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又看,莊林也看不出來,這個小的可憐的罈子,跟傳說中的潘多拉魔盒有什麼聯繫,怎麼看,這個罈子,也像古代那些江湖術士用的捉妖的罈子。
唯獨讓他留意的是,這個中年男子口中提到的亡靈,在親眼見到過修士,以及武穆屍王后,對於鬼魂之說,他也不再懷疑了,既然屍體歷經千年的時間後,都能夠復活,那麼世界上有鬼魂,也不奇怪。
他還依稀記得,當初西伯利亞狼前往西南找他的時候,給他看的那幾張照片,在其中的一張照片上,他就曾看到過一個鬼影。
難道說,在這個滿是鬼畫符的罈子裡面,真的封印著一個亡靈!
「出來吧,塵封了千年的亡靈。」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中年男子,將手裡的罈子高高的舉了起來,似如瘋狂般,大聲的喊道。
聲音未落,莊林的目光之中,那個古怪的罈子上,那些鬼畫符般的字,突然流轉起黑色的光芒來,沒錯,就是黑色的光芒。
看著那罈子上流動的黑色光,莊林的心臟,不由的一陣抽動,那種危險感,越發的強烈起來,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即將出現。
到這個時候,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整個人從地面上暴起,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著這個中年男子衝去,直覺告訴他,阻攔這個男人,不讓他打開那罈子,否則的話,將會引發大禍端。
「砰」就在他整個人從地面上躍起的同時,在那看不到的地方,又傳來了一聲槍響,一枚奪命的子彈,呼嘯著朝著他飛射過來。
「砰」這第一聲槍響的同時,頭頂上方,那個蹲在艙口的槍王,槍口一個甩動,扣動了扳機,槍聲響起,隨後就聽到,暗處傳來一聲慘叫。
躍起後的莊林,在槍響的時候,身子還處在半空裡,因為心裡只想著,要阻止對面的男人打開罈子,他也沒有再提防隱藏在暗處的神槍手開槍。
雖然,他已經聽到了槍聲,而且清晰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槍口,鎖定了自己,但是此時,他已經沒有時間,去選擇躲避了,只能移動身體,避開要害。
「噗」子彈射穿皮肉的聲音,清晰可聞,那撕裂的劇痛,讓莊林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即便是莊林的肉身強橫,但是在達姆彈,這種可怕的禁忌子彈面前,還是那麼的脆弱,子彈穿透了皮肉,在那肩胛骨上,鑿出了一個拳頭大的血洞來。
鮮血,如同泉水般噴湧出來,莊林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抽搐,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停留,繼續向前,伸出了左手。
「殺」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超級高手,放棄了逃跑的念頭,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冷喝著,以最凌厲的姿態,朝著莊林撲殺過來。
看著這個如同飛蛾撲火般的中年男子,一往無前朝著自己衝上過來,莊林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那舉起的左手,依舊向前探去。
「死」莊林的神色冷酷,那雙眸子中,看不到任何的神彩,從他的口中,發出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來。
在那張開的手掌中,元氣噴湧而出,無色無形,卻又的的確確的存在著,在那一方空氣之中,凝聚成一個無形的手掌,重重的拍打在那鋒利的匕首上。
中年男子,只覺得一股可怕的力道,撞擊在自己手中的匕首上,隨後,透過匕首,直接傳入到自己的手臂之中,胸口一陣的發悶,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噴出來。
隨後,他只覺得,整個手臂失去了視覺,而他整個身體,也從地面上飄飛了起來,在那股力道的作用下,朝著後方倒飛了出去。
在空中倒飛,他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個可怕的年輕人。
這不是他第一次跟巔峰強者交手,雖然之前的交手,最終的結果,也都是他慘敗,可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一樣,這般的淒慘。
對面的年輕人,只是伸出了一隻手來,甚至於,從始至終,自己與對方有過肢體上的碰撞,他整個人,就像是只蒼蠅,被直接拍飛了。
巔峰強者可以將自身的氣,凝聚,然後通過武器來攻防,可是他卻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個巔峰強者,可以不借用武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可以用氣來隔空傷敵。
「砰」就在他飄在空中的時候,耳邊,傳來低沉的槍聲,剎那之間,他感覺到,腦袋上一陣無法忍受的疼痛,整個世界,隨之陷入了黑暗之中。
鮮血,從他眼前綻放,然後一股鮮血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眼睛。
莊林的目光,甚至沒有去看這個超級高手一眼,他繼續向前,左手,終於抵在了那個似如瘋狂的超級高手的脖子上。
這個已經陷入瘋狂中的男人,只是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即便是喉嚨被莊林捏住,他都沒有做出任何的掙扎和反抗。
「藥王,你死定了。」從他的喉嚨裡,發出一陣近乎沙啞的聲音來。
聲音還未曾落地,他手中那個古怪的罈子,嗡嗡抖動,從那頂端的部位上,飄飛出一股黑色的霧氣來,直接鑽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看著那一股黑色霧氣從罈子中飄飛出來,沒入眼前這個男子的身體中,莊林的眉頭皺了皺,同時,左手發力,直接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隨後,他左手收回來,再次往前推出去,重重的拍打在了男子的心臟部位,骨頭斷裂的聲音,將男人的胸膛,整個砸的凹陷了進去。
當這一切結束後,男子的身體,如同一片落葉,隨之從地面上飛了起來,劃過天空,倒飛出去,最後,重重的砸在了近十米開外的地方。
在這一刻裡,整個德陽街,再一次的歸於了平靜,莊林佇立在那裡,遠遠的看著,那具躺在血泊裡的屍體,眉頭依舊皺著。
雖然,他已經扭斷了這個男子的脖子,而且打碎了對方的心臟,但是他心底裡的那種危機感,依舊沒有消失,反而是愈發的強烈了。
他有種直覺,事情,似乎遠沒有結束,更加可怕的危險,此時正蟄伏在這個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的男子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