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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回到了侍衛們之中,由於隔得太遠,房子太高,侍衛們不知道他在屋頂上和那兩個刺客說了什麼,只知道屋頂突然塌了,然後刺客遁走,於是紛紛圍在李巖身邊,問道:「李公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還請告之一二。」
李巖哼哼道:「剛才,本人跳上屋頂,大發神威,和兩個刺客比拚內功,最後以深厚的內力將兩位刺客震走,那屋頂因為受不了我們的內力激盪,所以塌了。」
侍衛們大感驚佩:「難怪李公公能和桂公公聯手誅滅鰲拜,原來是高手。」接著各種恭維奉承,溜鬚拍馬的話都暴了出來,只把李巖誇成天下第一高手似的。
李巖乾笑了兩聲,心想:我在黑木崖要裝成不會武功的孫子,只有到了江湖上才能裝一裝逼,真是好難得聽到一次恭維的話啊。不過這些話中十成倒有九成是虛話,沒有真誠,可莫要當了真,得意過頭,那就完蛋了。
這時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已經遁走得無影無蹤,這兩人名頭極響,侍衛們也不敢去追,本待草草收場,卻聽到花園深處突然響起一聲慘叫,然後有兵器交擊之聲,一名侍衛的聲音響了起來:「有刺客……有刺客……」
眾侍衛笑道:「少在那裡唬人,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就算去而復返,也不會在花園裡殺人。」他們笑哄哄地還以為是有人在開玩笑。但李巖卻猜到。這次應該是沐王府的人來了。
果然。花園裡殺出十幾個黑衣人來,揮舞著兵器,見人就砍。侍衛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去迎敵,刀光劍影瞬間交織在一起。李巖曾學過沐王府的沐家劍法,此時看他們的武功路數,分明就是沐王府一路的,便知這批人確實是沐王府的了。
這批刺客人數不多。侍衛卻多如牛毛,一番纏鬥之後,刺客們便不敵了,向著花園中分散逃竄,但皇宮大內哪是說逃就逃得出的?若不是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吸引了大量的侍衛注意,他們連摸進來也困難。
李巖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向著麻花辮妹子的房間走去,心中想道:方怡應該已經躺在麻花辮妹子的窗外了吧?
果不其然,他在窗戶下面看到一個嬌俏的黑衣女人,正縮成一團。顯然是身受重傷。李巖知道這個肯定是方怡,他對這個女人實在是缺乏好感。但還是伸手將她拎了起來。藉著這個機會打量她容貌,只見她容顏素雅,倒確實有幾分姿色。
方怡重傷等死,突然被一個太監抓住,也是嚇得不輕,趕緊奮起餘力,一掌對著李巖拍了過來,但是掌到中途,卻又脫力垂下。李巖也懶得和她多說廢話,直接將她拎進屋子,扔到了小郡主的身邊,讓兩女並排躺著。
麻花辮妹子此時也在屋中,見此情形,不由得奇道:「姓李的,你出去轉一圈居然又帶了一個女人回來?看她身受重傷,分明是你將她打傷抓回來,準備先姦後殺的,一回來就直接扔上床,你得有多急色啊?我警告你,普通宮女可以這樣弄,但是公主什麼的千萬別這樣亂來,不然會給我惹麻煩的。」
李巖沒好氣地道:「又在胡說八道了,你去幫忙弄點藥來,給這個女人治傷吧。」
麻花辮妹子嘟起了嘴:「我幹嘛要聽你的?」
「不聽就還錢!」
「那我聽!」麻花辮妹子委屈地出去張羅藥,臨走時還道:「床上一個女人被點了穴道,另一個女人重傷不能動彈,你可別趁我不在就對她們做些那啥的事情。記住,最多只能摸,千萬不要做到最後一步,不然流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液體在我的床上太噁心了。」
李巖大汗:「鬼才會做啊,連摸也不會摸的。」
這時小郡主和方怡互相認出了對方,兩人驚疑不已地說起話來,一個問對方為何躲在太監屋裡,另一個則問對方為何來宮中行刺,她們知道的事情反而不如李巖這個外人清楚,各自都只知道一半的情況,趕緊互相交換一下情報。過了好一會兒,兩女才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方怡對小郡主道:「我們進宮來行刺韃子皇帝,攜帶著刻字的兵器,上面刻著『大明山海關總兵府』的字樣,若是我們行刺失敗,滿清的小皇帝就會以為是吳三桂干的。一怒之下,殺了吳三桂,我們就算是除了一個漢奸。」
小郡主道:「真是好計策。」
