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李巖趕緊安慰道:「現在我回來了就好了,敵人交給我來對付吧,你先趕緊運功壓下內傷。」
韋一笑知道他武功甚高,但卻也知道他不可能是五大門派這麼多敵人聯手之敵,不禁深感憂慮,皺眉道:「你哪裡搞得定?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這裡的事畢竟不關你的事,莫把自己也陷在這裡了。」
李巖道:「這就見外了吧,我是本教的大總管,分教的事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這件事我還真就管定了,你先休息,我不忙和你說了。」
這時候,明教教眾中走出了一名御姐,這御姐看起來起碼在三十五歲以上了,但風姿猶存,看起來成熟而有韻味,比較好玩的是,明明頭髮是黑色的,但她的眉毛卻是白色的,讓她的臉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李巖立即想到一個名字:白眉鷹王。
那御姐開口道:「我以前一直以為六大門派有多了不起,結果嘛……嘿,不過是一群倚多為勝的小人罷了。」
此話一出,五大門派自然不依,少林天正大師第一個跳出來,大聲道:「阿彌托佛,善哉善哉,施主這話未免有點血口噴人,我們今天只來了五個門派,還有一個峨眉派不知為何沒來,所以六大門派是說不上的,只能說是五大門派。其次,我們也沒有倚多為勝。」
白眉御姐道:「如果不是倚多為勝,那就出來單挑啊!我殷天正在此恭候五大門派的高人前來指點。」
李巖這下算是確定了,這御姐正是白眉鷹王,而她出來說這幾句話,就是明教已經不行了。在原著中也是如此。明教打到最後,已經是全面戰敗,只好拿話僵住六大門派,讓他們派人出來一對一,自己來得比較是時候。剛好是一對一就要開始了。
白眉鷹王一言已畢,五大門派的頭兒們便湊到了一起,顯然是在商量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一名少林僧道:「我五大門派是名門正派,自然不會做那種倚多為勝之事。今日定要叫你明教輸得心服口服,單挑就單挑!」
隨後,五大門派中有一名年輕女子挺身走了出來,這女子大約二十五六歲,長相不算美,只能說是中等之姿。但面相很溫和,看起來就不像那種脾氣很差的女人,女子對白眉鷹王行了一個禮,道:「武當張松溪,前來領教殷教主的高招。」
李巖抹了一把汗,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武當七俠中的老四張松溪變成了女人。還是忍不住要汗一把的。
殷天正哈哈一笑,一拳打了出去,張松溪立即使開武當長拳迎上,兩人瞬間就斗至一處,李巖從旁觀看,以便準確地掌握五大門派的實力,他知道,在五大門派中,武功最高的應該就是武當七俠,如果他判斷出武當七俠的武功比自己低。那接下來的戰鬥就將無往而不利。反之,如果武當七俠比自己厲害,那這個梁子他就架不下來了,得考慮著怎樣帶明教的人逃跑了。
只見殷天政和張松溪的拳腳都極有威力,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起呼呼的勁風,但李巖能看出來,她們兩人的內力都比自己差得多,這讓他稍感安心。又仔細觀察二人的招式,兩的出招都極快,瞬息就能變化數招之多。殷天正的招式大開大合,頗有威力,但張松溪的招式卻是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剛柔並濟,是典型的武當派戰鬥風格,每一拳每一腳,都不會將招式用死,而是留著無窮無盡的餘勁。
李巖突然發現,觀看張松溪出招,對自己領悟太極拳是極有好處的,他雖然修習太極拳已久,但畢竟是自學的,其中很多拳意不甚瞭然,而他以前碰上過的幾個武當派人物,例如張召重一類的,武功都太低了,無法給李巖拿來參考,現在看到張三豐的親傳弟子張松溪出招,從他的拳法中,窺視到了不少武當派武功的精髓,再結合自已學到的太極拳,好幾個以前不懂的地方,瞬時間豁然貫通。
雖然張松溪用的不是太極拳,而是武當柔雲掌法、武當長拳、武當綿掌,但這幾路拳法中的意境,與太極拳相去也不甚遠,都是一脈相承的功力,看張松溪的一招一式,一拳一腳,李巖都能有所領悟。
他是一個極好學的人,有此機會,怎能錯過,當下眼都不轉地盯著兩人戰鬥,每一招每一式都要記在心中。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聽到白眉鷹王與張松溪同時「嘿」了一聲,然後兩人向後躍開,張松溪道:「我輸了半招……」
