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我想這應該是個誤會,不如這樣吧,你把槍還給我,這事就這麼算了吧。」想到這些,他不免的後悔起來,也有了息事寧人的想法,強擠出一抹笑容來,對楚婉說道。
對方只是個普通人還好說,但如果有背景的話,那麼就麻煩了。他今天可是接了刀疤臉的電話過來江湖救急的,剛才的事情,這麼多人看著呢,萬一對方的人過來了,到時候自己根本脫不了干係,甚至可能被對方給告到市局那邊去。
這個時候,無論對方是不是真的有背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能夠趕緊讓這件事情結束了,在泉城這個深水潭裡,哪怕是走錯一小步,都可能萬劫不復。
「剛才還牛逼哄哄的,現在認慫了?勾結混混來欺負姑奶奶我,想息事寧人,門都沒有,姑奶奶不扒了你這身皮,就不姓楚。」他是想息事寧人,可楚婉哪裡肯就此罷休呢。
「……」看著發飆中的楚婉,一旁的莊林明智的選擇了沉默,萬一這丫頭記起自己之前對她的連番輕薄,把自己也個記掛上了,那就頭大了。
看著咄咄逼人的楚婉,中年警官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他恨不得現在就轉身走車離開,但是他又不能這麼做,因為他的槍還在楚婉的手裡,丟槍的罪名,他可擔待不起。
他是進退維谷,心裡是又擔心又氣憤,不免記恨上了刀疤臉來,要不是刀疤臉打電話過來,他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會被對方搶了槍,最後鬧得無法收場。
「給我滾回去。」那幾個混混中,有兩個眼睛亮的,看著情況不好,想要偷偷溜走,但是被莊林發現,大步衝過去,幾個大耳刮子後,丟在了楚婉的腳下面。
經這一出,那些心裡打著小九九,想要趁亂溜走的混混,也算是徹底絕了那個念頭,呆呆的站在原地,臉色煞白,等待著悲劇的來臨。
大約過了有十多分鐘後,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燈光閃動中,幾輛警車急速駛來,最後在攤位旁的街道上停了下來,車門拉開,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出來。
「小婉,小婉……」當頭的警車內,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警,一邊喊著,一邊扭頭四處尋找。
「在這呢」楚婉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來,收起手中的手槍,朝著那個女警揮了揮手。
「誰啊,哪個王八羔子,敢欺負我們家美麗聰明賢惠的小婉同志。」隨後又聽到一個粗獷的男子聲音,人影晃動,一個身體彪悍的中年警察衝了過來,莊林暗地裡打量了這人一眼,肌肉勻稱,是個練家子,看警銜,竟然是個一級警督。
在這個掛著一級警督警銜的中年警官後面,呼啦啦的又擁上來了一群的人來,有男有女,有尋常的警員,但更多的是警司警督等級別的警官,看花了眾人的眼睛。
看到這嘩啦啦一片的警司警督後,莊林大有深意的望了一旁的楚婉一眼,這丫頭,來頭不小啊,可以肯定的一點,她絕對不是個普通的小警員,否則的話,不可能招來這麼多警督警司級別的警官來。
而之前那個持槍的警官,看到這呼啦啦衝過來的一群警司警督的,臉色刷的變了,整個人面如土灰,一雙眼睛都瞪得老大,到這個時候,他就算是反應遲鈍,也該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
「小婉,什麼情況?」在所有警官之中,走出一個同樣掛著一級警督警銜的男子來,四十多歲,臉龐寬厚,帶著一份嚴厲,尤其是那一雙眸子,更是目光凌厲,誰要是被他看上一眼,都會渾身發寒。
「老趙,你可要給我主持公道啊,我帶朋友出來……這群混混……沒有多久這傢伙就帶著……莊林見我危險,繳了這傢伙的槍……」用了兩三分鐘的時間,楚婉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當聽到楚婉說道這幾個警察與那幾個混混勾結,包庇混混,甚至持槍威脅楚婉兩人時,這裡的所有警官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那一雙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人,更有幾個火爆的,更是擦拳磨掌,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劉警督,這恐怕是個誤會,誤會。」那個持槍威脅楚婉的警官,似乎認識那個被楚婉稱作老趙的一級警督,怯怯的湊上前來,強擠出笑容來,打哈哈。
「這些混混,你認識嗎?」劉警督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絲毫沒有與他攀關係的意思,用那不帶任何感情的生意問道。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這些傢伙呢,我也是接到報警,說這邊有人滋事,就帶人趕了過來,沒想到,就跟這位先生和小姐發生了誤會,真的只是場誤會。」那警官被那冷酷的眼神盯著,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他也算是聰明人,知道如果自己與刀疤臉被對面的劉警督知道了,自己怕是真要完蛋了。
「放屁,之前那些混混,是不是叫你張哥了,還叫囂著要你整治我們,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還想抵賴啊。」聽到這人的狡辯,楚婉氣鼓鼓的跳了起來,指著他就罵出聲來。
「小姐,你這可是冤枉我了啊,我是這一片的片警,這些混混自然認得我的,可我卻不認識他們,我是人民警察,怎麼會去包庇這些人渣呢。」那警官哭喪著臉,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隨後拍著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道。
「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證,這些混混之前的卻叫他張哥,而且還叫囂著,要他好好收拾這位女士和先生。」那兩個之前被混子們盯上的女生,並沒有離開,看到那姓張的警官狡辯,其中的那個長的很漂亮的女生,站了出來指證。
「我也可以證明……」看到自己的同伴站了出來,另一個女生也站了出來,當場指證那張姓警官。
「哼,混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嗎?」楚婉咧著嘴,瞪著這人,惡狠狠的說道。
「劉警督,總不能僅憑著她們的片面之詞,就判了我的死刑吧,這裡有這麼多圍觀者,讓他們也出來說一說,看看他們是怎麼說的,如果他們也是一樣的說辭,那麼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張姓警官自然不肯束手就擒,繼續著狡辯。
他這一手不可謂不毒辣,他在這一片裡混了好些年,這裡的那些攤主,哪一個不認識他,心裡對他都是有著畏懼的,即便是看到他如今撞上了鐵板,也不敢出來指證他,生怕他日後報復。
自從這呼啦一群警官警員趕過來後,原本還在這裡圍觀的人,大多數都明智的選擇了離開,只有附近的幾家路邊攤的攤主,因為無法收攤,留了下來,如今被拉來指證,他們懼怕這張姓警官的報復,他們都乖乖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