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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身為老師,豈有讓學生自學的道理?」李巖抗議。
「屁股向後平沙落雁的李巖同學,你不是要全修麼?」御姐老師哼哼哈哈地笑道:「若是自學都不會還全修個屁……記住,為師的『借書卡』還為了這本書押在藏經閣管理員那兒呢,你就算學不會心法,也得早點把裡面的文字都背熟,好把『借書卡』換回來,為師只給你一個月時間。」
李巖「哦」了一聲,聽說時間緊迫,他倒是不敢再多說了,浪費了時間算誰的?趕緊抱著秘籍蹲到了牆角里。聽說身懷神功秘籍很容易被人搶,李巖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只見班上的同學都在練著自己的功夫,沒有人來理會他,唯一的朋友換牙蘿莉郭靖還在瘋狂地練習「枝擊白猿」,但那傻子估計練一輩子也練不會。
李巖這才鬆了口氣,看來沒有人會在學校裡搶秘籍了,他翻開書本,只見第一頁是全書的總綱:
思定則情忘
體虛則氣運
心死則神活
陽盛則陰消
再翻開一頁,又是四句歌訣:
養氣忘言守命基,行住坐臥任呼吸,
一呼一吸常默運,休叫元神任意去。
下面寫著:「腦中空明澄澈,沒一絲思慮。然後斂身側臥,鼻息綿綿,魂不內蕩,神不外游。綿綿不絕,固蒂深根,一吸便提,氣息歸臍,一提便咽,水火相見。」
說實話,這玩意兒很難看懂,沒有人指導就想學心內功是很難的。還好李巖的語文滿分不是假的,閱讀文言文的水平也是滿檔,這一段文字雖然很難,但他只是想了一小會兒就明白了這裡的意思。
一吸便提者,是鼻孔吸氣,即把足下之腎精之氣提起到臍中心,一提便咽,是提起後,復即時吞下,把心氣下嚥到臍。這樣腳底的氣和鼻端的氣就可以在丹田的地方水火交融。水火交融之後,自然而然就能培養出內息。
李巖盤膝坐在牆角,依言而行,剛開始頭腦混亂,思潮起伏,但不久之後他就進入了物我忘之境地,只是呼吸還保持著節奏,良久良久,漸感丹田中有一股氣漸漸暖將上來,在經脈之中緩緩前進,所過之處,讓他感覺身體暖洋洋的十分舒服。這便是內功了,只要循序漸進,用同樣的法子修習,用不了之久就可以在丹田中積累起真正的內力。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自己體內的經脈上,對外面的事一律不知,卻不知道在不遠處的御姐老師正在默默地看著他,見他一呼一吸平緩悠揚,氣定神閒,顯然已經找到了運氣的方法,不由得大感驚奇:這小子果然厲害,給他一本秘籍他翻了兩下居然就會了,這可真是天降奇才掉我家啊。碰上這種天才,還真不敢亂教他,萬一教錯了方向耽擱他的前程也不太好,還是讓他自已抱著秘籍學吧。
李巖稍稍練了一下,明白自己沒有練錯,就故意停下來不練了。他要這門內功主要是為了幫換牙蘿莉改良一下內息,讓他學會「技擊白猿」,時間非常緊迫,如果今天之內換牙蘿莉不能練成「技擊白猿」,就要被罰十天不能吃飯。李巖自己什麼時候練內功都可以,又沒時間限制,所以當前的要務還是先教會換牙蘿莉
李巖收好全真玄妙功的秘籍,走到郭靖身邊,只見笨蘿莉還在可憐兮兮地揮著劍,沒一招使得像樣的,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裡,換牙蘿莉就摔了一跤,腦袋上一個大包,看起來十分可憐。這只蘿莉是李巖唯一的朋友,看她練得這麼辛苦,他也挺心疼的,開口道:「缺牙妹子,你也練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休息,我要趕在今天之內練會枝擊白猿,不然十天沒飯吃還是小事,老師會很失望的,老師對我很好,我不希望她失望……」郭靖喘了幾口氣,她喘息的時候胸膛微微起伏,頗有點可愛。
李巖沒有直接說「來練內功」吧,而是笑嘻嘻地道:「但是你現在練得很累,連呼吸都亂了,再練下去也是事倍功半,搞不好越來越差。必須調整好了呼吸,才能練得好劍哦,我有一個快速調整呼吸的方法,你要不要試試?」
換牙蘿莉對人天真浪漫,從來不會懷疑別人,被李巖一忽悠就信了,坐在他身邊道:「是什麼呼吸的法子啊?」
「那我說給你聽,你跟著做。」李巖沒有背誦全真玄妙功那些亂七八糟的總綱、歌謠,而是直接用白話把呼吸吐納的方法告訴了郭靖:「你躺下睡覺,一邊睡,一邊用我剛才說的方法呼吸,很快就可以把狀態調整好來練劍了。」
