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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康之後,就是麻花辮妹子韋小寶了。只見她眉花眼笑,賊燜兮兮地走上了台,站在一堆老師中間,笑道:「老娘要表演的是賭術,老師來看看老娘扔骰子的功夫吧。」
一個看起來滿臉正氣的老師插口道:「韋小寶,我們得先給你說個明白,用賭術升級比用別的功夫升級要難得多,因為賭術不是正道,因此本校對這一個科目的要求非常高,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麻花辮妹子對那個道士老師扁了扁嘴道:「明白啦,費彬老師,總之,老娘能通殺就行了。」
「嵩山派的大嵩陽手費彬?」李巖楞了楞,仔細像那老師看過去,只見那貨是一個中年男人,長相倒也端正,看起來就是得道高人,但是李巖對他的名字極度反感,因此直接把他劃入了壞人的行列。
麻花辮妹子拿出三顆骰子,向地上隨手一扔,喝道:「三個六啊!」只見三顆骰子在地上一陣翻滾,最後都是六點向上。她笑嘻嘻地將骰子撿起來,又向地上扔去,叫道:「三個四啊!」骰子還真如他所說,轉成了三個四點。
她眉花眼笑地道:「哈哈哈,老娘厲害吧?東方姑娘,看看老娘這手賭術,你乾脆讓老娘直接跳級到初中畢業吧,老娘就不用再接受這該死的義務教育,回去贖出我媽,然後和老媽開一家青樓,她做老鴇,我做大掌櫃管賬,哈哈哈。」
原來,麻花辮妹子的宿命已經被李巖改變,走上了變成平庸之人的路線。她拿到李巖轉交給她的五十萬兩之後,已經不想再混在武林中,只想盡快完成九級制義務教育回揚州去,贖出她媽媽韋春花,然後過些平凡人的生活。她自幼在青樓裡長大,對別的營生也不太瞭解,因此雖然討厭青樓,卻想不到別的營生可做,開口就是再開一家青樓。
見她得意兮兮的向自己邀功,東方姑娘淡地瞥了她一眼,突然將袖子一揮,只聽到空氣中響起「嗤嗤嗤」地三聲尖嘯聲,三枚繡花針從東方姑娘的袖中飛出,分別紮在了三顆骰子上,那針雖細,上面卻蘊含著極強的內勁,骰子頓時四分五裂。
眾人定晴一看,碎裂的骰子中間居然是空中,有些奇怪的東西在裡面,原來,這三顆骰子都是灌鉛骰子。
東方姑娘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旁邊的費彬老師立即大聲道:「韋小寶,考試作弊,成績作廢,留級……」
「乖乖隆個咚,豬油炒大蔥。」麻花辮妹子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台下的學生們發出一陣大笑聲,尤其是麻花辮妹子同班的同學們,更是笑得誇張。李巖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貨還真是惡搞啊。他走上台去,將暈倒在地的麻花辮妹子抱下台,用力掐她的人中,好一會兒才將她弄醒。
剛醒過來,麻花辮妹子就大哭道:「完了,留級了……這樣下去老娘要什麼時候才能回揚州去贖我媽啊?」
李巖沒好氣地道:「你就踏踏實實學點功夫不好麼?武功練成,自然能夠畢業,像你這樣亂來,一輩子也完不成九級制義務教育啊。」
麻花辮妹子嘟著嘴:「老娘不高興學武,不!高!興!」
李巖將她扔到一邊道:「切,扶不起的阿斗,懶得理你。」
這時李巖身邊突然想起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梅莊的差生真是丟了我們黑木崖的臉,韋小寶這種人中垃圾,也就只有你這樣的垃圾才會理她。」這聲音有點熟悉,但李巖一時半會想不起是誰的。他轉過頭去看,對方是一個年輕的道士,李巖仔細想了半天,這才終於認出來,這貨不就是被楊過踢斷了腿的鹿清篤嗎?