李巖大感遺憾:喂,你怎麼就認輸了呢?我擦呀,繼續打下去啊,我還想多偷學點武當武功的精髓呢。
只見張松溪退回人群之中後,又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這人手持一柄長劍,道:「武當莫聲谷,請教殷教主的高招。」
李巖頓時大喜:張松溪退下也好,再來一個莫聲谷,又可以讓我偷學點武當的武功了。
不過可惜的是,這一次殷天正和莫聲谷並沒有比拳腳功夫,而是比起了兵器,莫聲谷用的是劍,殷天正則拿出了一根鐵棍,兩人劍棍相交,再次斗在一處。
李巖正想學武當的拳掌,本不想看劍法,但他看了兩眼之後,不由得「咦」了一聲,興趣又漲了起來。原來,莫聲谷用的劍法是武當「繞指柔劍」,這一路劍法的劍意,也是以柔為主,招式圓轉如意,柔滑難以捉摸,其劍意與武當綿掌、武當長拳、太極拳等依舊是如出一轍,而且由於劍是死物,遠不如手掌和拳頭靈活,因此繞指柔劍要運用得益的話,遠比綿掌和長拳要困難。
李巖見莫聲谷旋轉環繞的劍意,再一次領悟良多,心中不禁大喜:這莫非就是太極劍法的劍意?真正的功夫都是拳劍不離的,也就是說拳法其實是劍法的基礎,劍法就是拳法的昇華,劍拳不相離。
例如後世著名的「洪拳」,其實其中也夾雜著劍法和棍法一類的招式,不能單純地以為拳法就全都是用拳頭來打的。
觀看莫聲谷的繞指柔劍,同樣能讓李巖收穫良多,讓他的太極拳從另一個方面得到提高。
這一番偷看偷學,又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許久之後,才聽到場中傳來一聲驚呼,只見殷天正肩頭滲血,顯然是被莫聲谷刺傷了,而殷天正的鐵棍卻抵在了莫聲谷的咽喉之中,如果他吐勁,莫聲谷就非死不可,但殷天正卻在緊要關頭收了手,放過了莫聲谷的一條性命。
莫聲谷黯然道:「多謝殷教主手下留情。」
後面走出武當七俠之首的宋遠橋,她歲數最大,已經三十好幾,比起一眾師妹成熟得多,拱手道:「我來替殷教主裹一裹傷吧。」言畢拿出傷藥和紗布,幫殷天正包了傷口,上了藥,這才甩了甩手道:「宋某人也來領教殷教主高招。」
李巖不禁大汗:「喂喂,這樣車輪戰,是不是有點不公平了啊。」
眾人聽他突然插口,都覺意外,一起轉頭看過來,初時沒有細看他容貌,只見他穿著一身華山弟子的衣服,有人不禁罵道:「喂,你是華山弟子吧?怎麼站在魔教妖人那一邊?還幫著魔教妖人說話?」
但有人細看了他的容貌之後,不禁想起一個人來,近一年之前,黑木崖與移花宮聯手追捕,滿天下發畫像「追查」的逃學霸李巖,可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有人頓時就叫道:「哎呀,那傢伙,是逃學霸李巖,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少林天正大師則叫道:「哎呀,黑木崖大總管楊蓮亭,你來摻合個什麼勁?」
「莫非,黑木崖要給明教撐腰?」
「黑木崖和明教是何關係?」
一時之間,光明頂上人人側目,都來看著李巖。
李巖心中暗暗盤算,黑木崖一直向江湖人士隱瞞著明教是黑木崖的分校,我可不能在這種時候把這個秘密暴露給天下人知道,那會給東姑娘帶來困擾的,那就只能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了。
他只好將脖子一昂,哼哼道:「我今天不是代表黑木崖來的,我今次是上崑崙山來看望一個老朋友,沒想到卻碰上這檔子事。」
「看望老朋友?」五大門派的人滿臉不信之色:「你來看什麼朋友?」
李巖只好指著楊不悔道:「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來看望她,卻見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人家一個幫派,哼哼,在下不才,要為我的朋友出個頭,這是個人行為,與黑木崖無關,請喜歡給別人亂扣帽子的傢伙們,不要隨便把帽子扣到黑木崖上。」
五大門派的人一聽:原來不是黑木崖出手,只是逃學霸的個性,那就好辦了。
少林天正大師道:「李巖,你莫要血口亂噴人,咱們這裡可沒有什麼喜歡給別人亂扣帽子的人。你既然同時還是黑木崖的大總管,就要管好自己,不要隨便給人亂出頭,否則,就是給黑木崖的名聲抹黑……」
李巖攤了攤手:「還說沒人喜歡扣帽子?嗯嗯,天正,你別東看西看的,我說的就是少林派,你們動不動就一頂帽子扣人頭上,剛剛還給我扣了一頂,所以嘛,我最討厭少林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