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爾瞪著他,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吧!
她的蘭花啊!
她要過去搶那盆花,顧夕岑僅用一隻胳膊就將她給架了開,「黃豆水如果沒有經過完全發酵,會把花的根部燒壞。」說著,就用刀子將已經有些壞掉的根部修剪一下。
看他好像很懂行的樣子,林悅爾又慢慢冷靜了下來,蹲在一邊,看著他操作,狐疑的問,「你養過花?」
「這是常識。」他說得順理成章,就跟過馬路時要先看紅綠燈一樣,不懂的反倒是奇怪。
他起身,刀子還給她,「用水把根部沖洗幾次,再換下土壤,應該就沒問題了。」
林悅爾還是有點不放心,「真的?」
顧夕岑極為緩慢的揚起一側眉梢,用著一種足以折磨人的速度,不慌不忙的說,「如果死不了,那就是真的。」
不再多看一眼,越過她就出了實驗室。
林悅爾咬著唇,瞪了他消失的方向一眼。
顧家的這兩位少爺,一定都要這麼討人厭嗎?陽光明媚點,又能怎樣啊?
林悅爾蹲下身,心疼的撫著那些蘭花的葉子,心裡不住責怪自己馬虎,為什麼連這麼重要的細節都沒有注意到?她差點就害死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們了……
隨即,她又自我安慰的想,人總得承認,你不可能方方面面都出色,有你精通的,就有你不擅長的。
好吧,這算是借口。
事後,林悅爾又上網查了,果然就跟那個顧夕岑說的一樣,是她操作失誤。所以,即便他長了一張跟顧忘川一樣不討喜的臉,至少,他在這件事上幫過她,所以,林悅爾心裡還是記了他一份人情。
當然,要她的寶貝蘭花沒事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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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顧家兄弟正在用餐,花姨時不時的朝門口張望著呢,擔心的說,「大少奶奶怎麼還沒回來呢?」
顧忘川抬起頭,嗤了一聲,「她又不是沒長腳,想回來自己就會回來的。」
花姨側過頭,不滿的埋怨道,「大少爺,天這麼黑了,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那個女人?」顧忘川好像聽到什麼極有趣的笑話,「花姨,別開玩笑了!」
花姨搖頭歎息,她不是不知道,大少爺有多不滿老爺訂下的這場婚事。從小到大,都是說一不二的主兒,突然間就被強塞一個女人做老婆,那種叛逆心理,怕是更重了。
顧夕岑微微抬起頭,看了大哥一眼,「哥,為什麼不跟她離婚?」
顧忘川不喜歡那個女人,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她,應該是沒幾個人看不出,只是不明白,因為爺爺的一個命令,就接受了這場婚姻,並且維持到現在,這並不似大哥的作風。
顧忘川端起了紅酒杯,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不管林悅爾是老頭派來的奸細,還是他安在我這裡的一顆棋子,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總比放到看不見的地方,要安全的得多。」
顧夕岑笑笑,什麼也沒說。大哥跟爺爺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老一少,就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
兄弟倆來到客廳,坐下來,邊看電視邊吃水果,恰巧正在播本地新聞。
「……本台消息,轟動本市的出租車司機強/奸搶劫殺人案,又有新進展……警方已公開懸賞10萬抓捕在逃出犯罪嫌疑人范某,現向市民徵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