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這樣都能發現我。」蔥鬱的樹叢之間,野狼巧妙的隱身在假山的一角,精通反偵察和偽裝的他,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在強者如雲的狼牙中,他在格鬥,射擊,爆破方面,或許不是最厲害的,但是在追蹤和偽裝上,不敢說是絕對的第一,但少有人能夠與他相比。教官遭人伏擊身亡,視他為兄長的藥王不滿軍團高層的處理方式,憤然離開軍團,這個消息,已經在傭兵世界裡傳來了,狼牙方面,也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身為傭兵世界的頂級強者,像藥王這樣的人物,放在哪裡都是一個不安定因素,一個不小心,都可能造成巨大的危害。雖然藥王最富盛名的是他的超凡醫術,但是跟他交過手的幾頭惡狼都知道,這傢伙的手術刀是很厲害的。所以當藥王回國的消息傳到狼窩後,狼頭派了小雪狼到泉城,目的就是監視這個危險的傢伙。跟藥王這種槍林彈雨中滾打出來的強者相比,小雪狼終究差了些火候,當天就被發現了蹤跡,甚至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幾次跟丟了人。無奈之下,狼頭也只好臨時換將,把他這個狼牙第一號追蹤偽裝強手給派了過來。只是現在看來,自己引以為豪的追蹤偽裝能力,似乎在這個有些變態的傢伙面前,也有些不夠看。「狼頭,我可能被這傢伙發現了。」考慮了片刻後,他還是聯繫上了狼頭。「……」通訊器的那邊,狼頭一陣的沉默。「狼頭,我看乾脆找個理由,把這傢伙給逮住算了,直接關進我們狼牙的監獄裡面,省的我們在他身上浪費精力了。」野狼拉著臉,低聲的說道。「不行,他並沒有觸犯過華夏的任何法律,甚至他的名字都不在與我國加好的任何一個國家的通緝名單裡,我們沒有理由逮捕關押他。」遠在狼窩中的狼頭,很是乾脆的否決了他的建議。「可是,把這麼一個極度危險的傢伙放在普通人群裡,終究是個不安定因素,我甚至懷疑,他突然來到泉城,是不懷好意。」對於莊林這個前僱傭兵,野狼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很有敵意。「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到泉城的,在他沒有做出違法的事情前,我們都不能動他,無端逮捕他,勢必會在僱傭兵世界裡面引起軒然大波。」狼頭有狼頭自己的考慮,在對待藥王莊林的處理問題上,他格外的慎重,他也清楚莊林的危險性,但是他更清楚,無端逮捕他,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在僱傭兵世界裡面,藥王或許不是最頂級的強者,但是他的影響力,卻是少有人能相比的,因為他救過的人實在太多了,其中不乏頂尖強者。如果無端逮捕了藥王,那麼這些曾經被他救過的傭兵強者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眾多頂級傭兵入境的後果,是他們狼牙無法承擔的。關鍵的一點就是,藥王的醫術超凡脫俗,那是任何一個勢力,任何一個組織都心動的。「你繼續監視,幾天後龍狼會去泉城,到時候,你就可以回來了。」沉默片刻後,狼頭說道,聲音略有些沉重。「狼頭,龍狼真的就不能繼續留在狼牙中了嗎?他還那麼年輕,能力又是那麼強。」野狼愣了一下,用那低沉的聲音說道。「他這次闖的禍實在太大了,狼王各方走動,他才沒有被送上軍事法庭,如果他再繼續留在狼牙,只會給那些小人攻擊狼牙的借口。」「可是,讓他來泉城做什麼呢?代替我繼續監視藥王?龍狼擅長的是近身格鬥,而不是追蹤偵查,他來了這邊,只會被藥王這傢伙耍的團團轉。」野狼的情緒有些波動,聲音也提高了些。「既然連你也無法悄無聲息的監視藥王,那又何必再偷偷摸摸的呢。」狼頭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要龍狼主動接近藥王,貼身監視他?這……藥王又不是傻子,他……」野狼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說道。「沒錯,藥王不僅不傻,反而非常的聰明,我相信,他會很願意接納龍狼的,因為這對他來說有大的好處。」狼頭很是自信的說道。「……」野狼陷入了沉默,他實在搞不明白,狼頭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既然狼頭這麼決定了,那麼必然有著他自己的考慮。此時的莊林,一套軍體拳打完,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背對著野狼,那張剛毅的面龐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長達四年的元氣修行,強健的不僅是自身的體魄,連莊林的五官,都得到了加強,遠超常人。雖然他站的地方,距離野狼藏身的地方足有十多米,野狼跟狼頭通話時也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他聽清楚了他的話。龍狼?那個被稱為新一代小狼王的少年?這傢伙到底捅了多大的簍子,竟然連狼王都保不住他,險些被送到軍事法庭上?雖然他長年呆在歐洲,但是關於龍狼的消息,他還是多少瞭解一些的,十八歲的超級兵王,被譽為新一代小狼王,是狼牙中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他倒是很好奇,這個小狼王,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會險些被送上軍事法庭,甚至連狼王都無法保他留在狼牙中。至於狼頭派龍狼接近自己的真實目的,他現在也拿捏不準,看上去這是為了貼身監視自己,但似乎又有深意,暫時不好揣測。既然暫時想不出來,狼頭的真實目的,索性也就不去想了,反正龍狼來了,對他來說,好處多壞處少。「時候不早了,楚婉那丫頭應該起床做早飯了吧。」看著已經從東邊探頭出來的太陽,莊林離開了公園,返回住處,而藏在暗處的野狼,自然是一路尾隨。「真香啊,饞的我都快流口水了。」剛到廚房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楚婉頭髮上的香氣,清新自然,很是好聞。「大色狼,死開。」吸取了前日早上的教訓,楚婉做飯的時候,不再是那鬆垮的睡衣睡裙,她一面擺弄著平底鍋,一面扭頭過來,白了一眼滿臉痞像的莊林。「這最幸福的事情是,就是你早上起床,已經有人給你把熱乎乎的早餐端上了桌子,晚上睡覺,已經有人給你暖好了被窩。」「我現在是,早上的幸福有了,就差晚上的幸福,就算是真正的幸福了,你看,咱們兩個都是未婚男女,又住在一起,你早上都給我做早飯了,要不也順道個我暖暖被窩吧,讓咱也徹底幸福一把。」莊林靠在廚房的門幫上,瞅著在廚台前忙活的楚婉,打趣的笑道。「莊林,你給我死開,否則我呼你一臉雞蛋。」聽到他的打趣,楚婉舉起手裡的雞蛋就砸了過來。莊林眼疾手快,右手在身前滑過,將那枚飛蛋接在了手裡,舉在身前,對這楚婉晃了晃。「發那麼大的脾氣做什麼,這雞蛋又沒招你惹你的,再說了,我說的也是事實啊,你看我這個人也很不錯的,人老實不說,還很有安全感,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伴侶。」聽完他這番自誇,楚婉一陣的無語,見過臉皮厚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臉皮厚的,真是敗給他了。「你去做夢吧,就算是姑奶奶給阿貓阿狗暖被窩,也不會給你暖被窩,你這大色狼,最好是找頭老母豬來給你暖被窩。」「可惜啊可惜,千里馬常有,但是伯樂卻少啊……」「嘀鈴鈴……」莊林還想再跟楚婉痞兩句,但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了。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顯示屏,是林浣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