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怎麼樣,您才肯放過我們呢?我名下的所有產業,我的公司,我在銀行裡的所有存款,我都可以送給你,只要你放我們走,我保證,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回泉城。」看著重傷倒地的翟奎,張達標做著最後的努力。
他清楚的很,如果自己的罪名落實了,要麼是把牢底坐穿,要麼是被直接槍斃,至於自己這些年打拼出來的家底,自然是被查抄充公了,於其便宜了公家的那些渣渣,還不容拿來換命,或許還能夠有一線的生機。
他這麼些年打拼,尤其是成為了東城區的老大後,苦心經營,名下的產業蒸蒸日上,到了如今,也算是小有資產,僅僅是他的達標集團,就不下兩個億,至於其他的產業,也能值個一兩億。
用三四個億來保命,頗有些壯士斷腕的味道,但是只要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也就值得了,錢畢竟是身外之物,如果連命都沒有了,有錢又有什麼用呢。
當聽到張達標要用自己所有的身價來保自己的命,莊林並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因為他不知道,張達標的產業,到底值多少錢。
倒是一旁的唐元,心思活絡了起來,雖然他也不是太清楚,張達標的家底到底有多少,但他知道,這個盤踞東城區十幾年的黑老大,手裡的那個什麼達標集團,市價不下兩個億。
兩三個億,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個太大的數目,作為軍人世家的後代,等到他的學業結束的時候,肯定是要參加從戎的,這些錢,他自然是看不上眼,可是對於莊林來說,意義就不同了。
如今的莊林,剛剛回國,可謂是一窮二白,如果他能夠接收了張達標名下的所有產業,他就可以直接從千萬級別的小富翁直接晉陞為億萬富豪,也算是小有資產了,最起碼以後泡妞就有了比較充足的資本。
「莊哥兒,有沒有興趣,做一做這東城區老大,真正的老大。」唐元盤算了半天,轉而望向莊林,詢問他的意見。
對於張達標名下的資產,他本身也不是太在意,之所以這番考慮,無非也就是為了莊林,而整件事情,也是因莊林而起,最後的怎麼處理,還是得莊林來做決定。
莊林望了一眼唐元,也考慮了起來,從唐元的反應來看,張達標名下的資產恐怕不會太少了,保守估計,起碼也要用億來計算,否則的話,唐元壓根不會做考慮。
如今的張達標,也就是賤命一條,只要廢了手腳,丟給洪占明,被扣上些亂七八糟的屎盆子,不是個槍斃犯,就是個吃長年牢飯的主,而他名下的產業,政府肯定是會查封充公的。
這樣的話,到頭來,他除瞭解氣,把東城區老大給收拾了,似乎也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如果他願意的話,頂多也就是頂替了張達標,得到了東城區老大的噱頭。關鍵還是,這個噱頭,既不中聽,又不中用,讓人聽了,就會連想到某些香港片上的流氓頭頭。
所以說,張達標鋃鐺入獄,對他來說,既不會有壞處,也不會有什麼好處,最後唯一受益的,無非就是泉城政府,憑白無故得到了張達標幾個億的資產。
他莊林雖然不是那種愛佔便宜的人,但卻不是那種喜歡吃虧的人,利益最大化,兩廂比較後,他還是覺得,接手張達標數億的資產,似乎要比送張達標入獄更划算。
褪毛的鳳凰不如雞,更何況張達標頂多也就是只野雞,沒有了這一身的雞毛,再削掉他的左膀右臂,他就算是想要再蹦躂,也蹦躂不起來了。
「我可以放你走。」莊林再三考慮後,心裡有了決斷,目光望向張達標,開口說道。
「真的……」聽到莊林的話,張達標原本已經絕望的心,再一次燃起了希望來,臉上帶著狂喜之色,緊緊的攥著拳頭,有些激動,又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先不要高興,我可以放你走,但是除了你所有的產業外,我還要留下你點東西。」看著神色激動的張達標,莊林打斷了他,接著補充了一句。
「你說,你說,只要是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張達標想都沒有多想,接著莊林的話說道。
「作為你離開的條件,他必須留下來,當然了,如果你不願意他留下來,也可以,那你就留下來吧,讓他走。」莊林伸手指了指靠坐在牆邊的翟奎,徐徐說道。
「這個……」張達標一時間猶豫了起來。
「你沒得選擇,要麼你留下,要麼他留下。」莊林微蹙著眉頭,望著他,冷冷的說道。
事實證明,張達標也是個很惜命的傢伙,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放棄翟奎,自己離開。
在這一夜裡,泉城某個與唐元交好的律師所,已經下班了的律師們,在床上被召喚了回來,加了一整夜的班,一份份的產業轉讓合同,通過他們的手被輕鬆的敲定,到天濛濛亮的時候,張達標名下的所有資產,包括他銀行賬戶裡的資產,盡數轉到了莊林的名下。
就在這家燈火通明的律師事務所內,十幾個律師忙碌的時候,東城區內,大股的黑衣漢子在夜色中奔行著,張達標的所有場子,被光顧了一個遍,他手下所有得力干將,被一網打盡。
當然了,這些黑衣漢子,自然是唐元手下的人,他們所做的這一切,自然也是受了唐元的吩咐,目的便是為莊林清場子,徹底的抹去屬於張達標的勢力。
這一夜的泉城東城區,靜的可怕,但是暗地下,卻又是暗波湧動,所有地下勢力的團伙,見證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稱霸東城區十幾年的張達標,名下的所有場子,都遭到了無情的清洗,那些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張達標的幹將們,要麼被打殘了手腳,要麼被直接丟進了派出所。
東城區的地下勢力,一時間人人自危,那些大混混們,更是匆匆忙忙的躲了起來,生怕在這一場地下勢力的傾軋,自己被波及其中,最後做了冤死鬼。
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所有人都能夠猜測到,張達標這一次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最後才遭了這滅頂之災。
在這個不平靜的夜晚裡面,所有的混混都老老實實的躲了起來,所有的酒吧歌廳,後知後覺關了門,從昨晚上就消失不見的警察,在臨近凌晨四點多的時候,終於出現在了東城區的街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