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透接了聖旨,當天就回了鎮南王府,進去兩個時辰便坐上王府的馬車離開了。
看到祁允透回府的人都驚訝開來,按道理說既然接了聖旨那就不會再回柳府了,怎麼還光明正大回來?祁允透踩著馬伕的背走下來,賞了馬伕幾兩銀子便吩咐下去:回去之後你告訴王爺,以後再用這些法子讓我回去,這次就不是下藥那麼簡單了。
「是,是,是,小的一定回復王爺。」馬伕連連鞠躬,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小主子,您回來了!」小廝面帶喜色上前說道,「嗯,父親母親都在嗎?」祁允透不作停留,回到自己的院子,「是的,都在。」小廝回答。
「嗯,沒事了,下去吧。」祁允透一揮手小廝便低下身子請安離開了,祁允透走在迴廊上,一邊走一邊對著空蕩蕩的空間說道:「去,監視楊墨雨的一切,還有,派幾個人分別監視雲皇,太子,雲瑞怡,以及雲後。」
「是。」躲在暗處的幾個人領了命令下去,祁允透匆匆走了幾步,停在一處假山前,「出來吧,跟著我你也不嫌累的。」話落音,蘭傲便從樹上跳了下來,面容帶著討好的笑容上前,「透兒的功力真是日益漸深啊。」
「你是不是沒事做?天天在我身邊晃蕩?」祁允透甚是無奈,她再怎樣出色,也不會吸引一堆的人關注自己吧?「你不知道現在你已經是大名人了嗎?」蘭傲忽然一臉正經,那突變的臉色讓祁允透的心染上一絲不好的感覺。
「看來他們是忘了疏忽了啊。」祁允透低沉著嗓音,眼裡閃過一絲冷芒,「吩咐下去,我今晚必須見到四大閣主,另外,將最近的事情寫一遍放在我桌上,再去領罰二十棍!」
「是……」又一個人走了,祁允透繼而看著蘭傲,「還有什麼事,你說吧。」她知道蘭傲的意思,所以讓最後一個暗衛離開了,蘭傲一把甩開扇子,上面寫著逍遙公子四個字,「楊墨辰來雲都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就不多說了,雲皇正在吩咐禮部侍郎做名單的事情,而禮部侍郎可是雲後的人。」
雲後的人?祁允透想起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我才十歲。」
「十歲又如何?可以等你及竿再成婚。」蘭傲合上扇子,俊臉貼近祁允透的鼻子前,吐出一口氣,「除非你有婚約,否則,以楊墨辰的意思,必是你無疑。」
搞笑,十歲就讓其去聯姻,雲皇腦子沒發燒那就讓她去。祁允透哭笑不得地看著蘭傲,「你其實打的是我主意吧?若雲皇沒發燒,讓我去的話,雲羅國的經濟必定癱瘓。」
「看來,我的小透兒不簡單啊。」蘭傲的眼裡閃過一絲暗芒,忽然一笑,「若我猜得不錯,我的小透兒必定是那江湖上的安華閣的閣主了?」
看到蘭傲那『不錯就是你』的神情,祁允透挑挑眉,無話可說,的確,她說什麼也沒用,畢竟安華閣真的是她的。「看來你知道的還挺多,我在考慮是不是要殺了你。」蘭傲連忙擺擺手,「看你說這話跟吃飯一樣平常,算了,我很老實的。相信我!」
「最難把握的……就是人心。」祁允透一揚手,蘭傲迅速飛身離開,離著十米遠,大聲嚷嚷道:「你怎麼可以不信我?太傷我心了!」
「你不是我下屬,不需要。」祁允透面帶冰冷,看著蘭傲彷彿就像看一具屍體,「若你再出現在我面前,絕對不會就這樣簡單讓你離開。」
「你——」蘭傲橫著眉毛,眼裡燒著怒火,「我說我怎麼就那麼被你討厭呢?啊?」
「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蘭傲想說著什麼,眼神一冷,看著身邊出現的幾個人,挑釁道:「你們的主子可沒讓你們出來!」
「那又如何?」榆木雙手環胸,手裡的武器閃發著冰冷嗜血的光芒,「小透兒,你就這樣冷心嗎!」蘭傲轉身,詢問道,「對,你說得不錯,所以,還是離開的好。」祁允透頭也不回地回復蘭傲的話,更讓蘭傲氣得跳腳。
「就算你是冷的我還是要把你捂熱了!」蘭傲一跺腳,瞪了榆木幾人一眼,離開了院子,「下去吧。」祁允透吩咐道。
「是。」嗖嗖嗖幾下便不見了,祁允透看著遠處不由得恍惚——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冷?我做了這麼多你就看不到嗎?」
「那又如何?就算你死了我還是一樣的。」
「我才不會死,不管你多冷,我都要把你捂熱咯!」
蘭傲,要怪就怪你太像他了。祁允透想到這,輕歎一聲,二話不說騎著在樹底下睡覺的阿白,飛了出去,直奔雲都外的雲湖。
一路的狂奔,讓祁允透緊緊地抓住阿白背上的毛髮,兩邊快速閃過各種景色,絲毫波動都沒有,漸漸地,看到了一直站在前面的男子,祁允透抿緊了唇瓣,兩腿一夾,阿白的一個飛躍,就落在了那男子的身旁,「你來了。」男子淡淡的語氣,露出一點欣喜。就像好久不見的人見到了好友一般。
「看到你的信息我不來有點對不起以前的一面之情了。」回答的勉強,男子也不在意,只是看著雲湖的湖面,不再說話。
「這次你來雲都選妃,可是有了打算?」話一出口,楊墨辰的臉上閃過一絲黯然,白淨的臉上沒有絲毫喜色,「若我選了你,會怎樣?你可是還會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
楊墨辰看著祁允透那稚嫩的臉蛋,心裡一上一下地忐忑不安,似乎是問題又似乎是答案,祁允透看著楊墨辰,「太子殿下,我只是個十歲的孩子,你們有必要搶一個小孩子嗎?你們這叫未經允許,這叫侵犯人權,明白嗎?」聽著祁允透那義正言辭的語言,楊墨辰笑了,彎如月牙,露出一口亮潔的牙齒。「你還是跟當年一樣,讓我怎會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