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李巖心中哎喲一聲慘叫:完蛋,要糟!我的姑奶奶啊,你這是惹得黃藥師來追殺我的節奏麼?天啊!救命。
大凡離家出走的女孩,往往都是依附在某個男網友身邊的,然後家長找上門,女孩不願和家長一起回家,家長往往就會報警,或者直接找人上門打架之類的。
黃藥師明顯不是那種會報警的家長,她處理事情需要報警麼?
李巖額角剛剛流出一顆汗水,就見黃藥師的眼光像電光一樣射了過來,鎖定在自己的身上。她用一種看死人般的眼神看著李巖,冷笑道:「你是什麼人?拐騙我年幼無知的女兒很好玩麼?」
李巖大汗:「我沒有拐騙。」
黃藥師冷哼了一聲道:「你自盡吧,省得我動手麻煩。」她說出「你自盡吧」這幾個字時,表情十分自然,一點也不像在說著什麼窮凶極惡的話,倒像是在對著自己的好朋友說話似的,叫別人去死好像是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李巖知道,以她的武功,說這樣的話一點也不奇怪。
李巖抹了一把汗水,心想:咋辦?逃跑的話,不知道逃不逃得掉,我的輕功應該不足以從她手上逃走吧……
正在這時,黃蓉突然跳了出來,擋在李巖的面前,道:「媽,你要做什麼?不准你向巖哥哥動手。」
黃藥師哼了一聲,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她的臉色很平靜,就像面對著一隻螻蟻或者一隻蟑螂,完全沒有往眼睛裡放,就連剛才叫李巖自盡,也是雲淡風清的。其實這也可以理解,如果你踩死路邊一隻螞蟻的時候,你會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麼?會生氣發怒臉紅?當然不會。
但黃藥師面對自己的女兒時,她的表情就很豐富了,因為她把自己的女兒當成一個人類來看待,人對著人說話,但會有點表情變化,只見她的臉色微微地向下沉了一點,顯然有點生氣:「這個傢伙哄騙你,想趁著你年幼無知,佔你的便宜,我叫他自盡已經是輕的了,惹得我生氣,把他切成十七八塊。」
黃蓉道:「巖哥哥才沒有哄騙我呢,也沒有佔我便宜。」
黃藥師道:「男人這種東西,剛開始都是這樣的,在你面前表現得如同彬彬君子,等你戒心消散,他們就會突然變成惡狼,把你擺成十八般模樣,搞大了肚子之後再始亂終棄。」
黃蓉奇道:「搞大肚子是怎麼搞法?是往肚子裡灌很多水嗎?巖哥哥水性不如我好,想灌我水是不可能的。昨天我們在太湖上和金國交戰,我已經見識過他的水性了,如果他真的向我動手,只會被我搞大肚子,絕無可能搞大我的。」
黃藥師:「……」
李巖:「……」
黑木崖學生們:「……」
歸雲莊水匪們:「……」
三十二公公和朝廷官員們:「……」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眾人一起抹了一把汗,心想:這得多呆的女人,性知識才會如此貧乏啊,女孩不懂這個,責任全在當**身上,這個媽媽為什麼連這種事都沒有教過女兒。
黃藥師呆了半天,才艱難地道:「咳……搞大肚子不是灌水,是在你的肚子裡放一個孩子,然後過十個月,你就能生孩子出來了。」
黃蓉又吃了一驚:「孩子要怎麼放進我肚子裡?要用刀在肚子上劃一刀麼?或者用槍在肚子上捅個窟窿放進去。」
李巖大汗。
男人們心想:確實要用槍捅某個窟窿。
女人們卻一起臉紅。
黃藥師那高人前輩的表情也無法維持了,汗水嘩啦啦一下流了下來,純美而高貴的儀態居然摻雜上了一陣慌亂在其中,她抹了一把汗水,慘然道:「具體的放法,媽媽也不知道,沒法告訴你。」
黃蓉奇道:「媽媽,你是聰明絕頂之人,文才武學,書畫琴棋,算數韜略,醫卜星象,奇門五行無所不精,無所不曉,為什麼不知道孩子怎麼放進女人肚子?如果你不知道這個,我是怎麼生出來的?」
黃藥師尷尬地道:「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你是我的好朋友馮蘅的女兒,她被壞男人拐騙,失了身,搞大了肚子,那男人見她肚子大了,就跑得沒影沒蹤,最後她只好來投奔我,在桃花島上生下了你,可惜在生你的時候難產而死,我就收了你做女兒。」
黃蓉這才知道黃藥師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不過這倒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畢竟十幾年養育之恩,早已將她當成親生的了。