兩個多月前,鹿清篤在成衣店想要訛詐李巖的銀子,結果被楊過踢斷了腿,當時李巖還以為他要讓全真教為他出頭呢,沒想到平平安安兩個月過去了,他並沒有找上門來報復。後來李巖仔細一想才明白,全真教畢竟是道門正教,不會允許門下的弟子為非作歹,鹿清篤被打之後,根本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只敢暗暗懷恨在心,現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就來挑釁一下李巖,想要落他的面子。
李巖暫時懶得理會這只瘋狗,周圍人太多,東方姑娘還坐在台上呢,他要是伸手把鹿清篤拍翻在地,不符合他低調做人的原則。
沒想到他不理那貨,那貨卻越發得意起來,圍著李巖轉圈圈,嘴裡陰陽怪氣地道:「梅莊的差生,你又打算在什麼科目上作弊啊?期末考試不能找初中部的楊過來幫你的忙了,你有本事考過麼?」
李巖冷聲道:「不勞你掛心。」
鹿清篤又在他身邊轉了兩圈,就回到了三年級一班的學生堆裡,和身邊的幾個三年級的學生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一群人全都指著李巖和韋小寶笑了起來,顯然是在嘲笑他們。李巖懶得理會,麻花辮妹子卻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她雙手叉腰跳了起來,一連竄揚州土話脫口而出,一個人罵對方一群人,居然不落下風,不一會兒就罵得那群三年級生灰頭土臉。偏偏他們又不敢動手,因為現在校長和老師都坐在比武台上呢,當著老師的面毆鬥,他們還沒這個膽。
鹿清篤等人只好扔下一句:「韋小寶,你罵人再厲害也沒用,下學期我們就是四年級了,你還要繼續讀三年級,你就一輩子在三年級留著吧。」
麻花辮妹子聽了這話,臉色黯淡了下來,罵人也沒精神了。
又過了一陣子,二年級的學生們也考完了,終於輪到了一年級。各班學生都輪流走上台去表演自己的功夫。換牙蘿莉郭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上了檯子,她天真的小臉上兩朵紅暈,顯然十分激動。
「各位老師,我是郭靖。」換牙蘿莉由於缺了一顆牙,說話漏風很嚴重,含糊不清更添了幾分可愛,她磕磕絆絆地道:「以前我學武功很慢,很笨,我的義姐楊康都讀三年級了,我卻還留級在一年級,我很對不起義姐,今年義姐為了我放棄了期末考試,留在三年級等我,因此我也不能讓義姐失望……各位老師,我想直接晉級到三年級,請你們仔細考考我的功夫吧。」
幾名老師都點了點頭,東方姑娘道:「你好好表演,如果你真的有本事了,本姑娘就允許你跳級,和楊康讀一個班。」
換牙蘿莉的臉上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她擺開架勢,開始演練越女劍法,她學習武功雖慢,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練了千遍萬遍才能練會,別人練武功的理念是「練不會,先放下練別的」,她卻是「練不會,再練一萬遍」,如今三年苦練的成績演練出來,使得她每一招都使得中規中矩,分毫不錯。
一套越女劍法練完,她扔開手中長劍,又練起一套分筋錯骨手,這一套手法和她的劍招一樣,中平中正,無半分差池。
等她練完,十幾名監考老師居然一起鼓起掌來,一名老師道:「不錯,這孩子的功夫雖然還低微,但勝在刻苦,每一招每一式都可以看到千錘百煉的痕跡,這基礎打得真牢靠,將來只要找到適合她練的武功,必定可以一飛沖天。」
另一名老師道:「她的內功是全真內功吧?看得出來修習日淺,但進境還不錯。」
又一名老師道:「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我同意讓她直接升到三年級。」
「我也同意!」
「范松老師,你認為呢?」
「那是我班上的孩子,為了避嫌,我就不發言了。」
「有什麼好避嫌的?要是我班上的孩子,我就敢說,這樣的孩子直接升三年級又何妨?」
老師們經過一番探討,最後才由東方姑娘總結道:「經教師們一致同意,郭靖由小學一年級跳級到三年級。」
換牙蘿莉頓時大喜:「義姐,我成功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學習了。」虛偽妹子楊康也偽裝出了一幅欣喜的表情,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各自都流出了兩行熱淚,只不過換牙蘿莉是真誠的淚,虛偽妹子卻是戲子的淚。
李巖心中暗歎:換牙蘿莉,我一定會在你發現虛偽妹子的真面目之前,將她變成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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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塊媽媽日記:
作弊被抓了!辣塊媽媽的東方姑娘,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老娘過關又如何?
老娘無論如何,也想快一點畢業,快一點拿到初中畢業證,這樣老娘就不用再被抓回學校裡強制接受九級義務教育了。
老娘要回揚州,贖出老媽,哦,不對,老娘有五十萬兩銀子呢,還贖個屁,不如把麗春院整個買下來,到時候姓李的淫賊來麗春院玩姑娘,老娘就把門守著,不做他的生意,哈哈哈……
不對啊,姓李的要是去,秋香院玩姑娘怎麼辦?不行,老娘得把全揚州的青樓都買下來,這樣姓李的就沒地方可去了,哈哈哈哈……
(李巖註:首先,我不會去麗春院玩姑娘。其次,別的城市就沒青樓了麼?麻花辮妹子,你給我抓住重點啊!)
喂,姓李的,你幫老娘寫日記要好好寫啊,打括號寫什麼註解?別欺負老娘不識字,這肯定不是好話,快把前面那一句塗掉……什麼,你不塗?還把我這幾句也寫在裡面了?你去死!
韋小寶(李巖代筆)
記於第一次期末考試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