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軍」莊林放下手臂來,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個傭兵世界中的黑暗傭兵,臭名昭著的十字軍?」當聽到莊林說出的這個名字後,獵豹有些錯愕,他望著莊林,不是太確定的問道。
「你知道十字軍?看不出來,你知道的東西還挺多的嗎。」莊林倒是沒有想到,獵豹這個傢伙,竟然也知道十字軍這個活躍於歐洲地下世界的黑暗傭兵。
「我也只是聽我的我們營長提到過,老闆跟這傢伙有仇?」
「以前沒有仇,不過現在有仇了,想必那傢伙,現在已經把我恨之入骨了吧。」想到被自己算計,落入到野狼手裡的十字軍,莊林不由的會心一笑,腦海裡想像著,此時的十字軍的境況。
十字軍這傢伙真的很強,說到個人能力上,他不會比任何頂尖傭兵弱,比起狼牙中的一些惡狼來,也只強不弱,要知道,當年教官親自出手,都沒能把這傢伙收拾了。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十字軍想要算計他,用自己做誘餌,莊林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在黑夜裡面,將這傢伙給留下來。
「老闆,你把十字軍給打傷了?」獵豹有些驚奇,望著莊林,開口問道,關於十字軍的故事,他聽說過不少,這是個極為難纏的角色,比起狼牙中的很多惡狼來,都要厲害幾分,甚至傭兵世界中的傳奇人物教官追殺他,都讓他成功逃脫了。
自己的這位新老闆,如果在黑夜裡,能夠傷到十字軍,而自身只是挨了一箭,安全的離開,這絕對證明他的實力已經到了狼牙中的惡狼的那個檔次。
「恩」莊林點頭恩了一聲。
「我聽說十字軍這人睚眥必報,你傷了他,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聽得知自家老闆傷了十字軍後,獵豹不免心裡有些擔憂起來,因為在傳說中,十字軍這人從來都是睚眥必報。
「放心吧,他就算是想要找我報仇,也不可能了。」莊林美滋滋的躺在睡椅上,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悠然自得的笑道。
十字軍被他當做了禮物送給了野狼,而這個時候,恐怕他人也已經在狼牙的特殊監獄裡面了,就他做的那些孽,就算是華夏這邊能繞過他,歐洲的那些國家也絕對繞不過他,只怕是把他大卸八塊,也難解那些國家的心頭之恨。
「老闆,你,你不會把他給殺了吧?」
「我可是個守法公民,我怎麼會殺人呢?我只不過是在他的大腿和肚子上開了兩個洞,然後把他送人了。」莊林咧著嘴,微微笑道。
莊林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對於獵豹來說,無異於一場十級地震,震得他傻在了當場,好一段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那是誰啊,那可是縱橫歐洲長達十年之久的黑暗傭兵十字軍,卻被眼前這個年齡不過二十一二歲的年輕男人,給當做禮物送給了旁人,這要是說給旁人聽,誰會相信呢。
「你把他送人了?這……他那種人,誰敢要啊……莫不是說,老闆你把十字軍送給狼牙的人了吧?」
「對頭,那傢伙,放在國內,除了狼牙的那幫混球,誰敢要他啊,那不是在找死嗎。」莊林打了一個響指,用一種讚賞的目光瞅著他,笑著說道。
獵豹沉默了,他站在那裡,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在看個什麼怪物一般看著莊林,能夠在只是付出一點輕傷的前提下,活捉十字軍這個強大黑暗傭兵,放眼國內外,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吧。
而自己這個新老闆,年齡不過二十歲初頭的年輕男人卻做到了,他想像不到,昨晚那場兩人之間的廝殺有多麼的慘烈,但是既然老闆能夠活捉十字軍,只能說明一點,老闆比十字軍強,而且強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難道他是來自於狼牙?不對,他不是狼牙的人,否則他在說到狼牙的時候不會用那種語調,略有些輕浮,似乎他與狼牙之間,存在著什麼過節。
種種的猜想,最後被他統統給否決了,他實在是想像不到,眼前這個神秘的小老闆,倒地是什麼來頭,在他的身上,始終覆蓋著一層濃濃的迷霧,讓人看不清,這是個謎一般的男人。
「你也別太著急了,雖然現在我也能給你母親治病,但右手臂上的這處穿透創,多少會有些影響,還是再過幾天,等我的傷好個七七八八後,再給你母親治病吧。」畢竟莊林是打算將獵豹當做自己的左膀右臂來培養的,對他的態度上,不像是上下屬,反倒是像兄弟哥們,語氣平和自然。
「不急不急,老闆,對不起,剛才我……」想到剛才自己對老闆的誤會,獵豹有些羞愧,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報以歉意的笑容,主動開口道歉。
「好了,自家兄弟,說那些做什麼。」莊林晃了晃手,打斷了他。
「獵豹,山貓,之後的這一段時間裡,洗浴中心,還有名苑酒吧兩邊,你們兩個要盯緊點,如果有誰敢來鬧事,直接給我壓起來,我倒要看看,哪個王八羔子活膩歪了。」
又給獵豹兩個人交待了幾句後,莊林離開了洗浴中心,通過電話,聯繫到了方晴,從電話裡面,可以聽出來,她整個人很消沉,心情有些糟糕。
因為擔心方晴,他直接開車去了盛天集團。
短短的一天的時間,整個盛天集團的情況變的愈發的糟糕起來,銀行方面討要貸款,公司高層先後離職,多年的供貨商也紛紛上面討債,整個公司人心惶惶。
董事長辦公室內,方晴坐在辦公桌前,那豐腴的身子半趴在桌子上,一頭的長髮披散下來,整個人異常的憔悴,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看的莊林一陣的心疼。
「昨晚沒有睡?」莊林反手關上房門,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手指分錯,在長髮之間划動,聲音柔和的問道。
方晴坐起來,那雙美目之中,帶著濃烈的疲倦和迷茫,呆呆的望著身邊的男人,短暫的安靜後,她微微的挪動身子,靠在了莊林的身上,或許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找到那不多的依靠。
莊林從一旁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然後輕微的挪動方晴的身子,讓她的身子趴在自己的腿上。
「還是沒有資金來源嗎?」他溫柔的撫摸著方晴的長髮,輕聲問道。
「能夠想到的辦法都已經想到了,能夠找的人,我也已經找過了,但是到現在為止,也只籌集到了五千萬,這些錢,對於現在的公司開說,杯水車薪。」方晴靜靜的趴在莊林的膝蓋上,搖了搖頭,聲音低沉無力。
「好了,別去想了,好好的休息,錢的問題,就交給我吧。」
這些年來,莊林跟很多女人有過親密關係,但在所有女人之中,懷裡的這個女人,是唯一的一個跟有著相同國籍的華夏女子,對於她,莊林有種不同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