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籐乾脆也鎮定下來了,坐在維薩旁邊,踏踏實實的觀戰。
那群沙漠軍士兵也都看傻了眼,木然的站在原地。
鷹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體力驚人,對付加西這樣的狠角色,都是綽綽有餘。
加西被他一個過肩摔,給扔到了對面粗壯的紅杉樹上,他悶哼一聲,趴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彈,腰就跟要斷掉一樣,冷汗順著額頭淌了下來。
他抬起頭,瞪著倒掛在對面樹上,悠哉打晃的鷹二,眸中怒意彰顯。
這個鷹二,他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厲害?!
看到遠處有人跑過來,鷹二靈巧的從樹上跳下來,隨手掰下來一根樹枝,用力甩了幾下,朝著他們就迎了上去。
看到弟弟以一敵四,鷹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幾十人的隊伍,完全被鷹二一人給衝散了,變得毫無章法,時刻提防著鷹二,舉著槍亂竄亂射。傑弗瑞一看情況不對,提著劍,扭頭就跑。
「嘿嘿!」
身後突然追上來一人,全身的紫色,追到他旁邊,也不急著出手,而是朝他咧嘴一笑,「嘿嘿……」
「啊!」
傑弗瑞嚇得大叫一聲,拚命的朝前跑著。
鷹二大手一伸,輕輕鬆鬆的就將他的衣領抓了住,隨即,朝後一扯,他便被拽了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鷹二笑著,整個人跳到了他的身上,不停的踩著,就像在玩彈簧床一樣,玩得很是開心,「嘿嘿……嘿嘿……」
「啊……唔……」
傑弗瑞蜷縮著,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要被踩出了喉嚨,雙手拍打著地面求饒,「不要再……不要再踩了……」
這時,有人朝這邊開槍,鷹二很利落的跳了起來,滾到了一邊,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咻」地扔了出去,正好打在那人頭上。
「砰」地一聲,對方一聲沒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身後槍聲大作,鷹大和伊籐帶著人衝了過來,「鷹二,你歇一歇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啦!」
鷹二一笑,大方的讓到一邊去。
因為鷹二突如共來的變化,僱傭兵團非但沒有討點半點便宜,還被打死打傷數人,就連加西都受了傷。
加西危險的瞇起了眸子,咬了咬牙,下令撤退。
傑弗瑞聽到了他的命令,大聲說:「你們聽到了吧,是他要撤的!這件事與我無關啊!」說完,他第一個跑了回去。
鷹大剛要帶人去追,被鷹二攔了住,勾起一抹足夠霸氣的笑,他說:「不要去追了,權當……還他一個人情。」
鷹大聽罷,點頭:「好,聽你的。」
「走吧,我們去看看我們的英雄!」伊籐回頭,看到鷹二正手腳半用的跑了回去,圍著自家營地,上躥下跳。
鷹大愣了愣,「他這又是怎麼了?」
伊籐馬上來到維薩身邊,討好似的問道:「薩,他這是怎麼了啊?」
「讓他跳一陣子好了。」維薩懶洋洋的說:「他現在體內正在燃燒著一把火,不把這股力量發洩出去,他是不會消停的。」
鷹大連忙問:「那之後呢?他會……變成什麼樣?」
維薩突然笑了,雖輕薄,卻有種高深莫測。
「現在,我們正是用人之際,讓他保持這種狀態,不是正好?」
伊籐眨巴眨巴眸子,倏爾也笑了:「有鷹二在,可抵一個連的軍隊!」
鷹大不無擔心的皺起了眉頭,他擔心弟弟勝過一切。
掃過他一眼,維薩悠哉道:「別擔心,他沒事的,充其量就是多耗些體力,回去後躺個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
「真的只是這樣?」鷹大還是有些不放心。
「呵呵,」維薩一笑,笑聲卻陰沉得很,「不相信的話,何必要來找我?你們自己有本事,就去治治看好了,別來煩我!」
起身,頭也不回的就走。
望著他的背景,鷹大欲言又止,最後歎息一聲,看向伊籐:「他也就是你能擺平了。」
伊籐笑呵呵的說:「行了,包在我身上了,他說沒事,鷹二那小子就一定沒問題!」
鷹大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目前他們的確需要鷹二這種恐怖的戰鬥力!
他走過去,朝鷹二招招手,「鷹二,過來~」
「哦!」
鷹二像只靈活的猴子,手腳並用的爬了過來,「哥!」
「兄弟啊,你累不累,要不要歇會?」
「不累!」鷹二瞪著一雙亮得驚人的大眼睛,底氣十足的喊道:「哥,我全身都要著起火一樣,我想……我想……我想再去跑幾圈!」話落,他猛地躍起,不過一個起落,就沒了影子,只能看到旁邊的草叢微微顫動幾下。
儘管擔心,可鷹大也只能無奈的搖頭。
伊籐走到樹下,看見維薩坐在頭頂的樹枝上,長長的衣袍自然垂落,姿儀不俗,飄飄若仙。
伊籐倚靠在樹下,斜睨著他,笑著說:「薩,你能告訴我,有什麼是你沒算計到的嗎?」
維薩低下頭,輕瞟瞟的掃過他一眼,「你。」
「什麼?」伊籐不明白他的意思。
維薩揚起一側唇角,漂亮的眸中,若有似無的漾著一片如媚春風,「你,我就沒有算計到。」
伊籐一聽,來了興致,邪魅的眼眸瞇了瞇,「那麼,是個……賞心悅目的意外嘍?」
維薩挑眉,「需要現在照照鏡子嗎?」
伊籐早就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身子一躍就爬到了樹上,硬是擠到他旁邊,跟他坐到一塊。雙手刻意的伸了個懶腰,慢慢的,搭上了他的肩……
維薩眉梢挑得更高了,看了看肩上的那隻手,「想廢掉嗎?」
「這只可不行!」伊籐很寶貝似的說:「在你不許我進你房門的那段日子,我都是和它兩個相依為命……」
維薩反應過來什麼,神情一滯,臉色隨即變化,漫上一片不自然的紅暈,耳垂都變得粉嫩粉嫩的。
瞪了他一眼,他說:「你能再齷齪點嗎?」
伊籐無奈的歎息一聲:「你不讓我碰,我有什麼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