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非翰呢?」
路上,依那不忘詢問蕭非翰的情況。
「他的傷是之前尋找解藥的時候受的,再加上幾日的暴曬,身體嚴重缺水。剛剛已經把他的傷處理好,也讓他服下瞭解渴丸。現在身體狀況已經穩定,只要休息數日,他也會慢慢恢復過來的。」白染認真地回復著。
依那邊聽邊放心了。
為了找解藥,蕭非翰一定吃了不少苦頭,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解藥。只是沒想到送回來的時候,被商皇抓住了。如果是沒有受傷的蕭非翰,不見得會被商皇抓住,可偏偏遍體鱗傷的時候,遇上了商皇,才會被抓起暴曬,當做誘餌,引她出局。
好不容易還清的恩情,這次又欠上了。要是蕭非翰對她不是有另一番情意,她會心安理得接受,可顯然不是,她也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到達了客棧,依那直接去了蕭非翰的房間,查看著他的情況。
現在的他正在昏迷,沒有察覺到依那的注目。
依那眉頭深鎖,在蕭非翰的床邊坐了下來,重重地吁了口氣。
如果沒有林皓宇,她會喜歡上蕭非翰。不過沒有如果,她先遇上林皓宇是事實,無法喜歡上蕭非翰也是事實。所以面對蕭非翰,她又說不出的愧疚,更有念不完的自責。
怎麼才能讓蕭非翰不再為她做這些犧牲?為什麼他就是說不通?為什麼她說得那麼明白染,蕭非翰還是不顧一切為她做這麼多?
依那想不明白染。
但是如果有人問她,為什麼一直死守著林皓宇?為什麼不知他生死,也不願放棄?為什麼願意林皓宇犧牲性命?
她同樣回答不出來。
也許這就是情愛,講不明,也想不通。
算了,現在多想也無益,只能順其自然了。
「白染……」依那低頭看向同樣站在床沿的白染,「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能恢復?」
「三日內會醒過來,完全恢復需要七日以上。」白染據實答道。
依那低眉凝思,片刻之後,開口說道,「我會找人來照顧他。一定有人接手照顧,我們就會羽都。」
白染詫異抬頭,對於依那的決定有些意外。因為依那對音無都如此上心,不可能會對蕭非翰棄之不顧的。
「為什麼會突然……」
「不是突然……」依那搶白染,「我只是想切斷該切斷的……」
白染明白染了。不是依那對蕭非翰棄之不顧,而是太過在意了。因為太在意,所以選擇了逃開他的身邊。
依那用心良苦,只是不知道在蕭非翰身上會不會起到效果。
白染看向昏迷中的蕭非翰,搖搖頭。蕭非翰未必能察覺到依那的用心,即使真的發現了,他也會裝作不知,繼續選擇留在依那的身邊。不過依那也會拉開他們彼此的距離,不給蕭非翰任何機會。
兩人之間的追逃,怕是會一直持續下去。
「依那,你接下來有何計劃?」白染不再想蕭非翰和依那的事情,開口詢問依那之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