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覺了。」
依那重新躺下,掩飾著自己臉上的不安。
「你的鞋怎麼這麼髒?」商皇看向床邊的鞋,「你一直呆在密室,不需要走動。鞋為什麼會髒?」
依那就算背對著商皇,也感覺到那雙鷹眼正對著自己,似是要將她看透一樣。依那的心跳加速,怕是商皇發現了。
商皇見依那沒有回答,伸手拉起依那的手腕,一探。
依那立即起身,想要抽回手,可為時已晚,商皇這麼一探,什麼都清楚了。
「是白染解了那顆藥丸的藥效?」商皇陰寒的目光射向依那,「剛剛在門口偷聽的人,是你?!」
依那躲閃著商皇的目光,生怕自己招架不住。
只是為什麼?她明明佯裝得很好,而且剛剛貓一叫,她立馬離開了,商皇不可能發現自己就在那裡!
想到此處,依那壓下亂跳的心,定睛看向商皇,「門口?什麼門口?」
依那揉著自己的手腕,「是白染幫我解的。不過這裡的機關,我可出不去。」
商皇狐疑的視線投向依那,他不信依那所說。
「你留在這裡就是為了探聽消息,弄個裡應外合,是嗎?」商皇抓起依那的手,逼問道,「你是不是什麼都聽到了?」
「你在說什麼?!」依那一把甩開商皇的手,一個躍身,跳離到另外一端,「我是想在這裡探聽消息,這點我不否認。可是這裡是你的地盤,怎麼出去,我根本還沒鑽研出來!」
商皇一腳踢開地上的鞋,抬眼望向依那,厲聲問道,「這,你又打算用什麼借口來搪塞過去?」
依那看著地上的鞋,百口莫辯。
這雙鞋是她來了這裡之後,商皇派人送過來的。如果不是她到處亂跑,鞋不可能會髒。如果她承認了自己可以出去,等於間接承認剛剛是她在偷聽。
她該怎麼做?
承認,還是否認?
「沒話說了?」
商皇挑眉看向依那,語氣是絕對的強迫。不管有沒有話說,她都給他一個答覆!
「我……」
依那站在那裡,腦海中搜索著可以回答的答案,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視線移向商皇,他的表情是在告訴她,他認定了依那就是那個偷聽的人。既然如此,她再多做隱瞞也無用了。
「是!」依那牙一咬,承認了,「我出得去,也去了徵書殿。聽到了你和那個臭小子的談話,完全就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
「當真不明白?!」
商皇起身,眼睛直盯著依那。
依那沒有迴避商皇的視線,狠狠一瞪,「既然我們都說開了,我也不繞圈子了。你到底在盤算著什麼?!為什麼和那個臭小子說著模凌兩可的話,到底是什麼意圖?」
「這麼說,你是全聽了去了?」
商皇從齒縫中擠出,甚是憤怒。
「是!」依那揚起頭,毫不示弱,「你跟那個什麼舞泊說的,我沒聽全。那隻貓出現,讓我沒得聽了!你現在來這裡,是打算讓我知道你們之後的對話內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