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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一萌、亢龍有悔 文 / 三十二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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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照射在梅莊外面的小樹林裡,斑斑點點。

    換牙蘿莉郭靖和馬尾辮妹子喬峰陪著饞嘴姐姐等著,三人互相之間不熟,也沒太多話好說。換牙蘿莉是個很勤奮的孩子,便趁著這個機會,拉開架勢,在樹林裡打起拳來。

    她最近正在練一路新拳法,叫做「南山拳法」,由於資質愚鈍,她這套新拳法的進展也極慢,好幾個月了,她才只練會一招,而且還半生不熟。

    馬尾辮妹子也走到一邊,擺開架勢,練起太祖長拳來。

    兩個妹子練拳,饞嘴姐姐自然要看幾眼,剛開始還有點興趣,但多看了一陣之後,不免打了幾個啊欠,吐槽道:「兩個笨姑娘,這個只會一招南山拳法,翻來覆去就一招,煩不煩啊?另外那個也是,一套太祖長拳都練到登峰造極了還在練,你再練下去,這套太祖長拳也就這樣了。不過嘛……兩笨姑娘的根基挺紮實的,都是好姑娘。」

    話音未落,李巖的聲音就在旁邊響了起來:「菜做好啦,快來嘗嘗吧。」

    饞嘴姐姐大喜。聽到有好吃的。便什麼都忘了。趕緊扭頭來看,只見李巖左手右手各端了一盤菜,手臂上還橫托著兩盤菜,頭上頂著一盤,兩邊肩頭也各頂著一盤,居然一次搬了七盤菜來。旁邊的麻花辮妹子苦著臉,也搬著三盤菜。

    李巖笑道:「饞嘴姐姐,你認得這十盤菜分別叫什麼嗎?」

    饞嘴姐姐凝神一看。立即拍手笑道:「認得,這是細白羹碗十件,分別有豬肚、鴨舌羹、雞筍粥、豬腦羹、芙蓉蛋鴨掌羹、糟蒸鰣魚、假斑魚肝、西施乳文思豆腐羹、甲魚肉肉片子湯繭兒羹。」

    李巖伸了伸舌頭,心想:我擦,好厲害,這也能認出來。

    饞嘴姐姐也不客氣,將盤子全都奪了過去,擺在面前的地上,伸手抓起來往嘴裡放,她才吃了一口。就驚呼道:「哎呀,這假斑魚肝的烹飪水平。簡直是御廚級的……沒想到你小子居然如此厲害。」

    李巖嘿嘿笑,心想:可不就是御廚做的麼?

    饞嘴姐姐又抓起一盤菜吃了一口,驚呼道:「厲害,這甲魚肉肉片子湯繭兒羹也是御廚級的水平……哎呀,好吃,這糟蒸鰣魚也做得極好,御廚也不過如此。」

    她平生最是好吃,一旦碰上好吃的東西,便渾然忘我,抓起十個盤子裡的菜胡吃海喝,周圍的事全都不知道了,等到十盤菜吃完,才發現李巖又端了十盤菜過來,這些菜上至天上飛的,下至海裡游的,當真是無奇不有。

    饞嘴姐姐左右開弓,雙手左抓右拿,不停地往嘴裡塞,她的肚子就似填不飽一般,足足吃了一個時辰,吃得肚皮滾圓滾圓的,猶自不肯休息。嘴裡不停地道:「厲害,小兄弟真是太厲害了,哪裡弄來這許多好吃的東西……」

    李巖笑道:「饞嘴姐姐若是喜歡,不妨暫時留在這小樹林裡,每天我都給你做好吃的。」

    「當真?」饞嘴姐姐大喜道:「若是如此,我便在這小樹林裡住上一陣子也無妨。」

    李巖趁機問道:「姐姐不是黑木崖的學生,也不像是老師,為何……」

    饞嘴姐姐嘿嘿笑道:「我是開學典禮那天來的,本來是送一個撿來的女娃娃來黑木崖讀書,但是看到黑木崖的商業一條街上有許多好吃的,就躲在這裡吃了一個月,本來今天就打算走了,免得被東方姑娘看到我這校外人士在學校裡逗留,打起架來也頗為不美。但是嘗了小兄弟的手藝,我又不走啦,東方姑娘要是趕我走,我就和她拚命。」

    李巖心中暗笑,隨即又想道:洪七公撿了個女娃娃送到黑木崖來讀書?她撿的女娃娃會是誰呢?原著裡和洪七公有關的娃娃有哪些?呃,算了,不是什麼要緊事,不理會也罷。

    這時饞嘴姐姐又道:「我要天天在這裡吃你的山珍海味,要讓你破費了,這些食材可不便宜,我不能白吃了你的東西,你有什麼想學的,只管說,姐姐便教你幾手吧。」

    李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大喜道:「真的?」

    饞嘴姐姐哼哼道:「姐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李巖趕緊道:「那就先多謝姐姐了,小弟最想學的,是一套掌法,名叫降龍十八掌,不知道饞嘴姐姐會不會啊?」

    饞嘴姐姐大吃了一驚:「好你個小子,居然知道姐姐壓箱底的絕技,原來你給我做好吃的沒安好心啊。」

    李巖知道瞞不過,像洪七公這種大高手,能練成絕世的武功,豈會不聰明?一雙眼必定洞若觀火,若是想撒謊矇混過去,被人識破反而不美,於是光棍地道:「嘿嘿,小弟給姐姐做好吃的確實存了私心,想從姐姐那裡弄個一招兩式。但是,小弟並非只為了自己,想必姐姐也看出來了,我這兩位朋友……」