換牙蘿莉毫不懷疑,身子往蒲團上一躺,就按李巖說的做了起來。她根本就不問緣由,李巖說什麼她都毫無保留地相信,明明是今天才認識的朋友,她就如此掏心置腹,實在是神奇。
李巖並不意外,郭靖就應該是這樣一個人才對,射鵰裡那個男版郭靖第一次到中原,認識黃蓉的當天,就把自己最好的東西全都送給了黃蓉……這是某種優良品質吧?雖然在物慾橫流的世界中,這種品質被稱為傻,但李巖並不討厭這種人。
他陪坐在練功的郭靖身邊,幫助她驅趕著偶爾飛過來的蚊子……仔細打量她的側臉,換牙蘿莉真的挺可愛的,卡哇依到暴,嘟嘟的小臉上帶著一股認真勁兒,讓人看了就想伸手去拎,這種天然呆的類型在後世肯定有無數粉絲,可惜在這個位面裡不受歡迎。
換牙蘿莉練劍法不成,但練全真內功卻很有天份,她按照李巖說的練下去,沒一小會兒就入定了,顯然也是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很快,太陽西沉,學校裡響起了梆梆梆的聲音,李巖聽到同班同學們歡呼道「開飯啦」,然後都跑出了教室,似乎是向著飯堂去了,但是他卻不敢叫醒郭靖,害怕她在練功中被打斷會走火入魔。
一頓不吃死不了,好友走火入魔卻是要死的,他決定不去吃飯,守著自己唯一的朋友更好!
不久,太陽落山,天空黑了下來,月亮悄悄地探出了半邊臉……夜風撫過,十分清爽怡人,換牙蘿莉身子一振,終於醒了過來。她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圍黑乎乎的夜色,小嘴一扁,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完了,睡過頭了,一天時間過了……我的枝擊白猿還沒練成呢。」
她這一哭就是眼淚鼻涕齊飛,大眼睛裡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滴下來,看樣子實在是非常傷心。
看到小蘿莉哭成這幅樣子,李巖也嚇了一跳,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女人哭,而比女人哭還要可怕的事,就是蘿莉哭。李巖趕緊道:「別急,還沒有到午夜,現在還算今天。」
「啊?今天還沒過嗎?太好了!」換牙蘿莉的眼淚還在流,但是眼神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憨氣,翻身爬了起來,從地上抄起青鋒劍,擺了個架勢,又要開始練習:「只要午夜沒過,就還有機會,我一定要練成枝擊白猿,我不想讓老師失望。」
李巖趕緊提醒道:「記住,保持好呼吸的節奏……一定要好好呼吸……」
「嗯,我知道了。」郭靖點了點頭,她深深的吸呼了兩口,保持著一吸一提的節奏,調勻了呼吸,雖然她才剛剛開始練全真內功,連第一重的境界都沒達到,但是一整天的呼吸吐納,對她的身體進行了很好的調節,疲勞盡去不說,靈台也比以前清明了許多。
她助跑了兩步,身子輕輕一躍……平時她只能躍起兩尺多高,但這一次居然躍起了近四尺高,她本人顯然沒有想到自己能躍得如此之高,哎呀一聲驚呼,手上忘了使劍招就落了下來。噗通一聲,摔了一個屁股蹲兒。
李巖嚇了一跳,小蘿莉可別被摔壞了,會心疼死人的。
結果換牙蘿莉一翻身不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一點也不在意。她雖然剛剛才哭了一場,但她其實是一個很堅強的蘿莉,並不會因為什麼摔跤啊、流血啊一類的事情哭泣。摔了一跤對她來說不算什麼,憨厚地道:「哎呀,我跳得好高,嚇死我了。」
李巖心中歡喜,果然,道家的正宗內功對她是有幫助的:「妹子,你跳得高了,身子懸空的時間就會更長,出招的時間自然就增多,這一次說不定能把『枝擊白猿』完整地使出來了。」
「啊?是嗎?」郭靖剛才沒想到這個,得李巖提醒才恍然大悟:「對啊,我來試試。」
她深深地呼吸了兩次,然後向前跑了幾步,猛地一躍,身子飛起到了半空之中,手腕抖動,在空中挽了兩個劍花,然後旋轉回身,向後一劍斬下,就在劍尖斬下的同時,她的身子也落了下來,連她自己也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成功地將一招「枝擊白猿」完整地使出,只是落地時的動作不甚好看,但這也比她以前的水平高得多了。
她感覺到十分意外,落地之後看看了自己的雙手雙腳,楞楞地道:「咦?我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