黃藥師道:「馮蘅就是被男人騙了,才會那麼悲慘地死掉,你可不能步她的後塵。這個男人絕對也是個壞蛋,等他玩弄過了你,把你肚子搞大,也會跑得無影無蹤的。媽媽今天幫你把他殺了,你就不會受騙了。」
黃蓉大急:「不准殺他,他不是那種壞男人。」
黃藥師道:「你小女孩懂什麼,我一看他就覺得他是壞蛋。」
黃蓉道:「我相信他不是,你……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們來做個試驗好了。」
黃藥師奇道:「怎麼試驗?」
黃蓉嘟著嘴道:「巖哥哥,你來搞大我肚子,但是不要逃走,這樣我媽媽就相信你不是那種不負責的壞人了。」
李巖「噗嗤」一聲吐了一口血。
旁邊的圍觀群眾也一起「噗嗤」一聲吐了好多好多血。
黃藥師對自己的奇葩女兒實在無力吐槽,只好轉身面對李巖道:「還不快自盡?你真要和我女兒做這個無恥的試驗不成?」
李巖苦笑著攤手道:「首先,我不會搞大你女兒肚子。其次,就算搞大了也不會逃走。再次,你叫我自殺我就自殺啊?管你是東邪還是西毒,我絕不可能就範,你要殺我就來殺吧,我就算打不過你,拚命抵抗是肯定要的。」
李巖說到這裡,突然發現幾名黑木崖的學生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換牙蘿莉郭靖、穆念慈、丘處機、王處一,這幾位都和李巖有些或多或少的交情,當然不可能坐視黃藥師將他殺掉。
丘處機對著黃藥師行了個禮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東邪黃藥師前輩吧,晚輩的恩師王重陽,經常提起您的名字,說您是當世武學大家,功力深不可測,晚輩絕非前輩的敵手。但是……李巖乃是我黑木崖的優秀學生,學校對他寄予厚望,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黃藥師眼角掃了她一眼道:「你是王重陽的徒弟?」
丘處機道:「是的!」
黃藥師哼了一聲:「王重陽在這裡說這話,還有點份量,你來說這話有個屁用。莫擋著,不然連你一塊揍。」
丘處機道:「恩師雖不在此,弟子卻謹記恩師的教誨,義之所至,生死不悔,不能懼強敵而不行俠義之事。」
黃藥師外號「東邪」,行事中自有一股邪氣,平生最討厭聽什麼俠義一類的言論,聽到丘處機的話,只覺得一陣陣噁心反胃,不爽道:「最煩你們這些俠啊義啊道啊什麼的廢話,你就直說你想幫他,所以幫他,我看你還會更順眼一些。非要扯到什麼義之所至上,好噁心,王重陽的徒子徒孫怎麼和她一個德性,都讓人看了不爽。」
丘處機道:「前輩辱及晚輩恩師,晚輩雖然明知不是前輩的對手,也只好討教一二。」她捏了個劍決,使出全真劍法,主動向著黃藥師一劍刺了過去。
丘處機是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一位,在黑木崖的高中生裡,也算是相當優秀的學生了,武藝精熟,絕非普通人可比,她一劍刺出,威勢極大,劍勢籠罩了數丈方圓,以李巖現在的修為,想擋住她這一劍也絕無可能。
卻見黃藥師輕輕屈指一彈,「嗤」地一聲響,一道指風飛出,擊在丘處機的長劍上,這道指風好大的威勢,將丘處機九重的全真內功震散,險些將她的長劍震得脫手飛出。
丘處機臉色大變:「彈指神通?」
鐵腳仙王處一見師姐吃虧,趕緊也揮起長劍,衝了上來,兩人聯手,同時出劍攻向黃藥師,卻見她手指連彈,嗤嗤的指風破空聲連續響起,數道指風先先後後飛出,丘處機和王處一嚇了一跳,趕緊舞劍護身,只聽到指風與長劍連續碰撞,發出古怪的「波*」聲,幾息之後,丘處機和王處一停下手來,兩人雖然將指風盡數接下,但手腕都已震得發麻,額頭上大汗淋漓,顯見剛才那幾招,就已經使得她們兩人險向環生。
李巖心想:以我現在的功力,絕不可能是丘處機和王處一的對手,但她們兩人聯手也不是黃藥師的對手,對了,就算全真七子加到一起,也要再配上天罡北斗陣才能和黃藥師勉強抗衡,光是來兩個有個屁用,這下真是完蛋大吉,惹上恐怖的強敵了。
黃藥師冷哼了一聲,身子突然一閃,已經繞過了丘處機和王處一,到了李巖面前,伸爪抓來。
只見旁邊一堆人同時出手救援,,有郭靖的劍,穆念慈的拳,還有江南七怪居然也一起出手搶攻過來,想要救下李巖。黃藥師哈哈一笑,收回攻向李巖的手,雙掌向兩邊劃了兩個圓圈,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法,各人手中的兵器同時被她奪了下來,嘩啦啦地扔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