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悅爾突然想起了s,忙問,「夕岑,有人救了我們,他……」
顧夕岑知道她說的是誰,朝身後指了指,「是他嗎?」
看到暈迷不醒的s,林悅爾掙扎著起身,顧夕岑把兒子交給紅蜘蛛,他將她扶了起來,走到s跟前,林悅爾擔心的喚著他,「s?」
s仍沒有反應,林悅爾憂心忡忡的問,「夕岑,他會不會有事?他好像傷得很重……」
顧夕岑掃過s一眼,「放心,他命硬得很。」
林悅爾抓住他的衣襟,急道,「夕岑,無論如何,一定要救他的……如果沒有他,我和兒子都不可能活下來。」
他一笑,對她許下了承諾,「他不會死。」
這世上,能讓這傢伙交出性命的人,還沒出現呢。
「那就好……」林悅爾靠在顧夕岑身上,還是很疲倦,才站了一會,雙腿就沒了力氣,小腹的傷口也在痛。
顧夕岑也不在乎其它人的目光,將她抱了起來,「你再睡一會。」
林悅爾笑了笑,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上,含糊的應了一聲。
她的確是好累。
他們繼續前行了兩個小時,按照那張羊皮地圖上的路線,很快,他們就可以走到出口了。可是,半空的霧卻是越來越濃烈,霧氣蔓延,能見度十分低。
就在這時,小商陸突然大哭起來,聲音很尖銳,聽得出,他很不開心!
顧夕岑停下來,回過頭去看兒子,紅蜘蛛一直在哄他,但根本不管用,他仍是哭得很大聲,兩隻小手握成了小拳頭,在空揮舞著。
林悅爾蹙下眉,兒了的哭聲很快驚擾到她,她吃力的睜開眼睛,「夕岑,寶寶哭了?」
「沒事,我去看看,你接著睡會。」
顧夕岑走了過去,米恩和米蟲也過來了,「怎麼了?」
「不知道,突然就哭了,是不是餓了啊?」紅蜘蛛猜測著。
「把他給我吧。」林悅爾離開顧夕岑,坐在旁邊,接過兒子,側過身子去想要給他餵奶,可是,小商陸卻是一口都不吃,仍在哭著。
小傢伙很暴躁。
林悅爾只得整理下衣服,耐心的哄著他,顧夕岑走過去,低頭看著兒子,彷彿能感應到一樣,小商陸去看爹地,小嘴扁著,不時吐著水泡泡,顯得好委曲。
顧夕岑看著他,伸手撫過兒子的額頭,眸子裡好似掠過一絲異樣。他再抬頭去看對面那徘徊不散的霧氣,眉頭緊了緊,喃喃的,壓低了聲音,「你是不喜歡那裡嗎?」
小商陸哭得更用力了,林悅爾安撫都安撫不住。
米恩等人同樣狐疑的看向彼此,他們心裡都明白一個事實,小商陸是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哭!
突然,一個聲音橫插了進來,「我要是你們,我就不會再繼續走了。」
大家回頭,身後站著一個戴著半張面具的男人。
他活動下頸部,剛剛甦醒後,身體各個關節就像生了繡一般,發出啪啪的聲響。而他身上的傷口,血已止住,細看下,竟有在癒合的跡象!
紅蜘蛛和米蟲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傢伙,這還是人嗎?
這麼強悍的身體素質,在他們賞金獵人裡,絕對會是稀有品種啊!!
「s!」林悅爾高興的站了起來。
s甩甩頭,側頭眸看向她,視線越過她,落在小商陸身上,「小獅子不喜歡那裡,最好就不要進去。」他說。
「小獅子?」
大家一怔,看向小商陸,哭得那麼霸道,還真像是一隻小獅子。
「為什麼?」林悅爾並不是很清楚兒子的異樣,只當他是餓著了。而且,身為媽咪,她會本能的抗拒有關兒子任何異狀的現象!她只是希望,他能夠平凡平安健健康康的長大。
s隨手拭去那半邊俊顏上的血,「你兒子對危險,很有預知能力。」
他說出了眾人心的猜測,米恩和紅蜘蛛沒有吭聲,其實在他們心裡也早就有樣的想法了。顧夕岑盯著他,目光微慍。走過去,看了他一眼,「跟我來。」
有些話,他不想當著小悅的面說。
s半闔著眸,無所謂的跟著他走到了旁邊。
米恩等人站在一邊,看著那兩人,米蟲笑道,「你們說,岑少和s,哪個會贏?」
紅蜘蛛一撇嘴,「那還用說?當然是我們家岑少啊!賞金獵人界的no。1,可不是鬧著玩的!」
米恩卻是搖搖頭,「s是第七局裡精英的精英,號召是難得一遇的人才。」
「他再人才,也只是個間諜,若是論起真功夫,比起岑少來,那可差得遠了!」紅蜘蛛是堅持擁擠顧夕岑到底了。
米恩只是輕笑,沒再與她爭辯。
林悅爾有些擔心,雖說s綁架了她,但是最後,他為了她跟他的上級決裂,又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她心裡早就不再記恨他了,反而還挺感激他的。但她也理解,夕岑也是有道理生氣。
她走過來,紅蜘蛛趕緊過去扶著她,「慢點~」
「米恩,他們不會有事吧?」她不無擔心的問。
顧夕岑和s站在一顆大樹後,樹桿很粗,掩住了兩人的身影,根本就不看不清他們的舉動。
「不好說,」米恩實話實說,「夕岑的脾氣,你也知道,他不會允許有人打你的主意,尤其現在還多了這個小獅子……」
大樹後,那兩個冷面男人都在盯著彼此,動也不動。
s歪著頭盯住他,「顧夕岑,我救了你的老婆孩子,你不應該感謝我的嗎?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啊?想殺我洩恨?」
顧夕岑冷笑,「感謝s?還是……感謝靈蛇?」
s笑了,不斷溢出一股妖異的氣息,「隨你喜歡。」
顧夕岑揚起眉梢,漫不經心的說,「我一直都很奇怪,賞金獵人榜上的靈蛇,為什麼總也不露面。」。
s揚起一抹笑,在那張完美的臉上,顯得陰森無比,他的目光漸漸變了,有種邪氣,肆意逼人,「那是因為,你們沒那個本事,把他逼出來。」
「哦?是嗎?」顧夕岑緩緩垂下眸,唇邊輕噙一絲淡至無味的笑,「現在說這種話,不覺得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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