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診結束後的第二天,莊林睡了一個懶覺,到九點多鐘的時候,他才從被窩裡爬了出來,身旁的被窩裡面,已經空空如也,殘留下了一抹的淡淡香味。
起床下了樓,客廳的茶几上放著一張小紙條,字體娟秀,是孔慶華寫的。
將紙條收了起來,莊林轉身進了衛生間,簡單的洗漱後,這才進了廚房,保溫爐內,孔慶華準備好的早餐都放在裡面,很簡單的早晨,牛奶麵包加火腿。
吃早餐的時候,山貓打電話過來了,忙了整整一宿的山貓,這個時候,已經帶隊返回了泉城,雖然已經跟村民們簽了土地轉讓合同,但是這些土地合法的收入到莊林口袋裡面,還有很關鍵的一步要走。
在聽完山貓的匯報後,莊林的心情大好,成功買斷那整一片的山梁,特別是那座水池,以後自己想要在那片地方上做什麼,也沒有人能給自己搗亂了。
雖說,那個村子裡還有一家人不肯賣地,但這無關緊要,無非就是五十畝地,而且還是外圍的一處山樑上,如果對方真心不想賣地,等明年修建莊園的時候,將其直接隔離在外面就成了。
「該是去方晴那邊走走了,先跟她商量下,修路的事情。」掛了山貓的電話後,莊林想著。
俗話說了,要想富先修路,如今地是買下來了,可是那一片,道路崎嶇難行,在修建莊園之前,首先要考慮的,就是這修路的問題。
只有把路修好了,修建莊園所需要的材料,才能夠輕鬆的運進去,否則的話,就那崎嶇難行的小路,連過個大卡車都難,所有的建築材料,很難運上去。
方晴現如今,雖然說是一心投入到了化妝品的業界裡面去了,但是她名下的盛天集團,在地產開發上面,還是有些不弱的底蘊的,修個路,建個橋,應該不是問題。
離開了小樓後,他驅車趕往了盛天大廈,等他到了盛天大廈的時候,卻發現,方晴竟然不在。
「方晴,你現在在哪?」無奈之下,他也只好撥通了方晴的電話。
「我在醫院這邊呢,我爸爸醒了。」電話那頭,傳來方晴那熟悉的聲音,聲音裡面帶著難以言喻的激動和興奮。
聽方晴說她父親醒了,莊林都小小的愣了一下神,這些天,他忙這忙那的,幾乎把這茬子事情給忘記了,短暫的愣神後,他也就釋然了,方晴父親醒過來,也是必然的。
早在他離開泉城去西南之前,已經把方晴父親體內的塞壬之聲給全部清理掉了,沒有了塞壬之聲的干擾,方晴父親的大腦也開始了自我恢復,醒過來,經過了這麼多天的恢復,老頭子醒過來也沒有什麼可驚奇的。
「是嗎,那好,我現在就過去。」想了一下後,他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過去見一見方晴父親。
畢竟在這些日子裡,在方晴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很多事情,都不是方晴父親所知道的,這個時候,難免會有些宵小之輩在後面挑唆,自己過去了,也好為方晴坐鎮。
而此時,在附屬醫院,特護病房內,方晴臉色陰沉冰冷,站在病床的一旁,冷目望著對面。
在病床的另一旁,滿臉笑容的劉爭鳴站在那裡。
「爸,您可算是醒了。」
「劉爭鳴,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方家,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立刻,馬上,從這裡消失,否則的話。」看著劉爭鳴那副臭嘴臉,方晴只覺得一陣的噁心,心裡頭又是一片的怒火,強壓著怒火,冷冷的說道。
「小晴,你別再任性了好嗎,之前的時候,爸昏迷不醒,你耍小性子執意離婚,我是實在沒有辦法,最後也只好答應了,現在爸醒了,我總得給爸說一說這件事情,讓他老人家評一評理。」劉爭鳴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無奈的說道。
病床上的方遠山,在特護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來,那雙還有些疲倦之意的眸子,掃向方晴,似乎是要質問方晴。
「小晴,你跟爭鳴離婚了?」
「是的。」看著父親投過來的眼神,方晴沒有躲避,強忍著怒火,點頭應道。
「爸,他劉爭鳴……」
「好了,你先別說,爭鳴,你來告訴我,你們離婚,到底因為什麼?」方晴想要在父親面前揭穿劉爭鳴那醜惡的嘴臉,讓父親知道這些日子來,劉爭鳴做出的那些噁心事情,但是她話都沒有說出口來,就被父親給打斷了。
「爸……」方晴的眉頭皺了起來,張口喊道,想要說話,但換來的是方遠山那凌厲的目光,隨後她又被方遠山給直接打斷了。
「你給我閉嘴,我現在只想聽爭鳴說話。」不容置疑的語氣,方遠山的聲音中,甚至帶著幾分對方晴的怒氣。
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來,劉爭鳴這個人的厲害之處,通過方晴的任性,他在方遠山這個前岳父的心裡,塑造了一個忍氣吞聲,識大體的好丈夫形象,同時也通過在公司裡面的打拼,塑造出了一個由進取心,有能力的好男性形象。
在方遠山的心裡,對於劉爭鳴這個女婿,是非常信任的,正是因為信任,早在他身體出現問題之前,他便已經將公司的很多權利,下方給了劉爭鳴。
也正是因為心裡面對於劉爭鳴的信任,以及對方晴那點小任性的瞭解,所以在聽到劉爭鳴的話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方晴錯了。
「爸,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情,我跟小晴離婚,這是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就是我離開了盛天。」劉爭鳴重重的歎了一聲,沉聲說道。
「離開盛天?是小晴趕你走的?」方遠山的眉頭緊鎖,開口問道。
「不是的,不是小晴趕我走的,是我要走的,當時的情況比較複雜,對於盛天來說,面臨著重大的危機,我考慮了很多天後,方才做出了決定。」
「小晴接觸的人比較少,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她根本不知道,那個莊林接近她,目的便是盛天集團。」
「在我離開盛天的時候,秘密的轉移了盛天的大部分資產,重新建立了一家新的公司,為的就是不讓您苦心建立的盛天集團,被這個卑鄙小人給獨吞了。」劉爭鳴徐徐道來。
「劉爭鳴,我見過卑鄙的,但是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卑鄙的畜生,你也配說莊林。」聽到劉爭鳴的這番話,方晴徹底動怒了,她怒火中燒,指著劉爭鳴,大罵起來,她從來都不知道,人竟然還可以這麼卑鄙。
「給我閉嘴,莊林?莊林是什麼人?」方遠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冷的瞪了方晴一眼,隨後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