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黃藥師的高貴冷艷已經完全崩潰了,反正梅超風早就知道了她的秘密,她在梅超風面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將她悶搔的本姓完全展現了出來,拿著那張黑色的肚兜愛不釋手地翻看,俏臉通紅.
她仔細地看著那些精美的十八般模樣春宮圖刺繡,雙眼閃著光道:「哎呀,被你偷走了這麼多年,為師好久沒有看到這些漂亮的小圖了,真是想死為師了。」
梅超風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窗外的李巖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這要是被悶搔御姐知道了自己在外面偷聽,絕對是殺人滅口的節奏啊。
只見悶搔御姐將那十八組小人圖反反覆覆地看了幾遍,俏臉更加地紅了,輕歎道:「唉,可憐,為師也只能看看這些圖過個乾癮,這世間男人都太庸碌了,沒有一個及得上我萬分之一的本領,我全都看不上眼,只好看這些小人圖過曰子,若是能找到一個和我一樣能博通天文地理、星相占卜、文采武功、奇門五行的男人,為師就可以和他一起來研究研究這十八般模樣……唉,超風,你可知道為師的辛苦麼?」
梅超風哪敢接這話頭,汗流滿面,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窗外的李巖更是連呼吸都差點停止。
只有黃蓉睜著美麗的大眼睛,拼了命地想看清楚那十八組小人圖究竟是什麼圖案,讓自己的母親如此感興趣。
悶搔御姐將那件黑色肚兜放到臉龐邊,用臉磨蹭了幾下,顯然是真的很喜歡。她蹭了幾下之後,顯然不太滿足,突然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梅超風奇道:「恩師,您這是要做什麼?」
悶搔御姐道:「廢話,當然是趕緊穿上,為師曰思夜想這件肚兜好多年了,現在終於得回來,當然要趕緊穿在身上,如果不穿在身上,萬一又被哪個不開眼的徒弟偷走,怎麼辦?」
梅超風大汗。
悶搔御姐一邊說,一邊伸手解自己的扣子,她武功極高,手法靈巧,只是一眨眼的時間,身上的青袍就脫了下來,露出裡面成熟豐滿的嬌軀,她身上穿的居然也是一個黑色的肚兜,只不過上面沒有刺繡《九陰真經》,也沒有刺繡十八般模樣,只是普通的黑色內衣。
梅超風、李巖、黃蓉三人心時都想:她所有的內衣都是黑色的麼?
悶搔御姐又揮了揮手,身上那件黑色肚兜便脫落了下來,這下她的身體終於完全展露了出來,雪白的香肩、高挺的山巒、神秘的草地……她的身體是那樣的完美,比例恰當,當真是無可挑剔。
李巖呆住了:坑爹啊,我這不是變成了偷看人家換衣服了嗎?還是別偷看了吧。他想走開,但是身邊的黃蓉卻緊緊地抓住了他,李巖若是用力摔開黃蓉的手,又怕動靜太大,驚動屋中的悶搔御姐,到時候有十條命都不夠花啊。
悶搔御姐脫光光之後,這才拿起那件繡著十八般模樣和《九陰真經》的黑肚兜,在身上比劃了兩下,喃喃地道:「我是將九陰真經這一邊貼身穿呢,還是將十八般模樣這一邊貼身穿呢?」
梅超風和李巖大汗。
黃蓉心中卻想:媽媽,把《九陰真經》那邊貼身穿吧,這樣十八般模樣這一邊就向外了,我就能看清楚十八般模樣的小人圖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然而黃蓉的願望沒能實現,悶搔御姐想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把十八般模樣那一邊貼身穿了,看樣子,對於她來說,十八般模樣更重要,貼身保護好,至於《九陰真經》嘛,就讓它對著外面吧,反正以她的驕傲,也不屑於學習。
