡聞了,不過嗎,我是實在是不知道周總是哪座廟裡的大仙,要是知道的話,保準了會去那裡上兩柱香的,說不好,我也能成為老總。」莊林臉上的笑容如舊,聳了聳肩肩膀,笑著說道。
「小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沒有什麼好下場,難道你就不知道,這禍從口出嗎。」周豪三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瞇著那小眼睛,眼睛縫裡射出寒光來,一字一句的對莊林說道。
「周豪三,同樣的話,我也送回給你,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你也同樣沒有好下場。」這一次,開口的不是莊林,而是站在莊林身邊的葉倩。
再沒有了任何的客氣,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的冷意。
莊林是什麼身份,葉倩雖然只是隱約聽人說起過,但也知道,他的身份大的可怕,別看周豪三在泉城是個人物,可放在莊林眼裡,那狗屁也不是。
如果莊林真的要收拾他,只怕不等到明天天亮,他那鼎泰集團,就要改名字了,連他這個人,怕是都要從泉城消失了。
當聽到葉倩的話時,周豪三稍稍愣了一下,那小眼睛朝著葉倩望過去,再看到葉倩臉上的寒意時,心裡頭不免的猶豫了起來。
同時,他又一次朝著莊林瞧了過去,上下打量著莊林。
以他對葉倩的瞭解,她家裡雖然在魯省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家大戶,但要說跟他周豪三比起來,也強不到哪裡去。
如果不是有什麼依仗的話,葉倩絕對不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的,也就是說,葉倩身邊的這個男人,很可能大有來頭。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周豪三朝著走廊盡頭望去,正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後,他的臉上又一次浮出了笑容來,嘴角上揚,冷哼了一聲。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麻桿了。
在看到自己老闆後,他本來是在吧檯那邊考慮著,怎麼接待老闆的,可這邊都還沒想好呢,那邊服務員就趕了過來,說是鼎泰集團的周總跟一個帶著孩子的男人起了衝突。
如果是以前的時候,像周豪三這樣的人,那在他眼裡,簡直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一個小混子,根本高攀不起。
可是自從老闆來了,一切都變了,隨著老闆的強勢崛起,山貓和他的身份,也是水高船漲,如今,就算是周豪三這類的人,也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當聽服務員說起,周豪三跟一個帶著孩子的男人起了衝突後,他的心就猛的一顫,一屁股做了起來。
帶著孩子的男人,那不就是自家老闆嗎。
老闆好不容易來西城區一趟,而且來的還是自己負責的慶元ktv,在自己的場子裡面,要是再受了氣,就算是老闆不怪罪,怕是山貓老大那裡也不會輕饒了自己。
也許在旁人眼裡,老闆是個活人性命的神醫,是再世菩薩,可他們這些曾經的混子,卻清楚的很,在那張菩薩的面皮下面,隱藏著的是一尊嗜血的惡魔。
對於他的朋友,對於他身邊的人,以及那些無辜的普通人來說,他就是菩薩,可對於他的敵人,那就是一尊恐怖的惡魔。
想想張達標,想想秦家,再想想不久前隕落的那兩位據說在西方世界裡面,身份高貴,實力逆天的超級強者,這每一個跟他為敵的,哪一個有好下場了。
這一切,麻桿都懶得現在去想,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這裡是他的場子,老闆今天來了這裡,並且受了氣,這是他的失責,他很有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被山貓老大責罰。
他喜歡現在的這種生活,甚至來說,有些迷戀,自從跟了老闆,周圍的人,不再像過去那樣用異樣的眼神去看他。
曾經,因為他當混子,而要跟他斷絕關係的父親,也不再像過去那樣冷眼相待,那張被生活折磨的幾乎麻木的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
他記得清楚,前次回家的時候,飯桌上,父親跟他都喝多了,這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父親跟他一起喝酒談心。
「你記住了,是莊醫生把你從歧途上拉了回來,給了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他是你的恩人,也是咱們家的恩人,如果你敢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不用莊醫生出手,我會替他弄死你。」
父親的這番語重心長的話,他牢牢記在了心裡,所以在那以後的日子裡,他工作的時候,越發的勤快,也越發的驚醒,不讓自己犯任何的錯。
他不想失去現在的生活,也不想讓再看著父親愁容不展,更不想周圍的人用那種異樣的眼神去看他,去看他的家人。
一股子的怒火,從心底裡湧出來,可謂是惡從心頭起,怒從膽邊生,只恨不得抄起傢伙來,將那周豪三滅在當場。
「順子,抄傢伙。「怒火中燒,他全然忘記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混子了,本能的就朝著門口兩個保安喊道。
這兩個保安,也都是當初跟他們一塊的混子,後來被選中,進入了訓練營,再後來,就分配到了他這邊。」經理,咱們現在已經不是混子了啊。「順子哭喪著臉,望著麻桿說道。」老闆在咱們的場子裡被人給堵在了裡面。「麻桿沉著臉,幾乎是嘶吼的喊出聲來。」哪個不長眼的玩意,竟然敢堵老闆,不想活了,抄傢伙,滅了那不開眼的玩意。「聽到老闆在自家場子裡被人給堵裡,順子瞬間變成了過去的那個混子,一面罵著,一邊四處的找傢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