李巖忍不住插口道:「好計策個屁,我雖然不喜歡滿清人,不喜歡康麻子,但也不認為康麻子是個傻逼,如此簡單的嫁禍之計如果康麻子也會上當,他就不會被後人稱為……咳……總之,行刺皇帝是何等大事?事先必定會計劃周密,失敗之後也要盡量洗脫嫌疑,怎麼可能帶著刻字的兵器去?你們這是在侮辱別人的智商。」
此言一出,方怡大驚,她想了想,還真如李巖所說,這種蠢不可及的嫁禍怎麼可能成功?心中頓時黯然:「完了,那我們進宮行刺豈不是白幹了?被殺和被抓的兄弟們也全都白白犧牲了。」
李巖道:「正是,白白浪費十幾個兄弟的生命,蠢蛋。」
方怡默然不語,滿臉鬱鬱之色。她芳心暗許的劉一舟劉師哥也在刺客之列,本擬一起做了烈士,卻沒想到這次進宮來送死根本就毫無用處,想到心上人枉死,她心中難過,忍不住淚流滿面。
李巖猜到她心思,忍不住冷笑道:「你在為你那個劉師哥哭嗎?我看這倒不必,他根本就是個孬種。不值得女人為他流淚。」
方怡大怒。一時之間也沒去想這個太監為什麼知道自己和劉師哥的事。回道:「你才是孬種,劉師哥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
李巖冷笑道:「是不是好漢,日久自知。我不光知道劉一舟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只要生命受到威脅,你們這兩口子真是什麼壞事也做得出來。」
方怡大怒:「你……你胡說……」
李巖也不和她爭辨,只是哼了一聲,就不再言語。不一會兒。麻花辮妹子拿著傷藥回來,第一句就問床上的二女:「這個姓李的有沒有對你們怎麼樣?」
小郡主沐劍屏輕言細語地道:「沒怎麼樣。」
方怡卻怒道:「他是個臭太監,就算他想對我怎麼樣,又做得了什麼?」
她若是好言好語,麻花辮妹子本著「管住自家姘頭」的想法,是肯定要幫她的。但是見她惡言惡語罵李巖是太監,麻花辮妹子心裡就不舒服了,想道:我的姘頭,我自己打罵那是無妨,你這女人什麼來頭?敢對他這樣大呼小叫的?還敢說他對你做不出什麼。哼,以他的本事。上至老師學姐,下至少女蘿莉,哪一個推不倒,前些天還把楊康學姐推倒在床上玩了那種遊戲?你這小娘皮敢說他不能對你怎麼樣?我偏要他來對你怎麼樣。
她生長於妓院,對於男女之防看得甚輕,而且開起玩笑來尺度極大,和普通女人壓根不在一個層級上,此時打定主意要整方怡,就更是顧不得許多了。走到方怡面前,看了看她身上的血跡集中在胸腹間,便冷笑道:「原來你這小娘皮是胸腹間受了傷,我來看看傷在哪裡……」
說完她伸手就撕開了方怡的衣服,連同肚兜一起扯掉,嬌嫩的淑乳彈出,上面一點嫣紅,煞是迷亂人眼。平常人為女人脫衣,斷無她這般突然而且粗暴的,不光是方怡和小郡主被嚇了一跳,連李巖都驚了一驚,趕緊轉身避嫌。
方怡驚得呆住,連哭喊都忘了。
麻花辮妹子伸手在她的淑乳上正手反手摸了幾把,冷笑道:「不過如此,在麗春院掛牌頂多值三十兩銀子一夜。」
方怡正要哭,旁邊的小郡主卻道:「方姐姐莫怕,這位桂公公是個女人。」
方怡一聽,羞意盡去,神色又恢復了正常,鬆了口氣:「原來是女人啊,我還以為是個色迷迷的太監。」
麻花辮妹子心叫晦氣,居然嚇不住她了,早知道不告訴小郡主我是女人。
她是個厥脾氣,要整一個人就一定要整得人家哭了心裡才舒服,剛才方怡若是被她給弄哭了,她說不定便放方怡一馬,但是方怡現在明顯沒有受到太大的驚嚇,她又不高興了。瞥了一眼方怡的傷口,見她右乳下很近的地方,有一道兩寸長的傷口,正在汩汩流血。便又心生惡搞之念,對著李巖招了招手道:「姓李的,你來給她上藥。」
「我?」李巖此時還背對著床呢,奇道:「為什麼要叫我來上藥?」
麻花辮妹子道:「我暈血。」
李巖聽她說暈血,只好道:「那我來上藥就是,話說回來,她的傷口在什麼位置?」
方怡大驚:「別……不要他上藥,他骨骼很大,又有喉結,絕不可能是女人了,而且我的傷口是在胸……胸……胸部下面。桂公公……哦,不對,是桂姐姐,麻煩你幫我上藥好嗎?」
麻花辮妹子冷冷地道:「我不是說過暈血嗎?看到血就手腳發軟,動彈不得,你這傷口血流如柱,我可管不了。姓李的,你再不來上藥,她就要死了。」她心中卻暗笑:你敢說我姘頭是臭太監,我就讓他來看光你的胸部,再伸手給你一陣亂摸,叫你跟我得瑟。
李巖還真不知道麻花辮妹子暈血是假的,聽說方怡快死了,他也顧不得避嫌,轉過頭來看她傷口,那傷口與淑乳相隔極近,李巖湊近看,那白嫩軟綿上的嫣紅一點就在他眼前晃蕩,可以說近在咫尺,如果李巖亂搖一下頭,那嫣紅一點便會碰觸到他的臉。
方怡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湊到這位置來看,雖然對方是一名太監,也承受不住心中的羞怒,頓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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