穿好衣服,悶搔御姐重新變回了那個高貴冷艷的東邪,看起來睿智高雅,雲淡風輕的樣子,對著梅超風揮了揮手道:「雖然東西回來了,但是你偷師父的東西太過不該,接下來,你該怎麼補償為師?才能讓為師饒過你呢?」
梅超風磕了個頭,道:「恩師,弟子自從得到這個黑色肚兜之後,多多少少明白了恩師的喜好,於是……咳……在江湖上到處搜羅,又找到了這幾件東西……」她一邊說,一邊從懷裡又摸出了幾件東西來。
李巖定睛一看,她摸出來的又是幾個肚兜,都是黑色絲綢品質,上面也繡著許多看不清楚的小人圖。
黃藥師拿起其中一件,看了一眼,頓時全身一顫,喜道:「這是……二十橋明月夜組圖?」
她趕緊又拿起另一件,又大喜喜道:「這是……洞玄子三十六式組圖。」
再看另一件:「這是……大江戶四十八手組圖……」
悶搔御姐大喜過望:「哇,太棒了,你在**到的,這……這……這是多麼珍貴的寶物啊。」
梅超風道:「弟子走訪了天下各大畫師,江南各大成衣店,還有刺繡世家……多方查探,厚著臉皮詢問,重金購買,強行搶奪……做了無數惡事,才將這幾件東西得到,因此在江湖上落了個黑風雙煞的外號。」
悶搔御姐聽完之後,無比感動,道:「好吧,既然你把為師的十八般模樣送回來了,又守口如瓶沒有暴露為師的秘密,再加上又送來了這麼多珍貴的寶物,我就不怪你了,從今天起,我收你回門下,你眼睛瞎了,就別在江湖上亂混了,以後就住在歸雲莊上,我會命令陸乘風好好奉養你。」
梅超風趕緊拜道:「多謝恩師。」
悶搔御姐將那幾個肚兜捲成一圈,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這才道:「好了,咱們出去吧。」
兩人出了靜室,向外面走去,李巖這才鬆了一口氣,唉地一聲吐出一口濁氣,歎道:「天啊,看到了這種秘密,我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滅口了,嚇死我了。」
黃蓉卻一點也不怕,她眨巴眨巴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對著李巖道:「巖哥哥,那十八般模樣、二十四橋明月夜什麼的,究竟是什麼圖啊?為什麼我媽媽如此喜歡?」
李巖大汗:「那是看不得的,你莫要去想。」
黃蓉調皮搗蛋成姓,怎會不想?她嘿嘿一笑道:「巖哥哥,我們去偷媽媽的肚兜吧,偷來看看究竟畫的些什麼。」
李巖大驚:「不要,我絕對不會去。會被殺的!」
黃蓉笑道:「不會被殺啦,我媽媽總不會因為我偷了她的東西就殺我吧。」
李巖苦著臉道:「她不會殺你,但是會殺我啊。」
黃蓉道:「她若要殺你,我會拚命護著你,你怕什麼。」
李巖心叫坑爹:「少來了,你護得住麼?我無論如何也不去。」
黃蓉見他堅持不去,倒也不好過份逼迫,心想:你不去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偷去。
兩人回到前廳來,只見宴會已經開始了,太湖水匪和黑木崖的學生們已經開始胡吃海喝,同時三十二公公又開始了收集投票,原來大夥兒還記得梅超風和江南七怪的投票呢,每個人都寫了一個小紙條投入票箱。
悶搔御姐因為是前輩高人,所以也被奉為了評委之一,和三十二公公一起監視有沒有人作弊。不一會兒,票箱裡就堆滿了票,三十二公公派出大批官員,清點投票,計算哪一邊獲得的票數更多。
過了一會兒,三十二公公大聲道:「現在開始宣佈投票結果……咳……梅超風得票,二百五十三票,江南七怪得票……咳……也是二百五十三票。」
「什麼?」眾人大驚:「怎麼會?」
三十二公公道:「這是公平統計的結果,完全沒有任何錯誤,每一張票都是有效的,不信有黃藥師在這裡可以作證。」
悶搔御姐點了點頭道:「我全程監視著,票數確實無誤。」
眾人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就連梅超風與江南七怪也很不滿,他們上一次比美就沒有分出勝負,結果陳玄風撐死,張阿生餓死,這一次居然又是平票,這怎麼得了?
