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李巖招呼了一下眾位妹子,叫大家低調地跟著劉晉昌,一起去看看熱鬧。
由於位面不同之後,許多情節的發展會變化,李巖不敢肯定這個位面的血刀老祖和狄雲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了,也不敢肯定現在事情是否在和原著一樣發展,因此他不想輕舉妄動,打算先低調地旁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摸清楚了,再出手幫助狄雲。
和她一起的妹子大多數都是比較識大體的,都低調地跟在李巖身邊,打算隨時出手幫李巖的忙。只有一個蕭秋水,最搞不清楚狀況。她跳到劉晉昌的身邊,認真地問道:「這位大哥……嗯,你的外號是叫血域使者吧?」
劉晉昌得意地點了點頭道:「哥的名字好聽麼?」
蕭秋水雙眼閃動著星星:「請問,你算是大俠嗎?」
劉晉昌臉現尷尬之色,道:「這個嘛……咳……我現在暫時只是獨行俠,還沒有達到大俠的境界。」其實,他在江湖中只能叫做「獨行客」,和「俠」字是完全不沾邊的,所謂獨行俠只是他自己的自稱罷了。
不過蕭秋水就不懂這些了,聽說劉晉昌是「獨行俠」,她不禁十分仰慕地道:「獨行俠是不是距離大俠就差一步之遙了?」
劉晉昌道:「那是當然,只要我再做兩件轟轟烈烈的俠義之事,大家應該就會稱我為大俠了吧,哈哈哈哈。」
蕭秋水歎道:「真好,我也想做大俠……對了。請問外號這種東西要如何才能得到呢?你的外號聽起來如此牛逼。想必做過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
劉晉昌笑道:「江湖人士的外號嘛。獲得的途徑往往有三種,一種是靠著有特色的武功,例如血刀老祖,他擅長使用血刀刀法,而且是血刀門的頭兒,因此大家就稱他為血刀老祖了。第二種是靠著特殊的外形,例如一個尼姑斷了手,江湖人往往就會稱之為獨臂神尼。第三種嘛……嘿嘿……則是靠著自稱!」
「自稱?」蕭秋水奇道:「自稱也能被江湖人承認?」
劉晉昌笑道:「當然會。如果你每次向別人介紹自己時,都自稱為『神拳無敵』,那以後江湖人士們自然而然地把你稱為『神拳無敵』了。」
蕭秋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自稱出來的外號是最不靠譜的。」說到這裡,她突然一頓,又道:「那你的外號血域使者,是靠特色武功,外形,還是自稱啊?」
劉晉昌大汗,尷尬不已地道:「咳。當然不是自稱……是……呃……」其實他只是江湖中的無名小卒,什麼血域使者。完全是自己取的,從沒被人承認過,也就只能在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面前裝裝逼罷了。
好在蕭秋水也沒和他較真,壓根就沒有再去研究劉晉昌的外號了,她對眾人道:「咳,從今天起,我要給自己取個外號了,多自稱一下,說不定哪天大家都這樣叫我了。」
李巖汗道:「你打算如何自稱?」
蕭秋水哈哈笑道:「那還用說?從今天起,我的外號就叫『大俠』,請你們稱我為『大俠』蕭秋水。」
眾人:「……」
劉晉昌大汗,心想:這一群人果然都是初出江湖的雛兒,就拿這女孩來說吧,長得倒也漂亮,就是腦袋瓜子太不好使了,這樣子走江湖,不出三個月就會被人給坑殺掉,另外那些女孩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蕭秋水居然走到路邊,對旁邊路過的另一群武林人士打招呼道:「你們好,我是『大俠』蕭秋水,以後走江湖時,請大家多多關照哦!」
那群人對她翻了翻白眼,心想:自稱各種外號的都有,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自稱「大俠」,這女人肯定是神經病,別和她扯上關係為妙。
蕭秋水玩上了癮,只要有人從旁邊走過,她都會靠過去,自我介紹一番,搞得路人紛紛逃竄,一路雞飛狗跳。
李巖也懶得管她,這個神經病是管不了的,只能等她自己玩累了收手。
眾人跟著劉晉昌一路向前走,只見路上的武林人士越來越多了,有許多像劉晉昌這樣的獨行客,但也開始出現一隊一隊的明顯是有門派的人物,一條窄窄的山道上,放眼過去就能看到好幾十人。
李巖心想:照這規模發展下去,到了集合起來的時候,怕不得有數百人?圍殺一個血刀老祖而已,也虧得能來這麼多人,這些人真是有夠無聊的。
再仔細一想,李巖便釋然了,這些來圍攻血刀老祖的都是些菜鳥人物,武功不甚高強,正是因為他們菜,所以才會如此無聊,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們這麼無聊,才會那麼菜。真正的高手,自高身份,都不會來參與這種無聊的圍剿活動,有這閒暇時間,多在家裡練練功不好麼?
