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看著眼前的情景,李巖滿頭大汗淋漓而下,他想起了後世的著名笑話「誤入女生宿舍會怎樣」,嗯嗯,其實就像眼前這樣……美女尖叫著捂胸逃跑,這算是事,但一個又肥又醜的女生向我衝過來算什麼事?嘖嘖,看她的臉,可比鳳姐,看她的腰,可比豬八戒。看她的毛,可比孫大聖,呔!這是哪裡來的妖怪。
李巖還沒動手,花月奴碰地一腳將那妖怪踢飛了出去:「少發花癡,留級!」
這樣鬧下去還得了?我要是從這裡一直走到後宮深處見到邀月憐星,一路上還不知道有多少妹子要被留級,今後我還敢不敢在移花宮裡走動了?李巖無語問蒼天。
好在李巖已經不必走了,面前突然有一道白影閃了一閃,換了以前的李巖肯定是看不清楚,但現在他的內功大進,眼力也遠超了以前的自己,清楚地看到了這道白影是邀月,她用絕世的輕功飄了過來,落到了李巖的面前,那純美如天仙的臉上帶著一抹驚喜,仔細看了李巖兩眼之後,驚喜變成了狂喜,狂喜又變成了激動,激動變成了……咦?不對!變成翻白眼了……來人啊,宮主大人激動得暈過去了。
輕功比邀月差了一籌的憐星隨後出現了,伸手扶住了邀月,臉上也是佈滿了喜色,一雙眼睛柔情似水地鎖定在李巖身上,大聲道:「日思夜想的人終於來了,傳校長令。明天開始校慶。全校學生放假三天。升一級,小學六年級的不必考試直接升初一。初三升高一、高三升大一,大四學生直接發畢業證……」
「哇,我暈,這樣惡搞也可以?」李巖大汗淋漓:「不要因私廢公,教書育人的學校,怎麼可以胡亂給人留級和升級,這樣做不太對吧?」
憐星笑道:「沒關係的。咱們學校又不是黑木崖,才沒那麼多規矩,想升就升,想降就降,一向如此,學生們都習慣了。」
李巖:「……」
尼瑪這也能習慣?算了,這不是重點。李巖回過頭來指著身後那群宮女:「她們不聽我的話,居然幫著熊孩子江小魚和我作對,你來下個令,讓她們別護著熊孩子了。」
憐星的眼睛狠狠地瞪了那群宮女一眼:「既然李巖大人來了。你們當然要優先聽他的。」
「遵命!」宮女們一起福了福。
熊孩子這一下可慘了,剛剛還對她惟命是從的宮女們。瞬間全都變成了李巖的爪牙,她心叫不妙,轉身想跑,卻發現一大群宮女已經將她圍在了中間。
江小魚訕訕地笑道:「我只是一個小蘿莉,大家別這麼認真好不好?」
李巖一把將她拎了過來,蒲扇大的巴掌抽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有憐星的陪同,在移花宮裡就方便多了,至少不會再有人突然提著一把劍砍過來,也不會有花癡尖叫著撲上來,被一大群貌美如花的妹子包圍中,李巖走入了後宮深處,首先要路過一大片女生宿舍,偶爾會有一間宿舍的門開著,李巖瞥了一眼,就看到裡面亂如雞窩,慘不堪言。不禁大奇,女人不是愛潔嗎?為何宿舍裡是這幅模樣?
憐星笑著解釋道:「女人這種東西啊,一旦沒了男人,也會變得不修邊幅,也會摳腳丫,亂扔東西,亂穿衣服,蓬頭垢面……就和男人在沒有女人的地方一樣。久而久之,她們的宿舍就變得像雞窩一樣了,不能直視。」
李巖抽搐了一下,全身發冷:「你和邀月的房間莫非也是這樣?」
憐星臉紅紅地看了他一眼:「這倒不會,咱們房間裡一直都有你,怎麼可能亂?」
「有我?」李巖大奇,直到他走進邀月和憐星的房間,這才明白過來,只見房間除了兩張床之外,到處是李巖的畫像,牆壁上貼著,屋頂上貼著,桌子上畫著,板凳上面也畫著,櫃子上畫著,床頭上也畫著,連窗戶紙都是用李巖的畫像糊的……
跟在後面的一大群妹子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就被趕走了,屋子裡只留下昏迷不醒的邀月,以及在發楞的李巖,關緊了房門,確認四周無人,憐星才笑嘻嘻地從床上拿起了一個抱枕,一人高的抱枕,上面居然畫著一個1:1大小的李巖……
李巖全身又是一冷,這誇張了吧……你們兩姐妹這樣搞有沒有考慮我的肖像權啊?把人家隨便做在抱枕上抱著睡覺,我怎麼感覺自己被人非禮了似的?
