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李巖額頭上的汗水刷地一下就流了出來,這屋子裡明明只有甘寶寶和自己兩人,實際上甘寶寶並沒有發現他,那麼對於她來說,就只有她一個人在,她叫什麼段郎?這裡哪來的段郎?
不過他可不是傻瓜,馬上就明白過來,甘寶寶叫的是段正淳,在《天龍八部》中,段正淳所有的情婦都稱之為段郎……
而在一個女人洗澡的時候,嘴裡突然呢喃出情夫的名字,這究竟是做什麼,已經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了。李巖滿頭大汗一看,果然……洗澡桶裡的水正在輕微地、有規律地動盪著,保持著一定的節奏,顯然甘寶寶正在水下做著某個有節奏的動作,因此才能帶動水……
我勒個去,這女人正在……自……
李巖的汗水嘩啦啦地流,當然,他只是感覺到有點尷尬,卻並沒有看不起甘寶寶的意思,要知道這種事誰沒做過?想當初他自己在洗澡時也拿班上的美女同學來diy過,或者用某個扶桑**女憂來diy一下,再或者甚至自己幻想一個不存在的完美女人出來diy一下,這些都是人之常情,是正常的,完全沒有必要鄙視。
女人也是人,也需要diy,李巖一點都不覺得甘寶寶這樣做有啥不對,但是……親眼看到了這畫面,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有點汗顏。
他心想:太不妙了,我得趕緊溜,要是被她知道我在旁邊看到,只怕她會抽刀子和我拚命。好歹她也是鍾靈的母親,我和她拚命不太好吧……有損我和鍾靈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
只聽到甘寶寶的呻呤聲一聲比一聲勾魂,她已經進入了某種程度的愉悅之中,腦子裡全是情郎段正淳的模樣,溫暖的洗澡水彷彿情郎的手,撫遍了她的全身……
李巖聽到她不停地叫著:段郎、段郎……
「趁這時機溜走應該沒問題吧?」李巖暗想:據說女人那啥的時候會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她應該已經無暇注意周圍的事了。
李巖勇敢地抬起腳,無聲無息地向著窗邊走去。
可惜,他才剛剛走出屏風背後,還沒走到窗邊,就聽到甘寶寶驚恐的聲音:「什麼人?你……你為何在我的澡房裡?」
「我擦?發現我了?」李巖大驚:不是說女人在那啥的時候會魂飛天外,完全忘我,搞不清周圍的情況嗎?難道我又被那些坑爹的小說給騙了?
李巖還真是給騙了,某些不負責的小說寫到女人那啥的時候,都是會形容她們啥也不知道了,其實那都是騙人的,真正啥也不知道魂飛天外的其實是男人,人家女人可清醒得很呢……哪有這麼容易啥都不知道?甘寶寶雖然一邊想著情郎,一邊自己diy,但其實也是很清醒的,李巖大大咧咧地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不被人看到才怪。
甘寶寶聲音帶著顫抖:「你……你剛才都聽到看到了些什麼?」
李巖瀑布大汗:「咳……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我只是路過打個醬油,夫人請繼續洗澡,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打醬油打到我澡房裡來了?分明就是登徒浪子,採花淫賊!」甘寶寶怒道:「我只要高呼一聲,我丈夫馬王神鍾萬仇就會殺過來,將你碎屍萬段……」
李巖雖然正感尷尬,但人可不傻,聽到她這無力的威脅,不由地攤了攤手道:「少在這裡唬我玩了,你若真要叫,早就叫了,你是不敢叫,不能叫……你怕把丈夫叫來之後,我把剛才看到聽到的事情說給你丈夫聽吧……唉……我說夫人,我真的只是打個醬油的,咱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我這兒正忙著呢,你讓我走,然後繼續洗你的澡,幻想你的情郎,多好?咱井水不犯河水……」
他還沒說完,甘寶寶的臉已經由紅轉白,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紅,變換了幾次顏色。她是真不敢叫丈夫,但眼前的少年,也斷不可放他走,萬一他走出去之後把這裡看到的事告訴她丈夫,一樣要壞菜。
甘寶寶再也顧不得羞意,從桶裡「刷」地一下跳了出來,帶著一蓬水珠,她用一隻左手遮掩著胸部,右手使出一種李巖也沒見過的爪法,抓向他的咽喉。
這爪法李巖雖然沒見過,但卻說不上有多高明,招式既不狠辣,也不刁鑽。甘寶寶的武功本來就不甚高,也就和刀白鳳等人差不多在一個水準線上,在《天龍八部》中屬於四流,或者五流的水平,估計也就和無量劍的雙清差不多。
李巖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她的爪勢,道:「喂,你這是要殺人滅口麼?」
甘寶寶怒道:「廢話!除了殺你滅口,我還能怎樣?」
李巖道:「不好吧,不就是撞破你自……咳……犯不著為了這事殺人吧?你在我心目中不是這麼凶殘的女人才對。」
甘寶寶惱羞成怒,刷地又是一爪:「我就是這麼凶殘!」
李巖又避開她一招,搖頭道:「莫再打了哦,我先說明,你一邊幻想著情郎一邊那啥……我其實認為沒啥問題,只不過是人性的展現罷了。但你若要做出殺人滅口這種事,而且要殺的對象是我,我就會很生氣了哦。」
甘寶寶聽到他又說了一次「一邊幻想著情郎一邊那啥」,真是羞到不行,哪裡還聽得進李巖後面的話,爪勢一急,又抓向李巖的咽喉。
她這一下還真是把李巖給惹火了,有人要殺你滅口,而且還是在解釋不聽之後不依不擾的要殺你滅口,這事兒擱誰身上不發火?
