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李巖又一次提到了《易筋經》,當初令狐沖受了怪傷,體內真氣亂竄,李巖就列舉過用《易筋經》可以治療這個方案,但《易筋經》是少林鎮派之寶,不是說討就討得到的。當時他還有北冥神功這個更好的方案,就沒有去找少林寺討經。
東方姑娘不禁皺了皺眉頭,低聲道:「上次咱們就討論過這個了,少林寺不可能把易筋經拿出來吧?雖然少林給黑木崖提供了許多武功作為教材,但鎮寺之寶的內功心法,絕不可能說拿就拿的,你能不能用上次治令狐沖的方法,來治一下任教主?」
李巖輕歎了一口氣:「其實,用北冥神功來治任我行應該也是可以的,但任我行的情況與令狐沖未必相同了,令狐沖是本來就沒多少內力,體內被強行塞入一堆內力,她只需要能散功,化解那些內力,就能恢復正常,本身的內力就算沒有了也影響不大,反正本來就不多。但任我行卻已經是一個大高手,要她散功,談何容易?就算我肯幫她吸走內力,事後再傳回給她,這其中必有一定的損耗……她不一定願意。」
李巖當初轉化自己的全真內功為北冥神功時,借段譽妹子幫忙做了個中轉,但這樣轉來轉去,難免有所消耗,他的七重全真內功只有六重被轉化,還有一重就在傳來傳去的過程中不見了,現在想來,應該是殘留在了段譽的體內,變相地幫了段譽一把。
這就好像用輸水管道送水,總會有些水粘在了管道內壁上,不可能一滴不剩地全都送到目的地。不管是輸水、電線輸電、經脈輸送內功,都會有類似的問題。
李巖的區區七重全真內功,就算損失一重問題還不大,但任我行的功力何等之深,如果在輸送中損失了一成,轉化殘留在了李巖身體內,那對於任我行來說實在是一種極大的損失,李巖卻佔了個大便宜。事後她搞不好會認為李巖是故意借這方法偷她功力,那就不妥了……所以說,這種事不徵得她本人的同意,那是無論如何不可行的。
東方姑娘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仔細一想,就輕歎道:「你說得有理,任教主未必肯損耗內力,如果用那種方法治好了她,等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內力損失了一成轉到你的身上,說不定反而怪你……這可如何是好?要是她沒有發瘋,能徵詢一下她本人的意見就好了。」
李巖道:「在咱老家,如果一個病人病重到無法作出自主判斷,一般是由她的家人來幫她簽字,咳……任我行現在這個狀態,明顯是無法自主判斷了,咱們要不問問她的家人吧。」
說到這裡,李巖和東方姑娘的目光都不自禁地轉到了任盈盈的身上。
「不准看我!」任盈盈立即發出一聲驚叫。
「好好,不看。」李巖閉上眼道:「反正都看膩了……現在問你這個病人家屬,任教主的走火入魔,你覺得用哪種方案來治療比較好?如果你同意讓她的內力損耗一成的方案,那我們立即就可以開始治,否則,就要想辦法弄到易筋經。」
「什麼叫看膩了?和你拚命哦!你睜開眼睛仔細看看,本小姐的身體是會看膩的東西麼?應該是百看不膩,看了還想看才對。」任盈盈急忙道。
李巖睜開眼,大大方方地看她。
任盈盈哼了一聲,得意地道:「本小姐美麼?」
李巖攤手,不說話,這熊孩子,究竟有沒有抓住重點?這次真是近距離看光了哦。
只聽任盈盈繼續就李巖剛才的問題答道:「想法弄易筋經!我最清楚母親大人的個性了,她是個強者,是梟雄,如果讓她自己來選擇治療方案,一定會選對自己傷害最小的,不會損失功力的方案,易筋經雖然難弄,但終究是有機會弄到手的東西……只要有機會,就應該去嘗試,實在不成功,再考慮你後面說的這種方案。」
李巖點了點頭:「好吧!病人直系家屬說的話是必須尊重的,既然如此,北冥神功這個方案就暫時不考慮了,你的很有道理,任我行乃是真正的梟雄,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功力有所損耗,先想法弄易筋經才是正道理。」
「那這易筋經誰去弄?」東方姑娘輕歎道:「按道理來說,我身為任教主麾下最得力的光明左使,應該由我去幫她弄易筋經來,但眼下這樣的情形,實在是走不開,如果我離開黑木崖,朝廷和權力幫必定乘虛而入……在這種緊要關頭,別說我不能走,就連五大堂主,十大神魔,都不可能離開黑木崖。」
李巖想說:我去!但話還沒出口又吞了回去,東方姑娘是他的女朋友,任我行卻充足量只是個聽說過名字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幫助任我行,放著東方姑娘和黑木崖不管,跑去少林寺?那只能叫本末倒置。
這時任盈盈道:「當然是我去,母親大人的病,我這做女兒的自然要出力。而且我麾下有無數江湖豪傑可以調用,只要我登高一呼,起碼也有好幾百人衝上少林,到時候少林不給易筋經也得給,哼。」
「這是去借經還是去打架啊?」眾人心裡都汗,尤其是李巖,總感覺有點怪怪的,這樣的劇情在原著裡好像沒有,但又好像有,任大小姐莫要出什麼事吧?
