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祈允透所想的一樣,雲瑞怡沒有任何的動作,因為那藥效太霸道了,想當初她是為了讓花寶寶(天鳳山的兔子)跟小花寶生下一窩才研製的藥,結果看著花寶寶把小花寶弄得要死要活的,不知道雲瑞怡有沒有把他的寵妾弄得要死要活的呢?唉,不想那些。
「小主子,祁清求見。」亞軒密音道。
「好,帶進來。」祈允透懶懶地在池邊曬著太陽,阿白也躺在祈允透的腳邊休息,耀光在水裡游來游去。
祁清被亞軒帶進去,心裡一上一下地忐忑不安,他想見她很久了,也知道她在天鳳山,前些日子亞軒來給他任務的時候,知道她已經回來了,心裡特別開心,於是第二天下朝的時候,就找了個理由跟吏部尚書朱德安聊起來,越聊越起勁,甚至還挽留他一起吃晚飯!但是為了小主子,還是告別了朱德安!
「還有多久?」祈清感覺走了很久,略帶焦急地問到。
「就到了。」左轉後走了幾步,就看到躺在樹下的人。
還是那麼好看,還是那麼高雅,不可觸摸。祈清的心安定了,眼裡閃過各種情緒,又清澈了起來。
「小主子。」他顫抖地開口,企圖安撫自己的心,可是還是透露了出來,「祈清,好久不見。」祈允透的雙眼宛如月牙,祈清的心頓時加速,砰砰,砰砰——
「小主子,娘親吩咐我帶了新出爐的糕點,花好月圓,嘗一嘗吧。」祈清拿著小籃子走到她面前,打開蓋子,香而不濃的味道有著一股清涼,祈允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讚歎道:「香姨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先放著吧,有消息了嗎?」
「稟告小主子,祈清查了吏部尚書以前的事跡,發現了吏部尚書曾經不在的時候,有個人深夜偷偷爬牆進去,沒多久又爬了出來,只是不知那人現在如何了,估計朱敏真的不是吏部尚書的親子。」祈清的身姿站得筆直,猶如寧折不彎的青竹。
「是嗎,亞軒,去朱德安以前辦事的地方查一查,越快越好,這事我得拿來做做文章,雖然會苦了點吏部尚書。但是我相信他會大義滅親的。」找人的話……
「是。」
「祈清,你覺得太子如何?」祈允透看著祈清問道。
「太子為人我沒怎麼接觸不太清楚,小主子是要讓我站在太子這邊嗎?」祈清想了一會,「太子被軟禁,但是有些事雲皇還是會讓太子去過問的,應該沒多久軟禁就撤銷了。」
「沒,只是問問,上次我接觸了一下雲憲河,我只是說了一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就狠狠地抓著我的肩膀說可惜了,你先觀察太子吧,畢竟你現在的位置是中立,不要讓其他系的人抓著把柄了。」祈允透想了想,「你說說你在朝上的國事吧,我懶得去想了。」
「最近巴州有馬賊出沒,巴州知府已經上報了,但是派去的軍隊一次一次被剿滅,貌似很頭痛的樣子;居周那邊水災連連,很多人都沒有地方住,為了吃的,賣兒賣女都數不勝數,令人心寒,每每下來的銀兩都寥寥無幾,吃泥土的吃泥土,啃樹根的啃樹根;還有,邊境出現小騷動,各國逃出的罪犯已經在殼羅山安營紮寨,對我國邊境的百姓實施打劫,雲皇不知道派誰前去,如果是太子的話,那麼太子就有軍功,甚至更早能展現出自己的威信。」
「是嗎,嗯,榆木,讓四大管家各抽出兩百萬兩,以及兩萬斤大米,派送到居周地區,以太子的名義發放下去,剩下的到時候我再聯繫你,去吧。」祈允透想了想,說道。
「金算盤會心疼死的,小主子。」榆木點點頭,眼裡的那摸亮光隱藏了起來,便離開了。
「小主子,一定要助太子嗎?」祈清聽到剛剛的那番話,難道小主子……
「我能讓太子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我也能把他從最高的位置上拉下來!」祈允透瞇了瞇眼,「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讓人通知你的。」
「是,小主子。」祈清點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祈允透平躺著身子,出神地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次日,當祈清從議事殿出來的時候,太子正在不遠處看著他,祈清不假思索地走了上去,跟在太子身邊。
「太子,有您的信。」祈清從袖子裡拿出信封,遞給了雲憲河。
看到信封上的字,太子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祈清,「這裡邊是小主子給您的建議,祈清還有事,先行一步了。」祈清對太子半躬著身子,然後離開了。
雲憲河卻喃喃道:「你可真厲害,連祈清都是你身邊的人。」便快速回到東宮,打開信封,寥寥幾字,心裡便有了主意,「來人,研磨。」
「是,太子。」站在一旁的婢女走上來,熟練地倒水,研磨,雲憲河則將信封上的寥寥幾字上訴給了雲皇。親自去了尚書房,面見雲皇。
「憲河,你怎麼來了。」雲皇三十有八,成熟而穩重,依舊英俊瀟灑的面龐有著昔日的威嚴,看到自己的兒子來到這裡,繼續做著手裡的事。
「父皇,兒臣有事稟奏!」說罷,將手中的奏折獻上,「哦?何事?」雲皇一個眼神,身旁的公公彎了彎腰,將雲憲河手裡的奏折呈了上來。雲皇看了看,嘴角微微上翹,「這是你想到的?」
「是的,父皇,還望父皇批准兒臣親自去一趟。」雲憲河的自薦讓雲皇皺了皺眉,「你想親自去一趟?」
「是的,為的是讓居周的百姓們知道,父皇的辛苦與擔憂,讓百姓們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跟期待,還請父皇批准!」雲憲河跪了下來,請求。
「也好,恩准了,即日啟程吧。」說完,低頭繼續看別的奏折,得到批准的雲憲河欣喜萬分,磕了頭便離開尚書房,「你們都下去吧,讓朕靜一靜。」雲皇對著書房裡的人說道。
「是。」
看著這麼人走出去,公公關上門,雲皇歎了口氣,「你行動了是嗎?」
「不是正如你所願嗎?」驀地,一個聲音響起。
「也好,那就這樣吧。」空蕩蕩的書房只有自己的聲音,雲皇苦笑,繼續做事。
朝上,「祈清,朕派你跟隨太子去居周地區安撫百姓,從國庫拿出一百萬兩,萬斤大米救濟難民,立即啟程!」雲皇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祈清?那個中立的大臣!年輕而富有想像力創造力的人!居然被雲皇放在了太子身邊!這代表了什麼?
「臣領旨。」祈清站出來,弓著身子領旨。看著公公從上邊拿著明黃色的聖旨下來,接過便回到了隊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