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李沉舟大感尷尬,汗道:「這個嘛……她們三十幾歲還沒嫁掉,再晚兩年就成高齡產婦了,有點心急是可以理解的……咳咳……咳咳……」
李巖大汗。
李沉舟道:「你要實在不爽她們這種行徑,不如在臥室裡弄一個巨大的陷阱,下次她們來了直接掉坑裡,你就可以安心睡覺了。不用給我面子,把她們捆起來放置在坑裡一兩天,收拾乖了,以後她們就不來煩你了。」
李巖:「……」
他心裡不禁暗想:這樣收拾有用麼?莫起了反作用吧。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剛才領李巖進來的那兩個天機的姑娘,在外面急促地道:「不好了,幾位客人,花都被朝廷的人包圍了……前後左右全是御林軍,層層疊疊,怕不下五萬,圍得水洩不通,鐵桶似的,而且全部帶著精良的兵器戰甲,殺氣騰騰,絕非普通的木棍皮盾防暴部隊。」
「什麼?」李巖三人大吃一驚。
李沉舟道:「肯定是我引來的,我權力幫現在是朝廷的通緝犯,藏身在花都裡,給天機的朋友添麻煩了,不行,我得殺出去,將朝廷的人引走,避免牽連天機。」
李巖道:「我前腳剛到,官府後腳就到,看來是我引來的,這件事應該由我負責。」
「慢著!」旁邊的另一座小樓門開了,裡面跳出來三個女人,正是溫柔、唐寶牛、方恨少,三人嚷嚷道:「朝廷當然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們白天放火燒了官辦書局,鬧出了大亂子。朝廷肯定是在追捕我們,哈哈,果然,我們才是攪動天下的大寇。放心吧。區區五萬雜兵。我們三大寇才不怕他們,讓我們出去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三人看到李巖倒也不甚吃驚。看來白天的事情她們回來之後一打聽就知道是碰上了自己人,現在見到李巖,也就是拿白眼翻了翻他,沒有上來糾纏。
李沉舟道:「三大寇武功……咳……」她本來想說三大寇武功不怎麼樣。這裡就交給我們,但又覺得這樣說有點傷人,便趕緊吞了回去。
但只是開了這一個頭,三大寇已經聽出了苗頭,一起不爽道:「怎麼了?嫌棄我們武功不高?哼哼,我們的武功確實不如李幫主,但是對付官府我們超拿手的。這幾年來我們一直被通緝,什麼時候被抓過?」
李沉舟心想:你們以前只是得罪蔡京,但並沒有捅出大婁子,這次劫假岳飛在先。燒書局在後,婁子捅大了,只怕沒那麼容易脫身。其實大家都不知道,三大寇還搶了皇帝的棒棒糖,那個罪才是最大的。
李巖道:「三大寇還是別出頭了,這裡交給我吧,我會凌波微步,輕功最高,說不定我能藉著飛簷屋角,從五萬大軍頭頂上飄出去,將他們引開。」
幾人爭執不休,卻見一個老頭兒走了過來,那兩天機的姑娘對著老頭兒一揖到地。
老頭兒道:「在下是天機的龍頭張三爸,幾位貴客就莫要爭了,這裡既然是天機的地盤,當然應該由天機來處理善後,咱本事不見得多高,但應付朝廷,天機最拿手。」
他這一出來說話,一群人倒真是不好爭了,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花都是人家天機的產業,天機的頭兒出來說話了,當客人的如果識趣,就別再強出頭了,否則未免有看不起天機之嫌疑。
張三爸道:「幾位貴客跟我來。」他帶著李巖等人七拐八拐,來到一座假山前面,在山上一扭,居然出現了一個門戶,裡面有一間小小的密室,空間不大,如果用來藏兩三個人是絕無問題的,但要一次藏李巖、柳隨風、李沉舟、溫柔、方恨少、唐寶牛這麼六個人進去,就有點擠了。
張三爸不好意思地道:「幾位貴客在裡面擠一擠,都怪咱們天機思慮不周,這緊急藏身用的密室建得小了點,委屈各位了。」
確實太擠了,李沉舟向裡面看了一眼,不禁有點不爽,但她畢竟是客,喧賓奪主的事是不能做的,這種時候乖乖聽主人的吩咐才是正道,於是一低頭就鑽了進去,她都帶了頭,柳隨風自然也得跟上。李巖也是隨遇而安的人,便也低頭走了進去。三人進了密室,倒還算裝得下,不至於磕磕碰碰。
但是溫柔再一進來,裡面就有點不對勁了。
李沉舟向牆角里擠了擠,柳隨風緊緊發擠在李沉舟身上,李巖也只好緊緊地擠在柳隨風身上……然後溫柔、方恨少一起擠壓過來。塊頭最大的唐寶牛最後進來,用力一壓,裡面五個人頓時被擠成了一團,方寸之間連轉個身的餘地都沒有。
