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裡嗎?」玉澤柯看著祁允透問,玉澤柯知道,她不愛搭理他,只是面冷心熱。
「咦?」祁允透看著雲霧環繞的地方,往下一看,果然如自己所想,這裡有個巨大的天然溫泉!哈哈,想到這,祁允透不禁裂開嘴笑了起來,玉澤柯看到,不禁癡了。
「你該多笑笑,十三。」一句話,打破了祁允透的冷靜。
「不用你管!」似惱怒,惡狠狠地看著玉澤柯,然後飛身下去!
「十三——你幹什麼——這可是懸崖——」玉澤柯吼道,也墜身下去,希望能抓到祁允透,抱著她,讓她不要害怕。
可是他卻忘了祁允透的武功。
「傻了嗎?!」祁允透藉著從懸崖邊的樹枝的反彈力,從腰間扯下腰帶甩開,圈在玉澤柯的腰間,然後左手一甩,從腕間彈出一根銀絲,緊緊地絞在樹根部,下墜的力量以及地心引力讓兩個人都提著心眼,深怕作為救命點的樹根支持不住兩人的重量。
「吱吱——」樹根發出一絲聲音,祁允透皺著眉看著上邊,離地面還有三十米左右的時候,把玉澤柯甩了出去,正好甩進了溫泉!而自己手腕一抖,銀絲縮了回來,又一甩,銀絲絞著某棵參天大樹的粗枝椏上,然後掉進了水裡。
「十三——」玉澤柯從溫泉裡冒出頭來,四處張望,搜尋祁允透的身影。心裡暗暗著急,深吸一口氣,潛入水裡尋找。模糊的視線看不到哪裡是哪裡,更別說一個偌大的人影了。
突然,一種危險的感覺出現,玉澤柯的餘光看到一個身影很快的東西朝自己襲來,立刻浮出水面,施展輕功一躍而起,然後從腰間抽出軟劍,大吼道,「哪來的孽畜!」
咕嚕咕嚕——
正中央上漂了很多泡泡,隨後越來越大,突然「砰——」的一聲,一抹雪白的身影從湖裡出來。
「抓到了!哈哈——」祁允透兩手抓著一條碩大的魚,全身濕透了,玉澤柯看著那亮麗的笑顏,又愣住了。
「今晚吃魚!現在的話,在找不到出口之前是回不去的。」祁允透一邊說著,一邊游向岸邊。
「你怎麼不出聲?」祁允透看著呆愣住的玉澤柯,挑了挑眉,「沒什麼……」玉澤柯才回過神,臉上紅了幾分。
「你會弄魚嗎?我不怎麼會,把你衣服脫下來烘乾吧,不然久了會冷。」說著,祁允透也開始脫衣服,看得玉澤柯一愣一愣的。
「十三,那個,男女授受不親……」玉澤柯剛開口,便被祁允透的話雷個徹底。「這副小身板能看到什麼喲,要前沒前,要後沒後,你傻了是嗎?」
於是,玉澤柯默默地把腦子裡亂想的全部扔到一邊,然後收拾那條魚。
「大白天的衣服容易干,你找個地方坐,烤魚要很久。」玉澤柯一邊說,一邊專心地把魚洗乾淨,然後用靴子裡的那把匕首把魚整個切開,掏出內臟,祁允透看著玉澤柯的動作,心裡不禁暗歎:真是個好男人的感覺。
「十三,你搖什麼頭呢?難道不是這樣弄嗎?」玉澤柯看到祁允透看著自己搖頭,便開口問道。
「啊……沒,你弄你的吧,我去找找調料。」祁允透剛起身,便被玉澤柯的話打斷了去找調料的想法,「你現在這樣去找調料,我不放心,魚還差一會就弄好了,你先坐著吧。」
手上的弄魚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約莫過了兩分鐘,玉澤柯去溫泉邊洗了洗手,叮囑了祁允透便走進樹林裡,祁允透看著玉澤柯的背影,心裡隱隱有股觸感:這算不算養成?
