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非翰神情一暗,半響之後,點了點頭。
依那手指關節用力,整個頭栽在了蕭非翰的背上,泣聲,「不要再對我那麼好了。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蕭非翰未發一語,轉過身,把依那擁入懷中。
即使什麼都給不了,他仍然會那麼做,仍然會對她好。雖不知為何就認定了依那,可是他知道,就是她了!在他看到依那的第一眼,他就認定她了!
依那任由蕭非翰抱著,如果這是她能給的回報方式,那就這樣保持著,不管對蕭非翰還是對自己,都算是一種救贖。
蕭非翰低語,「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等。」
很小聲,卻在依那的耳中聽得分明。僅僅只是一句,她的淚,如泉湧。
只限今日!依那告訴自己,這樣哭的日子,只有今天。她不是脆弱的人,只是在蕭非翰的面前,她的脆弱就會放大、倍化,最後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在他的面前。
這樣的自己,只有蕭非翰看到,也只有他才能讓她放肆地哭一場。
「傻女人。」蕭非翰拂過依那的髮絲,「明明很辛苦,卻一直這樣撐著。」
依那沒有回答,只是淚水更多了,沾濕了蕭非翰的衣襟。
「回來了!」白染見到一黑一白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大呼出口,「回來了!」
百米沖劑,衝向依那,就在快撲進依那懷中的時候,白染突然停住了。身體真被結結實實地握在蕭非翰手中,動彈不得。
「你幹嘛?!」
白染大吼一聲,四肢不斷地掙扎著。
蕭非翰將白染擱在自己眼前,「那晚你醒著,聽了我的話,為什麼不告訴依那?」
白染冷汗直冒,支支吾吾,「我以為……以為你不想讓依那知道……」
蕭非翰的手力道加重,「你以為?!」
白染身體一縮,從蕭非翰手中逃出,飛速射進依那的懷中,朝著蕭非翰做著鬼臉,「你下次如果是要我告訴依那的,你早點暗示我!我白染大人可不是你的傳話筒!」
依那笑了笑,伸手安撫著白染的情緒,「不要理他。」
白染看向依那,對著依那的臉左瞧右看的,一會兒之後,跳到依那的肩上,一臉哭相,追問,「誰欺負你了?你怎麼哭了?眼睛這麼紅!」
白染這麼一說,依那身體明顯一僵,一臉尷尬。她是哭了,還大哭了一場,但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蕭非翰伸手把白染拎了過來,「剛剛沙子進眼了,她揉成那樣的。」
白染一臉懷疑地看向依那,依那點了點頭,不忘向蕭非翰遞了一個感謝的眼神。
「看到真人,不免還是小小地吃驚了一會。」
玉清塵走了上來,目光停留在蕭非翰的身上,周圍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敵意。
「哦?是嗎?」蕭非翰將手中的白染放回依那的手中,繞過了玉清塵,一人坐在了桌子旁邊,「你調查過我,不是應該對我很熟悉嗎?」
「僅僅只是調查,談不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