憐星將抱枕緊緊地抱在懷中,然後坐在床沿上:「盼了多少年,這個抱枕都被淚水打濕了不知道多少次,你終於出現在這個房間裡了……姐姐現在若是醒著,那該有多幸福。」
李巖苦笑道:「你知道我不是江楓。」
憐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知道,但你比江楓更好。你愛護我們,對我們無比的溫柔,遠比那個負心薄情的江楓好了一萬倍。你知道麼?在你出現之前,我和姐姐的房間裡是沒有畫像的,因為江楓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們姐妹,躲著我們,我們連想看清他的臉都不容易,又如何畫得出畫像?
這裡的畫像都是你,因為你溫柔、善良,直面我們兩姐妹,我們才能畫出你的畫像,印在牆上、天花板上、桌子上、窗戶上、甚至抱枕上。我看著這些畫像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江楓,想的都是你。」
李巖心中最柔軟的一處被碰到了,鼻頭不禁有點酸楚的感覺。這是多麼可憐的兩個女子啊,欲求一份屬於自己的愛情卻一直不可得,自己僅僅是對她們有點溫柔,她們就會幸福到這個地步,一直以來,對她們也太過冷淡了。
憐星抹了一把淚,展顏笑道:「你看我這女人真是太蠢了,你好不容易來了,我應該高興才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做什麼,真是該死。」
&nbs
p;李巖現在有點怕「真是該死」這句話,才看了小魚兒主導的抹脖子大戲,可不想再看一次,不禁向前一步,將憐星的手腕抓住。本來沒什麼進一步的想法,不料這輕輕一抓,憐星就軟了,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倒進了李巖的懷裡,一邊倒下來,還一邊踢出一腳,將原本抱在懷裡的「李巖抱枕」踢飛到了牆角:「有了真正的你,這個枕頭可以不要了。」
李巖感動無比,將懷中的美人兒緊緊抱住,本來這種時候是推倒妹子擺成十八般模樣的最佳良機,但不知為何,他心中卻一片祥和,半點都不想褻瀆了懷中純潔的女子,她的感情是那樣的純粹,如果在這時候將她推倒,李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姐姐。」憐星用呢喃般的聲音道:「我也不知道她愛的究竟是你還是江楓,也許是江楓,也許是你,她是一個喜歡走極端的人,若她還是愛著江楓,知道真相後有可能和你不死不休。我不能問,也不敢問,我害怕知道答案,你要怎麼向她攤牌?」
李巖皺起了眉頭道:「呃,老實說,我現在的武功應該已經比她高了,我倒不怕她殺我,但我害怕她把自己給殺了,所以……我還拿不定主意告訴她真相。」
憐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要不這樣,你就永遠別說真相了,就當自己是江楓,和她……」臉蛋紅了,細聲道:「和她生兒育女,一輩子都讓她以為自己和江楓在一起。」
「不太好!」李巖堅決地搖了搖頭:「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枕邊人把我當成另一個男人來親熱,那和戴綠子其實沒多大的分別。你想想,她看著我,其實她眼中的人不是李巖,而是江楓,這樣的女人怎麼睡得下去?怎麼生兒育女?」
憐星道:「那就趁她昏迷的時候睡她呀,昏迷中的姐姐沒有思想,就不會把你當成另一個男人了,就沒有帶綠帽子了。」
李巖:「……」
我暈,你的邏輯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這比治標不治本還要坑爹。以後每次行房先拿個小棒錘出來,一錘將她打暈,然後扒衣推倒,把我當成什麼了?
李巖抹汗。
這時平躺在床上的邀月終於醒轉了過來,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天花板上的李巖畫像,不禁長歎一聲道:「妹妹,剛才我做了個夢,夢到李巖來移花宮了,結果醒過來一看,我居然睡在自己的床上,想必是天花板的畫像又惹得我夢到他了。唉,他明明答應過我要來移花宮,為什麼一直不來呢?」
憐星將李巖推到了邀月的床前:「姐姐看這是誰?」
邀月擦了擦眼:「呀……」
李巖尷尬地笑道:「我來了!」
邀月大喜:「我還以為好夢易醒,原來這個好夢還在延續,居然夢到你來我的房間了,這個夢真的好棒,趁著我還沒睡醒,趕緊讓我抱抱。」她伸手拉住了李巖,將他一把拖到了自己的繡床上,溫香軟玉抱滿懷,李巖感覺到自己的頭被她埋在胸頭,淡淡的花香味直往鼻子裡灌。
邀月覺得頭有點暈,呢喃道:「妹妹,這個夢太幸福了,我在夢裡居然都要幸福得快暈倒了,怎上麼辦?我不想暈倒,要是這時候倒下,就沒法和他親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