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莊林,是楚婉的好朋友,也是她現在的合租人兼保鏢。」任憑誰也沒有想到,在楚婉那最後兩個字都要脫口而出的時候,莊林開口打斷了她。
在這一刻裡,白狼和白靜秋的表情都有些錯愕,那看著莊林的目光,既有不解,也有釋然,且不管莊林出於什麼目的打斷楚婉的話,但最起碼,事情沒有變糟,讓他們有了迴旋的餘地。
在楚婉說那句話的時候,不管是白狼還是白靜秋,乃至是楚陽,他們都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並不適合開口,如果自己開口攔住了楚婉,只怕會讓李家的人更加起疑。
而作為外人,也是整個事情的導火索的莊林,這個時候開口攔下楚婉,卻再合適不過了,如此一來,不僅楚婉乖乖的閉上了嘴,李家的人也不會太過於懷疑,這件事情也算是揭過去了。
「小莊,我聽小婉說你去了南方,什麼時候回來的?」比起白狼這個只懂得打殺的漢子來,身為女人的白靜秋,心思更為的細緻縝密,短暫的安靜後,她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語氣平和的對莊林說道。
「今天中午到泉城的,本來是想著早點過來的,可附屬醫院那邊,有個重症病人的病情復發,我也只好先去了附屬醫院。」莊林客客氣氣的點頭應道。
當白靜秋伸手示意後,他在楚陽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的望了幾眼楚婉,向她投去了個自認為很帥氣的笑容。
其實在進來以後,他已經感覺到了楚家氛圍的異常,特別是在楚婉開口的時候,楚婉父母,楚陽,以及李家三口人那異樣的表情,他看得清楚。
看這樣子,只怕是白狼這傢伙,為了阻止自己跟楚婉在一起,竟然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天裡,火急火燎的給楚婉安排相親。
雖說吧,心裡對白狼這麼做,很是有點氣憤,但是他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而讓楚婉父母當著好友的面臉面掃地,所以他開口打斷了楚婉,並把自己說成是楚婉的好朋友。
「小莊,是小華嗎?」聽到他的話,白靜秋和楚婉以為是他口中的病人是孟小華呢,不由的驚心起來,擔憂的望著他問道。
「不是的,是我的另外一個病人。「莊林搖著頭,緩聲說道。
聽到不是孟小華,白靜秋和楚婉這才稍稍放心下來,隨後白靜秋又對莊林問道:「小莊,小華的那種病,經過了治療後,他究竟能夠恢復到什麼程度呢?」
這個問題,不僅是她,還有楚婉,更是孟家人一直最為關心的,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吧,他們一直都沒有問過莊林,也或許是想在心裡有著一份寄托,一份的希望。
「阿姨,這個我真沒辦法告訴你,畢竟他患的這種病,在這之前,國內外都沒有治癒的前例,我也只能是摸著石頭過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莊林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神經軸索營養不良,這種頑疾,他也是頭一次接觸,而他所知道的關於這種頑疾的資料中,除了對於這種疾病基本的病理外,國內外各大醫療機構,對於這種疾病幾乎是一無所知。
他也想幫助這個可憐的小男孩恢復,可是他也對這種疾病知之甚少,只能是摸著石頭過河,在治療中,尋找治療的正確途徑和正確方法。
至於到了最後,是否能夠找到正確的治療途徑和治療方法,那就是個未知數了,而至於小男孩最後能夠恢復到哪個程度,只能看後續的治療了。
「小莊是醫生?是在泉城的泉大附屬醫院工作嗎?」李孝廉聽著白靜秋與莊林的對話,那十分深沉的眸子,望著莊林,等到莊林和白靜秋都停止了說話後,這才開口對莊林問道。
「我啊,學過幾年中醫,也算是個大夫吧,不過,我現在不在附屬醫院工作。」莊林將目光從白靜秋那邊挪到了李孝廉的身上來,與之對視著,緩聲說道。
「泉大附屬醫院那可是魯省最頂尖的醫院了,我知道很多的醫生,都想去那裡工作,正好我們家在醫院裡有些關係,如果你想去那裡工作的話,說不準我們可以幫忙。」坐在旁邊的李妻,臉色不冷不熱,用那種冷淡的眼神掃了莊林一眼,開口說道。
雖然她說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負面情緒來,但是語調之中,還是能夠讓人聽出那一份的不滿,以及對莊林的輕視和冷漠。
莊林望著這個看上去雍容華貴,打扮穿著很富貴的貴婦人,片刻的不語,說實在話,他實在沒有興趣跟這種女人較真,也懶得跟她生氣。
泉大附屬醫院,在魯省所有著名的醫院裡面,無論是醫療水平,還是福利待遇,的卻都是拔尖的,但是在那些個國際一流醫療機構裡面,它還遠排不上號,更不要說是那幾個國際頂尖醫療機構了。
當初他在西方的時候,可不止一家國際頂尖醫療機構,千方百計的想要把他從軍團中挖走,甚至連某些國家的權威醫療組織,也都不止一次跟他聯繫過。
如果他願意的話,如今的他,只怕是已經進入了某個頂尖國際醫療機構,享受著讓所有醫生羨慕的待遇,甚至可能在那些個國際頂尖醫療機構的推動下,他這位昔日的傭兵鬼醫,已經成為了當時最富盛名的神醫了。
「好意心領了,附屬醫院雖然很不錯,但我這個人不喜歡被拘束著,而且如果想要去那裡上班的話,我想,憑我的醫術,應該不需要走別人的關係。」他不卑不亢的說道。
他這是實話實說,甚至說來,都很是謙虛低調了,可落在了李妻的耳朵裡,聽著就是另外的一個意思了,只當是他在暗諷自己,那雙細長的柳眉挑起來,臉上帶著幾分的慍色。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但盲目的自信了,那可就是自大了啊。」李妻的這句話,說的時候聲音並不是很高,看那樣子,似乎是在自語,但誰也知道,她這是在指莊林。
望著這位唇槍舌劍的女人,莊林的心裡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自己都還沒有成為那個姓李的公子哥的敵人,已經被他老媽給劃做了階級分子。
「我說莊林,你和我妹妹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以後啊,接送我妹妹這種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哪涼快哪歇著去吧。」楚陽這一開口,自然是沒有一句好話,對莊林是針鋒相對。
「楚陽,我讓誰接送,那是我的事情,用不上你來管,你有那精力,還是好好管管你自己的事情吧。」見楚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莊林,楚婉不幹了,立馬板起了臉來,瞪著楚陽,開口說道,完全不因為楚陽是她哥哥,而給他留面子。
「小婉,你……」被自己妹妹當著外人的面,這般數落,楚陽的臉有些掛不住了,即便是他的修養如何的多,此時,臉上的神色也有些變了。
「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別整天有事沒事就吵吵。」楚陽想要說什麼,但是卻被白狼給打斷了,白狼板著臉,一字一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