隨著人群,大夥兒來到一個雪谷前面,只見最前方站了四個男子,最年輕的有四十幾歲,最老的一個看樣子六十來歲了。劉晉昌向李巖介紹道:「這四位就是南四奇,落花流水四位大俠。」
李巖「哦」了一聲,也沒怎麼往心裡去,這四人不在他的重點注意中,他只想早點找到血刀老祖,幫助狄雲擺脫困境。
只見數百名武林人士圍在南四奇的前面,四奇中最老的一個站出來道:「大家安靜,在下有話要說……」
場面靜了下來,那老者便繼續道:「我等一路追尋過來,親眼見到血刀淫僧和小妖女進入了這個雪谷,此谷積雪數十丈,裡面並無別的出路,只有這個谷口可供進出,既然將他們堵在谷中,就不怕他們飛上天了。」
眾人大喜:「那還等什麼,殺進去將那淫僧和妖女亂刀分屍,救出水笙姑娘。」
老者道:「在衝進去救人之前,在下有句話想向各位江湖同道說,水笙姑娘被淫僧和小妖女擄走已有多日,恐怕……」
他在這裡頓了頓,但大夥兒都明白,言下之意是:水笙恐怕已經被淫僧擺成了十八般模樣,不再是個清白的少女了。
老者道:「一會兒殺入谷中之後,如果看到什麼不妥的場面,還請大家裝作沒看到,以後在江湖上誰也莫要提起,不然水笙姑娘今後就難以做人了。」
一群江湖人士都道:「這是自然。」
李巖見他們答應得妥妥的,但眼中都閃著興災樂禍的光芒,心中不禁有氣,看來這群傻逼不光是來圍剿血刀淫僧的,同時也是想來看南四奇出醜的,親眼看到水岱的女兒水笙被淫僧侮辱,這些人就能得到一種病態的滿足吧?就像後世某些人,最喜歡看大人物的花邊新聞一樣。如果某個大人物的女兒未婚先子,或者被人始亂終棄,被人先姦後殺什麼的,一群小市民拿著報紙,一邊看,一邊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討論。
這他喵的都是些什麼爛人?
難怪,原著裡的水笙也對外面的世界絕望了,因為這些傢伙沒有一個不是帶著惡意的眼光在看她,她在這些人的面前如何立足?最後她也被逼得和狄雲一起隱居雪谷。
李巖感覺心裡酸酸的,可憐的狄雲,可憐的水笙……
正想到這裡,劉晉昌突然伸手指著雪谷頂上叫道:「大家看,小妖女出現在雪谷上面了。」
李巖聞言一喜:「狄雲出現?」趕緊抬頭去看,順著劉晉昌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雪谷頂上還真站著一個嬌小可憐的身影……
只看了一眼,李巖就覺心酸,只見那姑娘瘦骨嶙峋,典型營養不良,而且衣衫破爛,還髒兮兮的,給人一給「這個人這輩子沒有過一天好日子」的感覺。她的右手沒有手指,只有一塊手掌,從衣衫肩頭的破洞處看進去,還能看到她瘦弱的琵琶骨上有兩個明顯的孔洞……
這個果然就是狄雲!曾經被人栽髒陷害,關入大牢,削斷五指,穿了琵琶骨廢去武功,被人冤枉,被唾罵,被追殺……被無數人當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放眼天下無一處可容身,但依舊保持著善良的狄雲!
李巖真想立即跳出來,對著雪谷頂上的狄雲大叫:「可憐的孩子,我來和你做朋友,我相信你是個好人。」但他卻不能草率地這樣做,因為這樣只會把狄雲嚇到,要幫助她,必須緩緩地融化她那顆被冰冷了的心。
這時武林人士們已經開始謾罵了,有人指著狄雲罵道:「小妖女,快將水笙姑娘交出來。」
「小妖女下來受死。」
「你有種站在山頂莫動,大爺現在就上來把你亂刀砍死。」
面對這些謾罵,山頂上那可憐兮兮的小姑娘表現得卻很淡定,也許她早就已經被罵習慣了,罵得心冷了,她用一種飽含無奈的聲音道:「請你們別再追殺我了好嗎?我當然很怕你們殺死我,我還不想死,但是也怕你們會碰上危險啊,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霉的霉星,任何人只要與我扯上關係,最後的結果都是倒霉,你們再追著我跑,必定會倒大霉的,求你們快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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