李巖面朝著柳隨風,感覺自己整人胸腹全都貼在了柳隨風的身上。而柳隨風面朝李沉舟,背對著李巖,結果兩人之間的姿勢就成了非常親密的前胸貼後背,翹臀貼小腹。
柳隨風被這一擠弄得有點神思不屬,起碼百分之九十九的注意力轉到了背後的李巖身上。要知道男女之間的事,你越是傾注了注意力,越是會覺得爽,她不把注意力轉過去還好,一旦用上了全部的注意力去體會,立即就感覺到後背和翹臀的觸覺像是提到了一萬倍,被李巖擠壓著的地方,像是在燃燒……燒得她整個人都要融化。
她很想轉過身去,不顧一切地和李巖來個熱情的大擁抱,但是七大天王的事警惕在前,可千萬不能把李巖給嚇著了。柳隨風只好冷哼道:「喂,後面的壞男人,你這樣抱著我是要鬧哪樣?猥瑣女人可是犯罪!」
李巖大汗:「我也不想啊,這地方實在太擠,我能怎麼辦?」
柳隨風冷哼道:「你若早點參悟了《太監眼中的女人》,就能知道怎麼辦了。」
李巖苦著臉道:「那書對於我來說實在太深,給點時間參悟吧,現在先委屈一下如何?」
柳隨風嘟著嘴道:「委屈?你讓我怎麼委屈?身後一個男人這樣把我抱著,我還不夠委屈麼?今後誰還敢娶我?」
李巖如果參悟了《太監眼中的女人》,這時候就會知道該說「我娶你」,但他還在參悟的過程中,目前還沒參悟透,對這問題當真是大感棘手,只好道:「這裡的事咱們不要說出去,就不會有人知道,你還是嫁得掉的。」
柳隨風相當的無語,苦著臉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就算不說出去,良心也不安啊。」
李巖道:「沒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咱後世……咳咳……咱家鄉的女人,別說只是被人抱一下了,就算被人ooxx過無數次,修補一下膜,照樣裝成處女嫁人,你有啥好怕的?」
柳隨風:「……」
她只好對李沉舟道:「老大,我又想拿硯台拍他的頭了,怎麼辦?」
李巖大汗:「我又做啥了?幹嘛要打我頭?」
李沉舟也道:「忍住啊,要溫柔,溫柔一點!」
「誰在叫我?」擠在李巖後背上的溫柔溫大小姐插口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李沉舟沒好氣地道:「我在勸我的義妹,做女人要溫柔。」
溫柔大笑道:「沒錯,做女人就必須要像我,溫柔賢惠,這才是女性的標桿。」她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但密室裡極小,她整個人都擠得趴在李巖背上,這還手舞足蹈如何能行?剛剛一揮手,手肘就擊在了李巖的後腦勺上,打得李巖好生疼痛,不禁惱怒道:「喂,溫柔的姑娘會拿手肘打人?」
溫柔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這並不影響我溫柔賢惠的本質。你看,同樣是擠在一個男人身上,被男人佔了便宜,柳軍師就想用硯台打男人的頭,我溫柔卻只用了手肘,這之中的區別簡直是天差地別,手肘明顯比硯台要溫柔了數倍!」
李巖大汗道:「不,我認為用手肘和用硯台沒有本質的區別。」
「怎麼就沒有區別了?」溫柔大小姐怒道:「硯台是石頭,多硬啊!我溫柔溫大小姐的手肘卻是肉做的,軟綿綿的,不信你摸摸,這東西和硯台那種凶器怎麼可能沒有區別?」
「確實有區別啊!」方恨少歎道:「硯台是文房四寶之一,是文明人的工具,不是野蠻的武器,能和溫大小姐那凶暴的手肘相提並論麼?你們這樣形容硯台真是太失禮了……我告訴你們,書到用時方恨少,趁著年少多學習,硯台一定要珍視……」
「喂,我揍你哦。」溫柔大小姐開始不老實了,她這一擠起來,密屋裡六個人都開始擠來擠去,李巖幾乎是環抱著柳隨風,這一擠,兩人的身體又開始了親密的摩擦,某個不知羞的小象鼻,終於被摩出了問題,開始緩緩抬頭。
柳隨風立即就感覺到了李巖的變化,一張俏臉瞬時就羞得通紅,好在密室的門已經關上,裡面一片漆黑,倒是不怕被人看到她的紅臉蛋。
李巖大感尷尬,叫道:「溫大小姐,別再亂來了,再這樣下去,要出大事了。」
「還能有什麼大事?我揍遍小方先!」溫柔想要揍人,但全身擠在李巖身上,轉個身都困難,哪裡出得了拳,她大叫道:「阿牛,幫我!」
只聽最後面發出一陣鼾聲,原來唐寶牛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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