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身邊的那個男的是誰啊?」鄭雲山,楚婉的小姑父,晉省鄭家家主的兒子,年輕時,是有名的風流大少。
坐在鄭雲山身旁的,則是楚婉的二姑父,同樣出自於商賈大家,魯省的趙家。
趙爾,有些女性化的名字,人如其名,卻是少有的美男子,他這人,心思縝密,性子溫和,是這楚家少有的老好人。
「那個年輕人啊,應該是叫做莊林,據說,是楚婉新交的男朋友。」趙爾順著鄭雲山的目光朝著不遠處望去,目光落在莊林身上,思索了片刻後,隨意的說道。
「哦,原來他就是那個莊林啊,據說,近來他在這泉城,風頭正盛,搞的那個什麼義診,吸引了不少的人。」鄭雲山撇了撇嘴,言語之間,帶著幾分的輕浮。
趙爾聽到他的話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應和他的話,也沒有去反駁,那雙眸子,也沒有再去看莊林一眼,在他眼裡,莊林,與他來說,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譁眾取寵,這人,配不上咱家楚婉。」鄭雲山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後,便也將目光從莊林的身上收了回來,再次專心的品茶起來。
「兩位最最親愛的姨夫,你們再聊什麼呢?」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兩人身後的地方傳來,鄭雲山和趙爾抬頭起來,臉上都浮現出微微的笑容來,扭頭過去。
熟悉的聲音,即便是不轉身去看,也知道,是他們的那位小公主來了。
等他們扭頭回去,目光落在身後的身後,一個輕盈的倩影飄然而至,在看到這個倩影的時候,有些驚奇,有些意外,同時也有些喜悅。
「小瀅,你什麼時候從那邊回來的啊?」趙爾面帶著笑容,望著飄然而至的大美女,笑著問道。
秦瀅,楚婉的表姐,楚婉大姑的女兒,完美的獨立女性,未婚。
身著一襲短褲皮裙的秦瀅,邁著她那特有的步子,緩步走上前來,那張充滿了魅力的面龐上,帶著一種很特別的笑容,成熟而又魅力。
「剛從機場那邊趕過來。」
秦瀅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那樣的有魅力,那種特有的女王氣質,無論走到哪裡,總是會吸引無數人的眼球,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老人還是小孩。
「我們大家都還以為,這次,你肯定是來不了了,卻沒有想到,你竟然趕到了。」趙爾稍稍挪動了下身子,笑著對秦瀅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朝著周圍掃了一眼,不出意外,周圍那些個男人,都時不時的朝著這邊瞅上一眼,想到以往的種種,他不由的一陣苦笑。
這丫頭,永遠都是那麼吸引眼球。
「我說小瀅,想要見你這個大忙人一面,可真不容易啊,自從上一次見面,咱們都有多久沒有見過面了?」鄭雲山瞇著眼睛瞅著秦瀅,笑呵呵的問道。
秦瀅笑了笑,緩緩的豎起了手指來,手指一根根的豎起來,那動作,非常的優。
「差不多有兩年了吧,記得上次見面,還是在小果丁生日的時候。」
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在這別墅內掃過,無意間掃到了正從人群中穿過的楚婉,眼前不由的一亮,本能的想要張口去喊楚婉的,可是卻又看到了楚婉身邊的莊林,隨後便又忍住了。
「姨夫,小婉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雖然只是遠遠的看著,但是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小婉與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因為在她的記憶裡面,還從來沒有見過,小婉對哪個男人,做出過親密的舉止。
「莊林,小婉剛剛交的男朋友。」鄭雲山的目光甚至沒有往楚婉和莊林那邊看上一眼,隨意的應了一句。
「小婉交男朋友了!」似乎是聽到了世紀新聞,饒是鎮定的秦瀅,也不鎮定了,整個人跳了起來,捂著嘴巴,睜大了眼睛,輕呼出聲來。
的卻,對於楚婉周圍的人來說,楚婉交男朋友這個消息,堪比一場局部地震。
看著表情有些誇張的秦瀅,鄭雲山和趙爾只是不鹹不淡的笑了笑,沒有太多的表示。
楚婉交男朋友,這對於整個楚家來說,絕對的是一件大事,談論起這件事情來,大伙本身應該是熱議盎然的,可關鍵是,對於楚婉交的這個男朋友,大伙不是很滿意。
其他人不說,就說他們兩個,對於那個莊林,根本沒有一點認可,雖然今天,楚婉帶著這個莊林過來了,但在他們眼裡,那也還只是個路人甲路人乙。
短暫的驚喜後,秦瀅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她那敏銳的五官,撲捉到了鄭雲山和趙爾的冷淡,大腦飛速轉動,已然猜測到了什麼,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姨夫,這個莊林,是做什麼的?」她望向鄭雲山,開口問道。
「他啊,混江湖的。」鄭雲山的回答很簡單,只是聲音裡面,帶著幾分不屑。
聽到了鄭雲山的回答後,秦瀅的表情出現了少許的異樣。
混江湖的?
難道說,小婉新交的這個男朋友,是地下世界裡面,某個大佬的晚輩後生?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身份也算是不俗,以自己兩位姨夫如今的身份來說,談論起這個莊林的時候,也不該露出這幅冷漠表情的。
想到這些,她的心裡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姨夫,你能不能再說仔細點。」她強忍著心頭的不安,望著鄭雲山,開口說道。
「有什麼好說的啊,他就是這泉城裡的一個大混混,手底下,有著幾個見不得光的場子,有著上百號混混。」鄭雲山冷著臉,冷淡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裡時,秦瀅的心徹底的沉到了底,果然,自己是猜中了。
小婉啊,小婉,你怎麼這麼糊塗呢,就算是你找個沒有本事的男人做男友也可以,怎麼能找這麼一個混混做男朋友呢。
坐在旁邊的趙爾,冷眼旁觀,看到秦瀅臉上陰沉不定的表情時,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上,最後還是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