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南學院的校區,因為一半在山腰上,一半在山腳下,所以校區被分為了兩個部分,林妙可住著的教師宿舍樓,則在半山校區內。
作為一所擁有兩萬名師生的學校,在校區內,有著一條在曲市很出名的小吃街,雖然繁華程度上,或許比不上泉大附近的小吃街,但是在曲市,絕對是最熱鬧的,每到了晚上的時候,小吃街上更是熱鬧。
「想不到啊,在魯南學院裡面,還有這麼一條小吃街。」走在小吃街上,看著兩旁那熱鬧的小吃攤點,莊林嘖嘖稱奇。
因為去過的大學很有限,在他的認知裡面,各個學校的小吃街,應該是在學校外面的,而不會放在學校裡面,如今看到魯南學院內的這條小吃街後,頗有些奇怪。
「這有什麼的,泰醫大新校區內的那條小吃街,比魯南學院的小吃街熱鬧多了,就算是在魯南地區,都是很有名的。」走在莊林身邊的林妙可,聽到他的話後,扭頭過來,瞅了他一眼,撇著嘴說道。
聽到林妙可的話,莊林心裡唏噓不已,感情,自己是有些孤陋寡聞了。
「有這麼一條小吃街,那咱們買菜做什麼,直接在這裡吃就是了,省的麻煩。」看著那些熱鬧的小吃攤,莊林提議道。
「怎麼,你從來不來這裡吃飯嗎?」他想到了什麼,又開口對林妙可問道。
「除非是朋友過來找我,否則的話,我是不會一個人來這邊的,比起這裡,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在家裡做飯吃。」林妙可搖了搖頭,緩步走著,應道。
魯南學院的校區,其實也不算小,從山腳下的校區到半山校區,步行的話,起碼要走十分鐘,這段路程,也不算近了,特別是在這寒冬臘月裡,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則的話,女孩子家的,怕是不願意走這麼遠來這邊。
「想吃什麼,我請你。」莊林放緩了腳步來,開口說道。
「我幾乎不來這裡的,也不知道什麼好吃,你來拿主意吧。」林妙可無所謂的笑了笑,緩聲說道。
「那好吧,這個時候,吃燒烤喝烈酒,最好了,只是不知道,這邊的燒烤,味道怎麼樣。」莊林的目光,在小吃街上掃了一圈,正好看到不遠處有一家燒烤店,臉上露出了笑容來,笑著說道。
以前的時候,沒有機會吃燒烤,自從回國後,有事沒事,他就愛往燒烤攤上跑,幾十塊錢的燒烤串,再加上一瓶烈酒,比起什麼大餐都讓人享受。
林妙可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之後兩個人相伴著進了那燒烤店。
「老闆,給我三十個肉串,五個板筋,兩個雞翅,青菜再上幾串,另外再給我一瓶白酒。」在燒烤店內找了一個沒人的桌子,兩個人對面坐下來,莊林對門口處忙碌的老闆喊道。
「好勒,您稍等,馬上就好。」許是看到了莊林身邊的這位大美女,老闆特別的熱情。
原本熱鬧的燒烤攤,在莊林和林妙可來了之後,變的安靜了下來,那些個還在吹牛皮聊天的男學生們,紛紛暫停了話題,目光朝著他們坐的地方瞅過來。
似乎是有些不太習慣這種吵鬧的環境,林妙可坐在那裡,眉頭不經意的挑動,莊林甚至能夠在她的臉上,讀出那一抹的不耐煩來。
「怎麼,不習慣這種環境?要不,我們出別家。」看著林妙可,莊林開口說道。
「不用了,就這裡吧。」林妙可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林姑娘,現在,地宮中的龍珠已經不在了,你是不是準備返回家族了?」莊林想起了龍珠的事情來,隨口對林妙可問道。
林妙可坐在那裡,雙手放在腿上,微微側著頭,一雙美目看著莊林,似乎,是在思考著莊林提出的這個問題,那一頭的烏黑長髮垂落下來,遮住了她那半個白皙的臉龐,別有一番風韻。
「我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打算,畢竟,我也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突然離開,怕是心裡也有些不捨。」沉思片刻後,林妙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你呢?你來魯南學院,是做什麼的?」認識了大半天的時間,林妙可終於忍不住,問起莊林的事情來。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這座學院的主人,來這裡,是來視察的,你相信嗎。」莊林想了一下,臉上浮出一抹的笑意來,看著林妙可,笑著反問道。
「自然不會懷疑,在這凡俗世界裡面,能夠位列地元境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更不要說,像你這個年齡便位列地元境的,一座魯南學院,在你的眼裡,只怕也是爾爾吧。」林妙可甚至都沒有去考慮,便點頭說道。
正如她所說,這凡俗世界裡面,但凡是地元境的強者,又哪一個是簡單的人物呢,這樣的存在,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足以讓一個國家為之重視的大人物,擁有幾處甚至幾十處產業,再正常不過。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後,這凡俗世界裡的東西,已經很難被他們看在眼裡了,金錢權利什麼的,歸根到底,也只是些無關緊要的外物罷了,他們如果需要,伸手就可以得到。
「如果,你想在這裡一直待下去的話,我可以將整個魯南學院送給你,怎麼樣,考慮一下吧。」莊林瞇著眼睛,對林妙可說道。
他這番話,倒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很認真的,在他看來,自己拿走了人家守護了千年的東西,總是需要給人家一點補償吧,一座魯南學院,雖然價值不低,但作為賠禮,他也不至於心疼,關鍵是,要看人家能不能看上眼。
「我要這麼一所學院做什麼,我又不缺錢。」林妙可的臉上,浮出燦爛的笑容來,很是乾脆的搖了搖頭,回絕了莊林。
莊林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他也猜想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只怕也看不上這魯南學院,一個傳承數千年的古老家族,底蘊只雄厚,根本不是常人能夠揣度的,這種尋常的產業,又怎麼能被他們看在眼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