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之中的抵死纏綿,小穎從最初的嬌羞,到後來的忘情迎合,從明亮的浴室,到寬闊的客廳,攀爬過木製的樓梯,最後到臥室,到處都留下了痕跡。
在這液體與液體的交匯過程中,所有的一切都被忘記了,包括時間在內,到最後,已經沒有誰記得過去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候,只有那透過窗戶灑落進來的夜光,在訴說著夜的深。
「莊……莊林。」柔軟的大床上,小穎的腦袋不斷的晃動著,雙眼迷離,她整個人就像是騰雲駕霧般,似乎要脫離地面,飛起來,她死死的摟著身上的莊林的腰,嘴裡呼喊著莊林的名字。
此時此刻,她已經丟掉了所有的矜持,忘掉了原本的羞澀,在莊林那強有力的聳動中,被推到了雲的最高處。
「啊……」伴隨著著一聲高昂的呼喊聲,一團溫熱噴湧而出,她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的莊林,也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當那溫熱的水流打在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的時候,他再也控制不住,將小腹之中的那團原始之火釋放了出去。
這一刻裡,整個臥室瞬間安靜了下來,那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床上,映襯出兩具相擁在一起的**身體。
「困了吧,睡吧。」輕輕的擁著懷裡這具嬌柔的身軀,莊林在小穎那光滑的額頭上輕吻,輕緩的說道。
「恩」小穎稍稍挪動了下慵懶的身子,溫順的點了點頭,靠著莊林那魁梧的身體躺著,之後閉上了雙眼,顯然是因為太累了,沒多久,便睡過去了。
等到小穎睡了以後,莊林小心翼翼的將她那枕在自己胳膊上的腦袋挪開,起身下床,光著身子出了臥室。
下樓後,他從浴室內將那丟了一地的衣服取出來,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找出了自己的手機。
打開手機後,上面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林浣打過來的。
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他站在客廳中呆立許久,最後再三的猶豫後,還是將撥通了林浣的電話。
清脆的音樂聲持續了很久,想來是林浣已經睡著了。
「喂……」電話終於接通了,裡面傳來林浣那有些慵懶的聲音。
「林浣,是我。」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莊林只覺得自己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沉默片刻後,他開口說道。
當他說話之後,電話裡面沒有了動靜。
「……」林浣這麼一不說話,他反倒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一時間他也愣在了那裡,電話兩頭,兩個人,就這麼拿著手機,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林浣最先打破了這份沉寂。
「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啊?」
「剛才有點事情,沒有聽到手機響。」莊林撓了撓頭,有點多此一舉的解釋著,只是話說出口後,他又後悔了。
「恩……」電話那頭的林浣,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林浣,我……」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決定了要跟楚婉在一起,莊林認為有必要跟林浣說清楚,這樣無論是對她還是對楚婉來說都好。
「你明天有時間嗎?」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來,卻又被林浣給打斷了。
「恩……」本來咬著牙鼓足了勇氣準備開口的,被林浣這麼一打斷,他再想開口時,卻又發現,有點難以啟齒了。
「明天是我的生日,如果你不忙,晚上七點左右,來醫學部一趟。」林浣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只是莊林卻能夠從裡面聽出那一絲的落寞。
「嗯,好的,我會去的。」莊林本來是想著拒絕的,但是最後理性還是沒能戰勝感性,嘴巴不受控制,先替他給答應了下來。
「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覆後,林浣顯得輕鬆了許多,簡短的說了一句後,便先掛了電話。
空闊的客廳內,莊林就那麼**著身子,站在那裡,呆愣愣的望著手裡的手機。
明天晚上的時候,找機會跟她說清楚吧,哎。
將手機隨手丟到了沙發上去,莊林歎著氣搖著頭,心事重重的上了樓。
這一夜無語。
第二天早晨,天邊剛剛有了一絲的紅暈,莊林便早早的起床了。
或許是離開軍團的日子久了,加上各種事情繁忙,很長一段時間了,他都沒有像過去那樣,過早的起床晨練。
深秋時節,泉城的清晨格外的清爽,在那清爽之間,絲絲的晨風帶著一份的寒意,因為天還沒有亮,這個時候的街道上,行人還是很稀少的。
換了一身運動裝的莊林,離開了小樓,在出小樓的時候,不忘順手關上房門。
就在他離開小樓,小跑著穿過小樓前的那條巷子的時候,在某個拐角的地方,不經意的放緩了腳步,目光朝著一個方向掃了一眼,然後迅速的收回。
就在那個拐角處,停靠著一輛銀灰色的麵包車。
在這種巷子裡面,出現這樣的一輛麵包車,本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而莊林之所以留意,是因為他依稀記得,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當自己開車巷子時,從倒車鏡裡,無意間看到了同樣的一輛麵包車尾隨著自己的車進了巷子。
昨晚的時候,他也沒有太過於留意,畢竟這條巷子的位置也不算偏僻,裡面住的人家也不少,平日裡往來行走的車輛並不少。
可問題是,這輛麵包車顯然從昨天晚上跟著他進了巷子後,就再也沒有走,在這裡一直停了一個晚上,而麵包車停放的位置,正好斜對著自家小樓的大門。
保持著原先的速度,他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小跑向前跑去,在經過麵包車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朝著車內望了一眼。
在麵包車的前部駕駛座裡,睡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旁邊的地方,還躺著個同樣年齡的男子,至於麵包車後面的空間裡,前前後後四個男人,都仰面躺著,睡得正香呢,甚至都能夠聽到打鼾的聲音。
就在靠近車門的男人胸口上,躺著個雙筒的望遠鏡,從樣式上來判斷,應該屬於軍方使用的那種高倍數軍用望遠鏡。
在看清楚麵包車內的情形後,莊林基本上可以肯定,這輛車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至於目的,無非就是跟蹤監視自己,他可不認為,這些身高馬大的漢子,拿個軍用望遠鏡在這裡蹲一宿,是在看星星。
出動這些個人跟蹤監視自己,只怕不是教官的那些仇家,應該是這泉城的某一位,至於是誰,他也無法確定,但想來是跟自己有過節的人。
而在這泉城,跟自己有過節的人,也就那麼幾位,首先就是張思博了,其次就是劉爭鳴,還有就是剛剛得罪的秦家二少秦白宇,這三個人,都有這個能力,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