但除了讓她去,也沒多的人手可以調動了。
商量到這裡,也沒啥好說的了,大夥兒把任大御姐扔回床上,鎖好大鐵門,繼續將她軟禁起來,然後便打算撤出地道了。這時李巖才解開任盈盈的穴道,任盈盈起身之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找衣服,但她的衣服已經被任大御姐撕成了碎片,現在找也找不回來,只好一隻手捂胸,一隻手伸手向李巖道:「把你的俠士服脫給我穿。」
「憑什麼?」李巖不爽。
任盈盈道:「這種時候給我有點男人的風度啊,沒見到有女人處於不雅狀態麼?」
李巖想了想,這倒也是,只好脫下了自己的「華山論劍」牌俠士服,遞給任盈盈。不料這動作剛剛做完,旁邊又有一道祈求的眼光射了過來,原來是黑白子也沒衣服穿,眼巴巴地看著這邊,李巖大汗,只好又把自己的中衣也脫了下來,遞給黑白子御姐。
如此一來,李巖就只穿了一條牛犢短褲了。
這時候,他居然又感覺到一道眼光盯著他,李巖苦笑著回頭一看,原來是丹青生,這位御姐也是慘兮兮光溜溜的狀態,瞪著李巖的牛犢短褲,嚥了口唾沫道:「那啥……那條褲子能借我穿一穿麼?」
李巖大汗:「喂,做人要合適啊,我這條再脫了就光了。」
丹青生訕笑道:「你看……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男人光著身子總比女人光著要好一點,你說對吧?」
李巖大汗:「這……你這是不給我活路啊。」他畢竟是個好人,吐槽歸吐槽,但還是知道,女人光著終究不妥,他這個男人光一光倒也沒啥,難不成還怕被妹子們看光不成?於是連牛犢短褲也脫了,遞給了丹青生,這一下徹底回歸大自然……
「好了,這下滿意了吧?咱們可以出去了。」
李巖光著身子,卻大大方方地走在最前面,領先一腳跨出了地道去。
一出地道口,頓時大汗,只見地道口圍了一大群妹子,站在前面的當然是自家那一群妹子,什麼馬尾辮妹子、麻花辮妹子、虛偽妹子、正直御姐、黑長直御姐、換牙蘿莉、病妹子等等一大群,在她們後面還有一群,則是任盈盈的手下,她們被李巖的妹子點了穴道放在那裡,但眼睛可沒瞎,突然見李巖光溜溜地從地道裡竄出來,一群女人同時驚呼。
「李巖,發生了什麼事?」
「你為啥沒穿衣服?」
「聖姑大人呢?你把聖姑大人怎麼樣了?」
「你……莫非你在地道裡把聖姑……」
這些人話聲未完,又見任盈盈鑽了出來,只見她身上披著李巖的衣服,衣服裡面顯然是空心的,沒有穿什麼別的東西,從衣服的下擺等地方,都能看到裡面肉光了。一群妹子同時瞭然,李巖的妹子們對這樣的畫面倒是抵抗力挺好,反正李巖一天到晚到處拈花惹草的,多個任大小姐也屬常理,不用大驚小怪。
但是任盈盈的屬下們卻一起抹汗,好幾人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黃伯流甚至很乾脆地對著李巖叫道:「我明白了,原來李巖已經是我們的姑爺了。」
「姑爺?這稱呼是腫麼回事?」李巖大汗。
黃伯流叫道:「她是我們的聖姑,你既然是她的男人了,那當然就是我們的姑爺,大家來拜姑爺吧……」
「喂……莫亂叫……」
「姑爺!」
「姑爺!」
「姑爺!」
任李巖如何解釋,那群人還是一起叫了起來,叫得李巖滿頭大汗,雙腿打顫,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光著身子,這樣站在一群妹子們面前實在不雅,趕緊使出凌波微步,刷地一下閃了個無影無蹤。
那群傢伙正叫得起勁,突然見地道門口又有人影一閃,這次出來的是衣衫不整的丹青生和黑白子兩位御姐,眾人一看:「哎喲我的媽,李巖好猛,不光那啥了任大小姐,還有兩名宿舍管理員老師一起啊,這姑爺是要逆天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