李巖不願意繼續忍讓,對她的招式不再只是閃避,使出分筋錯骨手,迎向了甘寶寶的爪勢。
兩人的手勢在空中一纏,瞬間連過三招,甘寶寶的武功不甚高,而李巖這路分筋錯骨手也是黑木崖最基礎的入門功夫,算不上高明招式,還達不到秒殺甘寶寶的地步,因此三招拆下來倒是不分勝負。
甘寶寶心中卻是一急,不分勝負對於她來說就是大敗,只要這個少年竄出屋去,將剛才的事向別人一說,她甘寶寶就徹底完蛋了,絕對會被世人說成水性揚花,不知羞恥的賤女人。她再也顧不得害羞,將掩在胸前的左手也放了出來,雙爪箕張,一起抓向李巖。
這一下,她的胸前就失了遮掩,可以說是中門大開。一對豐滿的胸部躍入了李巖的眼簾,雖然已經三十六七歲了,她的胸部依然堅挺,不過李巖並沒有多看,他很明白這是一朵有主之花,而且不光有丈夫,還有情郎,這種女人李巖可不想招惹,也不想多看。
他的眼睛完全沒往甘寶寶胸前去,而是緊盯著她的雙爪,瞬間便從她的爪勢中找到了一個破綻。隨即,李巖使出「凌波微步」,身子一轉,陡然從原地消失,甘寶寶雙爪抓空,暗叫不妙,還沒回過神來,李巖的手掌已經按在了她的後心要穴上,含勁未吐,冷喝道:「住手!」
甘寶寶只好住了手,敵人的手掌按在後心要害,只要輕輕一吐勁,就能震斷她心脈,她哪裡還敢妄動?就連**的嬌軀都不敢去遮掩一下,好在李巖在她背後,能看到的東西有限,倒是能讓羞意稍微小一點……
她這才發現,這個少年武功之高,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若是她沒有被這少年看到她洗澡那一幕,抓住了她的把柄,那她原本可以高聲呼叫,叫來丈夫馬王神鍾萬仇,再加上四大惡人,對付這少年便是小菜一碟,但她現在卻無法呼叫,只憑本事的功夫,和人家相去十萬八千里,這可真是栽到家了。
李巖不爽地道:「都叫你別殺人滅口了,你非不聽,本來你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讓我走出去,咱們就相安無事,結果你非要節外生枝,現在變成這樣,你說怎麼收場?」
甘寶寶澀聲道:「殺了我吧!」
李巖鬱悶地道:「我幹嘛非殺你不可?不想殺你!」
甘寶寶被這話說得心中一驚:這人為啥不殺我?我剛剛還想殺他滅口呢,按理說這人應該想要殺我洩憤才對,那……
甘寶寶結合李巖摸入堂房,偷看女人洗澡這一系列的舉動綜合起來一想,頓時恍然大悟,怒道:「你這採花淫賊,你不殺我,是想褻玩我嗎?休想……你若敢對我有半點無禮的舉動,我立即……立即……立即咬舌自盡!」
李巖大汗:「喂,別這麼亂七八遭的腦補行不行?鬼才要褻玩你啊!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可莫要再想歪了。」他歎了口氣道:「算了,看在鍾靈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了……」
「看在鍾靈的面子上?」甘寶寶又是一驚:「為什麼要看在我女兒的面子上?難道……啊,我知道了,你躲在這裡,本來是想偷看我女兒洗澡,結果誤打誤撞看到我了。好哇,你這無恥淫賊,登徒浪子,你居然打我女兒主意,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