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莊家府邸,莊玄元的別院,正在品茶看報紙的莊玄元,被門外那哀嚎般的聲音給擾了清靜,頓時間,沒有皺了起來,臉上浮出慍色來。
很快,一個身影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你這慌慌張張的,是想死啊?」坐在旁邊陪著自己老子聊天的莊木,板起臉來,惡狠狠的瞪著那從外面跑進來的漢子,怒斥道。
「出什麼事情了?」莊玄元眉頭緊鎖,心裡不悅,等那人站穩了身子後,這才開口問道。
「老爺,不好了,咱們派去魯省的人……全軍覆沒了。」那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低著頭,也不敢去看莊玄元父子,而且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還停頓了一下,一番猶豫後,最終才將後面的話說完。
「光當……」清脆的聲音,莊玄元手中的那個名貴的紫砂茶杯,脫離了他的手掌,掉在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莊玄元呆呆的坐在那裡,眼睛睜的老大,就算是手中這被他當做寶貝的紫砂茶杯掉在了地上,也是毫無察覺。
「你胡說,我們這次往魯省派去的人,可是有兩位絕頂強者,另外還有八位頂尖強者,這麼多高手,怎麼可能被人一網打盡呢。」莊木猛的站了起來,指著那人的鼻子,咆哮出聲來。
終究只是個紈褲大少,雖然身在燕京這個圈子裡,同時身為莊家嫡系大少也,可這些年來,莊林將自己的精力都用在了泡妞把妹這些事情上,壓根對其他的事情是不管不問。
或許讓他去鑒賞美女,他是個行家裡手,可要是讓他談論這家國大事,只怕他連個一二三都說不出來,在他那可憐的人生閱歷中,只知道頂尖強者上面是絕頂強者,絕頂強者上面,似乎還有個巔峰強者,至於這些強者到底有多強,他就一概不知了。
在他想來,自家的那兩位絕頂強者,已經是極強的了,即便是那些各地的大佬,也不會比他們強多少,要是他們兩個在一起,便是那小王爺,也要避其鋒芒。
可如今,這個下人,竟然告訴他,由這兩位絕頂強者帶隊的隊伍,在魯省全軍覆沒了,這讓他怎麼能相信呢。
「少爺,這是真的,不僅是我們的人,就連江家派往魯省的人,也都被留在了魯省,一個都沒有回來。」那下人哭喪著臉,切切諾諾的縮著脖子,開口說道。
坐在椅子上的莊玄元,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的身子,猛的一顫,險些從椅子上摔倒。
這次,由他親自吩咐,派往魯省,準備在莊林被聖尊滅殺後,搶佔莊林收下產業的高手,幾乎囊括了他這些年來索羅的九成九的高手,不管是那兩位絕頂高手,還是那八個頂尖高手,在這些人的身上,他可沒少花費心思。
僅僅是這些年來,在這些高手的身上,他就花費了超過上億的錢財,而且這還不包括,用在從外面購買靈藥的錢財。
可現在,這些人寸功都沒有建,連莊林手中產業都沒有奪得分毫,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永遠的留在了魯省。
這些強者的全軍覆沒,他這些年來的心血,算是全部付諸東流了,不僅僅是花費的錢財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沒有了這些高手,他也就沒有了再在燕京,在這個莊家安身立命的資本了。
「莊林,你好狠毒的心。」莊玄元巍顫顫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摁在把手上,讓自己不至於倒下去,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姐夫,完了,全都完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鬼哭狼嚎般的喊著。
莊玄元抬起頭來,朝著這個人看去,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整個人又是一愣,一股不妙的預感從心底裡湧出來。
「二舅,你這是怎麼了?」莊木看著這人,神色有些錯愕茫然的開口問道。
「趙成,是不是莊市出事情了?」莊玄元極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深吸了一口氣後,望著自己的小舅子,聲音巍顫顫的問道。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甚至在心裡禱告著,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姐夫,昨天晚上,幾伙匪徒,襲擊了我們在莊市,周市,以及洪市的產業,到今天早上為止,我們在冀省南部的所有產業,全部都完了。」趙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喪著說道。
趙成的話,就如同一道驚雷,重重的砸在了莊玄元的腦袋上,讓他的大腦,在瞬間變成了真空,血壓瞬間上漲,他整個人一陣趔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如果說,手底下的眾多高手的隕落,打斷了他的手腳的話,那麼在冀南地區的產業的丟失,則徹底斷送了他的命根。
高手沒有了,可以再慢慢招募,可要是產業沒有了,那麼他以後,也就沒了東山再起的資本。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現在是法治社會,怎麼可能會出現如此多的匪徒呢,再說了,就算是那些產業別襲擊了,我們大可以再在原來的基礎上重建。」莊木呆站在那裡,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就在我離開莊市的時候,當地的警察已經封鎖了我們的產業,我也從一位好朋友那裡聽到了些消息,似乎是我們的罪了什麼大人物,對方已經放出話來,我們的人,以後不能再出現在冀南地區。」趙成哭喪著臉,唉聲歎氣的說道。
「大人物?什麼大人物,竟然敢打我們莊家的注意,難道……」莊木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卻被莊玄元打斷了。
「莊林,你好狠毒,你這是想要把我逼上死路去啊。」莊玄元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怒吼出聲來。
身為莊家的三爺,能夠跟莊玄良斗了這麼多年,莊玄元的腦袋,還是很好使的,此時此刻,他怎麼能猜不出來,這幕後的黑手,其實就是莊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