    他伸手指著換牙蘿莉郭靖和馬尾辮妹子喬峰道:「姐姐覺得她們兩人如何?」

    饞嘴御姐嘴裡嚼著一個熊掌,哼哼道:「這兩姑娘都是好姑娘,基礎紮實,拳腳沉穩,但是苦無上乘武功可學,黑木崖也忒小家子氣了,低年級的學生就不給好功夫練。嘖嘖,若是給她們一套適合她們的功夫。必定……」

    說到這裡。她突然醒悟過來。哈哈笑道:「原來如此,我的降龍十八掌,正是適合她們兩人的武功,原來你這小子一開始就是瞄著降龍十八掌來的……我倒是奇了,以你的眼力,怎麼看得出來她們兩人適合學我的降龍十八掌呢?你子小的修為明顯就很低嘛,於武學上的領悟應該還不到這個境界。」

    李巖當然不會說自己從《射鵰英雄傳》、《天龍八部》裡看來的,只是笑嘻嘻地道:「姐姐。我這兩個朋友都是真誠待人,正直無私的好人,你的降龍十八掌傳給她們絕不會錯的,另外我也是好人啊,你就傳給我們三個嘛……還有更多好吃的東西等著你呢。」

    饞嘴姐姐本來不喜歡李巖的手段,但是她看得出來,郭靖和喬峰確實是兩個好苗子,而且這兩人眼神清明,絕無一絲邪念,降龍十八掌又正好適合她們兩人修練。當然,最終還是抵敵不過美食的誘惑。只好哼哼道:「算了,姐姐就上一次你的當吧,你們三個,過來,我來教你們降龍十八掌。」

    說到這裡,她又轉頭對著麻花辮妹子道:「你走開些,你不適合練我的武功,別在旁邊胡言亂語攪了他們三個的好事。」

    麻花辮妹子吐了吐舌頭:「鬼才要在這裡看你們練武功,我練賭術去了。」說完又對著李巖吐了吐舌頭道:「辣塊媽媽姓李的,你過河折橋,利用老娘幫你做菜,卻沒老娘的好處。」

    李巖伸手道:「還債!」

    麻花辮妹子滿頭大汗,趕緊閉嘴逃走。

    李巖以前一直被她欺負,現在有了還債這個利器,對她用起來無往而不利,當真愉快之極,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時饞嘴姐姐走到了一顆松樹前面,懶洋洋地道:「現在我先教你們一招『亢龍有悔』,你們看好了。」她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呼地一掌向外推出,手掌拍在面前的松樹上,只聽到喀喇一聲響,那水桶粗的松樹頓時應聲而斷。

    其實要拍斷一顆松樹並不難,李巖運起三重全真內功,全力施為,要拍斷松樹也可做到,喬峰若是全力打出太祖長拳,也可做到。但要像饞嘴御姐這樣輕鬆寫意,似乎根本沒用力氣就拍斷松樹,李巖就做不到了。

    饞嘴姐姐道:「用掌擊大樹,大樹會向後傾搖,化解你的掌力。若是與活人打鬥時,你一掌拍中敵人,敵人借勢向後飄飛,也可化解你的掌勁。因此,要擊傷敵人,往往需要用遠超過敵人護體真氣的掌力,才能將敵人打傷。而『亢龍有悔』這一招的要點,便是拍在敵人身上之後,吐勁時讓勁力不將敵人震退,而是直接將勁力打入敵人身體之中,讓他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無法以飄飛化勁,只能用護身真氣硬扛,此時,只需要很少的力量,便可以將強敵打傷。」

    李巖聽到這裡,立即便懂了,當初他與楚留香對掌,一掌將楚留香震得向後飛出,但楚留香在半空中翻飛了幾圈,就將他的掌勁全部化解了,若是他的掌力並不將她震飛,而是直接震傷她的經脈內腑,她便無法向後飄飛化勁。

    李巖學習力極強,饞嘴姐姐講解運掌勁的法門,他便細心聆聽,沒多久就已經有了不少的領悟。馬尾辮妹子喬峰的武學天賦也非同尋常,聽了幾句也所獲良多,只有換牙蘿莉郭靖聽了之後還是滿臉茫然。

    聽完理論知識,三人便去樹林裡挑了三顆小松樹來練「亢龍有悔」。

    馬尾辮妹子的進境最快,她只練了三五十次,便一掌將一顆小松樹震斷。李巖則慢了一點點,大約練了七八十次,也能做到一掌震斷小松樹。當然,這並不是說李巖的學習力不如馬尾辮妹子,而是降龍十八掌這種武功天生就和喬峰速配,而李巖這種聰明絕頂之人,卻不太適合這種講究沉穩紮實的功夫,他更適合練習變幻多端的招式。

    三人中進境最慢的就是換牙蘿莉郭靖了,她練了上百次,還是領悟不到亢龍有悔的神髓,每一掌都會打得松樹枝搖葉晃,就是不斷。又練了上百次,小松樹的搖晃終於變得輕些了。又練了上百次,她的手掌已經紅腫起來……饞嘴姐姐早已厭煩,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結果這一天晚上,換牙蘿莉一個人不停地苦著著「亢龍有悔」,也不知道練了幾千次,到了早上天亮的時候,李巖和馬尾辮妹子帶著美味的早餐過來,才看到換牙蘿莉一掌將小松樹震得不亂搖了。

    她大喜道:「我練了兩千五百二十一次,松樹終於不搖啦。」她的兩隻小手已經腫得豬蹄似的,滿頭大汗把頭髮都凝在了一起,但臉上卻帶著欣喜的笑容,缺牙漏風,無比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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