祁允透坐著發呆,時不時回頭看玉澤柯進去的方向,時不時用隨手抓著的草根撈進溫泉裡玩玩,顯得無聊又煩悶。
「怎麼那麼慢啊!我要無聊死了!」祁允透在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忍不住,發狠地扔掉手中的草根,穿上七八分干的衣服,走進了樹林裡,她知道這麼久沒回來只有一個因素:出事。
真是不讓人放心的傢伙!心裡想著,祁允透卻不知不覺間把玉澤柯放在了需要被自己保護的位置上,是因為剛剛跳下來,他也義無反顧跳下來的舉動嗎?
「喂——你在哪裡呀——喂——」祁允透一邊走著一邊喊著,看著周圍的樹木,皺著好看的眉,這樹……瞇著眼的瞳孔頓時放大,糟糕!這樹是夢鄉樹!那傢伙呢!該不會睡著了吧!?祁允透轉身,施展輕功從南邊開始找起,「玉澤柯!你在哪裡——」
「玉澤柯——」
「玉澤柯——」
「該死的,這邊找不到,那邊找不到,被野獸吃了嗎!」狠狠地握緊拳頭,拳頭被握得蒼白卻無濟於事,「十三,你找我嗎?」驀地,從左邊傳來玉澤柯的聲音,祁允透順著聲音看去,一臉沒事的玉澤柯看著緊張的祁允透,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進來。
剛踏出一步腳,便倒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玉澤柯——」祁允透俯著身子,替他檢查了一邊全身,把著脈的手,皺著的眉頭,祁允透暗道不好,費力地把玉澤柯架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沉重地走出樹林。
「一點知識都沒有還進來找調料,你懂野外知識的嗎!」昏迷的玉澤柯被祁允透罵著,若是清醒的玉澤柯被祁允透這麼罵著,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可惜,他現在是昏迷的。
「算了,你也是要被保護的……」辛苦地把昏迷著的人架回了原來的位置,祁允透輕輕地放下玉澤柯的身體,然後大腦快速思考用哪些藥物來解開夢鄉樹的毒。
夢鄉樹,顧名思義就是能讓人睡著進入夢鄉的一種樹,失眠的人聞一聞一覺天亮,不失眠還很清醒又擁有功夫的人吸入了夢鄉樹的香那就會中毒,有點難。祁允透想著,心裡卻犯了難。
怎麼解毒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這附近是溫泉,不知道有沒有那種藥罷了……不讓人安心的傢伙!祁允透左看看右看看,起身轉悠了一群,又蹲了下來,摸摸玉澤柯的額頭,算了,先把魚弄好,免得他醒了沒有吃的。
於是,祁允透把昏迷的人晾在了一邊,動手弄起魚來。
嫩白的魚被乾枯的樹枝插在火堆邊,烤了五分熟後,把自己弄的香料灑在魚的身上,忽然,一絲靈光閃過,快速地讓祁允透抓不住,貌似什麼可以解開夢鄉樹的毒……是什麼呢……
祁允透一邊想著一邊把樹枝放進火堆,看著火焰忽上忽下地燃燒著,嫩白的魚肉開始散發了香香的味道,聞上去就很有想吃的衝動。
這魚挺香的……一瞬間,祁允透笑逐顏開,隨手拿起一條樹枝就走向湖邊,看著清澈的水底,一條一條嫩白的魚兒游來游去,靜靜地,祁允透握著樹枝的手暗暗使力,狠狠地插進水底,然後拿起來,三條活脫脫的魚兒還在掙扎著,鮮血順著乾枯的樹枝流了下來,還好有這個,不然玉澤柯我真的沒辦法救你。想到這,祁允透把魚兒滴落的血放在玉澤柯的唇邊,一手掰開玉澤柯的嘴唇,另一隻手把樹枝放在玉澤柯嘴唇的上邊,一滴一滴的鮮血滴入玉澤柯的嘴裡。
「三條魚應該可以了……」祁允透看著第三條魚的血滴完,繼續找樹枝把這三條魚插著,堆在火堆邊烤。
剩下的時間,只是等待他的醒來。
玉澤柯,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再讓你還。看著玉澤柯昏迷的臉,祁允透不免深深地打量:劍眉紅唇,高挺的鼻樑以及光潔的額頭,加上一身白衣,確實挺帥的,難怪被稱為多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