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莊林先發制人,墮落騎士冷哼了一聲,右手轉動,手中的騎士槍隨之轉動,向前刺來。
莊林一刀斬下去,古老的騎士槍也隨之刺來,刀鋒與騎士槍的槍頭撞在一起,可怕的反彈力,在兩把武器的結合點上爆發出來,同一時間裡,兩個人向後倒退。
只是與第一次交手時有了些不同,這一次的蠻力對撞中,莊林只是倒退了兩步,而墮落騎士卻倒退了四步,脊背都碰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墮落騎士瞇起了眼睛來,在那眸子之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光澤,鎖定在莊林的身上,像是要將莊林整個人都看穿了一般。
此時的他,很是吃驚,雖然這次出手,他有些大意,保留了一些實力,但是有著第一次與莊林交手的經驗,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與自己之間,有著一定的差距。
而且,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受了不輕的傷勢,實力有所折扣,即便是自己不是全力出手,這蠻力的對決中,吃虧的也是對方,而不可能是自己。
但是,他所認為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卻成為了可能,這一次蠻力的對碰,他竟然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反倒是險些吃了虧,這怎能讓他不吃驚呢。
難道,這傢伙之前的時候保留了實力?
他望著莊林,心裡驚疑不定,但是立刻便否決了這個念頭,當時的生死對決,莊林可謂是狼狽不堪,那種情況下,莊林不可能保留實力。
那麼如果莊林沒有保留實力,他又的**力量,怎麼會突然變的這麼強了呢?這簡單的一次對碰,爆發出來的力道,甚至不比自己差分毫。
雙眼死死的盯著神色變化不定的墮落騎士,莊林神色冷淡,輕喝一聲,沒有絲毫的停頓,再一次持刀衝殺上來,這個時候,能夠快,絕對不能夠慢,拖對於他來說,不是好事。
雖然心裡有些驚奇,但是墮落騎士行走在西方世界這麼多年,殺伐不斷,倒在他槍下的強者不知道多少,莊林的突然變強,沒有讓他害怕,反倒是激起了他的戰意來。
凜冽的戰意升騰著,他朗聲大笑,手提著騎士槍,同樣的衝上而來。
「砰」沉悶的聲音,兩把武器再次撞擊在一起,這一次,墮落騎士沒有再保留實力,莊林也是全力以赴,只會這一照面,兩個人便拼上了真火。
連續的數次撞擊,沒有過多的花哨動作,兩人拼的就是蠻力,只是這幾次的碰撞後,墮落騎士發現,莊林的力道,的卻不比自己差分毫,甚至隱隱之間,都超過了自己。
而此時的莊林,並沒有因為在與墮落騎士蠻力對碰中佔到了上風而高興,他的心裡面,一片的凝重,因為孔慶華在墮落騎士的手裡,拚殺起來,害怕傷害到孔慶華,他有些畏首畏尾。
而且他的**力道雖然已經超過了墮落騎士,但是因為身上的傷勢,實力也被削弱的很厲害,十成的實力,只能發揮出七成來,如果墮落騎士放棄了蠻力對碰,那麼他的情況將會十分堪憂。
這是一場血拼,在他成為傭兵到今天,最激烈,也是最危險的一次,他只能咬著牙去堅持,不僅為了他自己,還為了孔慶華。
一個殺字,帶著可怕的戾氣,被鮮血染紅的上衣,從他那魁梧的身體上脫離,手中的唐刀,在這連續的對碰中,刀刃上已經崩開好些豁口。
原本乾乾淨淨的房間,如今已經是一片的狼藉,所有的傢俱擺設,在兩人的拚殺中,已經四分五裂,地面上,到處都是傢俱的殘骸。
又一次的對碰後,莊林連續倒退了數步,身子左側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在那裡,猩紅的鮮血從豁口裡不斷的湧出來,觸目驚心。
「莊林,我求你了,快走,別管我了,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沒命的。」看著鮮血淋漓的莊林,孔慶華的眼睛裡,不斷的湧出淚水來,有些歇斯底里的朝著莊林喊叫著。
而此時的莊林,像是失去了聽覺一般,對於她的哭喊聲不管不顧,甚至那雙眸子,一直都沒有去看過她一眼。
莊林深吸了一口氣,那寬厚的臉龐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深邃的眸子之中,殺意流露,他整個人像是麻木了一般,對於身體上的創傷,毫不在意。
他站在呢那門口的地方,低下頭去,望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隨後又望了一眼手中那把有些破損的唐刀,沉沉的歎了一聲。
體內的元氣,在他的那一聲沉沉的歎息後,不安的躁動了起來,在某種力量的引導下,瘋狂的朝著他的左手湧去,最後匯聚在了唐刀上。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賭徒,用自己全身接近半數的元氣去賭,如果輸了,那麼他將再沒有翻身的可能,最終將會死在墮落騎士的騎士槍下。
伴隨著源源不斷的元氣匯聚到唐刀上,在唐刀刀身上,青色的波痕隱現,特別是在那有些破損的刀刃上,一股可怕的能量在醞釀著。
站在莊林對面的墮落騎士,清晰的感覺到了唐刀上的那股極具壓縮的能量,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臉上的神色也漸漸的變的濃重。
「你想要直接衝破以氣禦敵的境界,跨入到以氣隔空傷人的境界?」他的瞳孔收縮成一線,望著對面的莊林,冷冷的問道。
莊林沒有去回答他,依舊壓力的壓縮著唐刀中的元氣,讓自己身體內更多的元氣可以流入到唐刀中去,伴隨著越來越的元氣的流入,唐刀上的青色波痕越來越清晰。
不能讓他再繼續下去了,墮落騎士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凜冽的殺意,準備做最後的絕殺。
雖然他清楚,從以氣禦敵跨的境界入以氣隔空傷人的境界,是那麼的困難,他自認為莊林絕對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做到,但是他不是賭徒,他不敢去賭。
深吸了一口氣,他舉起了騎士槍來,在那槍頭之上,一股可以感覺到的能量波動,近在咫尺的孔慶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股涼颼颼的冷意。
墮落騎士,曾經的日耳曼王者,也已經觸摸到了那個境界,只差那臨門一腳,便真正的讓自己的氣,進入到了以氣隔空傷人的境界。
騎士槍沒有到,那加注在槍身內的氣已經到了。
而同一時間裡,莊林也終於動了,手中的唐刀,在蠻力的作用下,重重的向前劈砍下來,在那唐刀的刀鋒之上,青色的波痕,幾乎肉眼都能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