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臉上的堅定,它確定自己說服不了那依了。但是依那什麼時候才能想通,到時又會是什麼樣的答覆?
一切都是未知數,白染只能如依那所說的,等了。
可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天,要不是白染本身的毛髮就是白染的,它肯定愁得滿頭白染髮了。
那依這幾日也沒怎麼出去走動,就呆在寢宮裡,好像一出去就會遇到什麼一樣,也是在等著依那給她最後的決定。
而這幾天,王尊似乎也明白染白染的煩惱,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確切的說,是誰都沒出現,除了來送膳的侍者。
但是那依清楚,王尊是在避開與她的相見,那天晚上說得很清楚了。他們只會有曾經,不會有現在,更不會有將來。他們將一切停止在了那天晚上。
不管是王尊、那依還是依那,他們都在經歷著他們難以忍受的坎,但只要躍過去了,就會是柳暗花明了。
只是他們走得過嗎?
在這裡的煎熬下,又過了幾日。
王尊除了加快了備戰的步伐,同時也不斷研讀著那半本書。既然另外半本在商皇手裡,那麼只要自己讀透了,就是旗鼓相當了。
依那依舊沒有任何消息,而那依也在長期的等待下,漸漸磨出了耐心。只要依那能出現,一切就會有眉目。
可白染不同,這些日子都快把它給熬成婆了。眼巴巴地看著那依就在它面前,又夠不著依那。特別是不知道依那怎麼想的情況下,它都快被這無休止的等待給折磨死了。
「依那到底出不出來的?」
白染等到不能再等了,直接躺在床上,雙腳在空中蹬著,撒起潑來了。
那依當然也急,也找不到話來安慰白染,只能在旁邊看著,也不阻止。
「依那,你快點出來啊……」白染在床上翻了幾番,從躺到趴,趴再到躺,最後直接側著身子,手拍著床,愁得不行了。「你再不出來,戰爭都開始了,林皓宇也跟著過來了。到時你再出來,可就遲了。」
看著白染這一系列的動作下來,那依是又想笑,又跟著愁。白染說得對,依那如果還想不通的話,這戰事可就真的不等她,直接就來了。
白染越是拍,手上的動作越是快。可是這一刻鐘一刻鐘地過去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那依看著白染手上的幅度,也就跟著越來越急了。這「皇帝」不急,倒是急死了他們這個兩個「太監」,這罪可真的是太難受了。
「我不管了!」白染突然站了起來,大吼一聲,「那依,你進去把她拖出來!」
這一聲吼,驚得那依冷不丁的一顫。瞪了白染一眼,要大吼也給她提個醒,什麼都不說。
白染抱歉笑著,跑了過去,扭著腰肢,賠罪道,「下次我會注意的。你能不能進去把依那請出來?」
「不用請了。」
清晰的聲音從白染的頭頂傳來。
抬頭看去,雖然是同一張臉,但白染知道,現在在它面前的是依那,並不是那依。只是這個轉變有點快,讓白染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