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大酒店下面,十幾輛豪車一字排開,幾十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分別站在車旁邊,那場面,也頗為壯觀。
酒店內外,經過的客人,都紛紛駐足旁邊。
莊林要回莊家了!
當看到從酒店內走出來的莊林時,那些認識莊林的人,第一時間裡,猜想到了這個可能。
不對,準確的來說,是,莊家將要迎接他們的長子嫡孫,重歸莊家。
這對於現在的燕京,甚至是對於整個北方的上層圈子,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天大的新聞。
如果不是因為,莊家屬於華夏三大家,那些報紙網絡媒體,不敢刊登與莊家人有關的新聞,只怕這個消息,明天將會登上所有報紙網絡的頭版頭條。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包括周家和江家在內的幾個與莊家有夙願的家族,都露出了驚駭之色來。
如果,莊林和莊玄良這對父子放下了昔日的恩怨,重歸於好的話,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莊林的魄力,以及他所展現出來的個人魅力,那龐大的人脈關係網,都已經證明了他,那無與倫比的個人能力。
在年輕一代中,他已經遠遠的走在了最前面,並且已經站在了一個往所有同齡人都無法區級的高度。
當這個年輕人重新回到莊家的時候,他將會給莊家這個已經日漸頹廢的昔日第一家族,灌入新的生機。
刻意預想到,在這個年輕人的帶領下,江家這個華夏大家族,將會一掃頹勢,重新展開角逐。
即便是江家和周家,這些年來,抓住了莊家收縮防禦的機會,迅速的發展壯大自己,已經取代了莊家的第一家族的地位。
可是,當莊林這位最年輕的巔峰強者回到莊家,莊家完全可以依托他凝聚起來的人脈網,迅速的恢復到鼎盛時期,甚至是超越鼎盛時期,達到一個更加高的高度去。
一個強大的莊家,這是任何一方勢力都不願意看到的,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卻又無能為力。
如今的莊林,雖然還沒有羽翼豐滿,但是他已經跨入了巔峰之境,而且有著活佛神算子小王爺等華夏強人的擁護。
即便是江家和周家想要除去他,也已經成為了奢望,他們能夠指望的,也就是莊林和莊玄良父子之間的恩怨。
可是,誰也明白,只要莊家老爺子在一天,那麼這對父子的恩怨,就不可能明朗化,即便是莊林心裡恨極了莊玄良,但也不會弒父。
高聳的希爾頓大酒店內,那一扇扇明亮潔淨的窗戶,一個個身影,佇立,俯視著下方。
這些人,都是在華夏各個領域,有著舉足輕重影響力的大人物,此時此刻,他們臉上的神色,都有些複雜。
不管他們是否與莊家有沒有恩怨,莊林回歸莊家,這都是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衰弱的莊家,日漸強勢的江家和周家,以及其他華夏大家族,這些勢力,合縱連橫,有衝突有聯合,形成了一種平衡。
正是因為彼此實力平衡,讓華夏,在這些年來,雖有矛盾摩擦,但也是相安無事。
可是一旦莊林重歸莊家,那麼這種難得的平衡,將會被徹底打破,到那個時候,整個燕京,將會狼煙四起。
華夏大家族的混鬥,這是任何一個大家族的人都不願意看到的,因為誰也清楚,一旦這場戰爭打響了,整個華夏,將會重新進行一次洗牌,不知道,有多少個大家族將會煙消雲散,成為這場混斗的犧牲品。
「大少。」
莊春和莊園,站在最前面,看著從酒店內走出來的莊林,彼此的心裡頭,都難以控制的激動了起來。
這一天,他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本來他們已經不抱希望了,可是莊林再次回來,再次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身為莊家的家生子,莊林的小跟班,在他們被老爺子指派給莊林的那一天起,他們本身的興榮已經跟莊林捆綁在了一起。
當年的變故後,莊林憤然離開莊家,與莊家斷絕關係,身為莊林跟隨者的他們,也受到了影響。
如果不是老爺子和四爺得庇護,只怕現在,他們已經被二爺三爺這兩脈人,趕出了莊家。
可即便是有老爺子和四爺的庇護,這些年裡,他們也少沒有挨欺負。
如今,莊林強勢回歸,他們也終於看到了希望,這些年受的罪,終究沒有白受。
看著激動的莊春和莊園,莊林只是微微一笑,在他們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站在那裡,目光在那些莊家保鏢的身上掃過,之後轉身回去,仰頭朝著酒店上方望去。
在那些窗戶裡面,那些佇立俯視的身影,心頭微微一顫,他們有種錯覺,莊林的目光,甚至透過了窗戶,看到了他們。
那眼神,霸道凌厲,似乎是在向他們宣示著什麼。
偌大的酒店門口,看不到往來的人影,莊林就站在那裡,久久佇立,莊春和莊園面帶著笑容,等待著。
「走吧。」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莊林回過頭來,說了一句,帶著孔慶華,逕直跨入了那輛限量版的勞斯拉斯幻影內。
這個由十多輛豪車組成的車隊,緩緩的駛出了希爾頓大酒店,駛上了主幹道,朝著莊家所在的城區行駛而去。
酒店內,那一個個窗戶前佇立的人影,遠遠的望著那遠去的車隊,直到車隊消失在了遠方。
莊家迎接莊林重歸莊家。
這個消息,以最短的時間裡,通過不同的方式,迅速的傳播開來。
華夏的心臟,神秘的南海內,那座有著近百年歷史的小樓內,兩個年過五旬的男人,正在棋盤上拚殺著。
「元首,莊家迎接莊林重歸家族,現在,莊林正在返回莊家的路上。」敲門聲,隨後房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開口說道。
棋盤前的男人,捏著棋子的手,懸在了半空裡,那個威嚴的身影,緩緩的抬起了頭來。
在那張寬厚而不失威嚴的面龐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最後,那捏著棋子的手緩緩落下去,那枚黑子,落在了死角里。
「孝廉,這盤棋,你輸了。」
「元首,這枚棋子,您用的好啊。」坐在對面的男人,哈哈大笑,望著棋盤上,搖著頭說道。
「人生如棋,在這盤棋上,誰又不是棋子呢,只是個人的能力不同,這棋子的份量也就不同罷了。」威嚴的男人,語音深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