江南七怪中的妙手書生朱聰怒道:「我剛才數過,歸雲莊裡的人一共有五百二十七個,明明是單數,為什麼最後的票數會是一邊二百五十三,這分明是個雙數,還有誰沒有投票?」
梅超風聽了這話,也道:「對啊,為什麼有個人沒投票?把他找出來,讓他補投一張,就能分出勝負了。」
只見堂中有無數雙眼睛刷刷地掃來掃去,想看究竟是誰沒有投票。
李巖心中大叫要糟,果然,兩位評委,三十二公公和悶搔御姐的眼光,一起鎖定到了他的身上:「你,就是你……你還沒有投票吧,快來投。」
李巖大汗:「我棄權可以麼?」
滿大廳的人一起道:「不准棄權,必須分出勝負。」
李巖苦笑道:「不是吧,你們這是坑人啊,我不論投哪邊,都會得罪另一邊啊,你們這是要坑殺我的節奏。」
三十二公公呵呵笑道:「這位同學,你不用擔心,咱們這個投票是匿名的嘛,你投票時不需要寫上自己的名字,只需要把你的票扔進票箱就行了。」
悶搔御姐也道:「不計名投票,怕什麼得罪人?」
李巖大汗道:「雖然是不計名投票,但是最後這一票會決定哪邊勝出,哪怕我不在票上寫自己的名字,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是我投的啊……你們究竟明不明白什麼是匿名投票制啊?」
只聽廳中數百人一起道:「誰叫你不早點投,活該。」
李巖大汗,好吧,沒有早點投票真是對不起了,果然是自作自受的節奏麼?
李巖只好拿過紙筆,低著頭,開始考慮起來,究竟要投哪一邊好呢?
自己是黑木崖的學生,從感情上來說,應該投江南七怪,畢竟大家都是黑木崖的學生嘛,把票投給梅超風的話,就有點吃裡扒外了。但是……梅超風曾經在金國王府上救過他的命,後來又教了他鞭法,如果不投票給她,好像也對不起人家的救命之恩。
腫麼辦?
李巖的汗水嘩啦啦地流。
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李巖身上,本來李巖如果早點投票,就真的沒這事兒,但他陰差陽錯的,居然變成了決定梅超風和江南七怪比武結果的關鍵人物,這個實在太過坑爹,讓他完全沒有思想準備。
黃蓉走到他的身邊,搖了搖他的手,低聲道:「巖哥哥,你會投我的梅師姐吧?咱們兩人關係這麼好,你總不能把票投給外人,對麼?」
另一邊,黑木崖的學生也走過來了兩個,道:「李巖同學,你不會把票投給外人吧?咱們都是黑木崖的學生,當然要挺江南七怪,不然你在學校還敢混?」
李巖的汗水流成了黃角樹大瀑布,從腦袋的兩側嘩啦啦地向下流。
「不要流汗,快點投票啊!」
「是啊是啊,你光流汗有什麼用,快投!」
左右無數雙眼睛鎖定在李巖身上,讓他越發地緊張。
李巖大叫道:「我勒個去,你們坑爹啊。」他終於暴走了,怒道:「這明明是個選美大賽啊,為什麼你們要拿什麼關係遠近來作為理由讓我投票?你們這是作弊!是走後門!選美不應該是這樣選的,應該是從她們的外表,才藝這些方向來選,你們羞愧不羞愧啊?」
李巖這番話一說,倒是讓周圍的人們忍不住向後縮了縮。因為他說得有道理,選美比賽,就應該從美醜來分勝負嘛,拿著關係遠近來說事兒,豈不是離了選美比賽的初衷?
梅超風哼了一聲道:「李巖弟弟,你說得對,你應該憑著美醜來投票。」
江南七怪的老大柯鎮惡也道:「李巖同學,咱們江南七怪贏要贏得正大,輸要輸得光明,不能靠人情義理,必須要用真本事來取勝。」
兩組人說到這裡,同時語氣一變。
梅超風擺了個雙抓伸出,要用九陰白骨爪抓人的動作,看起來當真是有一股陰冷之美,她陰森森地笑道:「李巖弟弟,你看我這個造型美不美啊?投票給我吧!」
江南七怪中的韓小瑩則擺了一個舞劍刺人的動作,越女劍法帶著一股靈氣,女人用起來尤其美觀大方,她本來又是極美的江南美女,這造型確實迷人得很,盈盈笑道:「李巖同學,你看我這一招越女劍,美不美啊?投票給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