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那伸手將整個裙擺扯下,將裙擺撕成了好幾十條,每一條都浸滿了自己的血。
「你在做什麼?」白染不解問道,「可別說我沒提醒你,這樣止不了血的。」
依那搖搖頭,「不是止血,只是這血不流白染不流,浪費了豈不是可惜?」
依那答非所問,白染聽得一頭霧水。
依那沒有再多做詳解,示意白染留意她接下來的動作,謎底便會慢慢揭開。
依那在空中翻轉,朝四面八方扔著沾滿自己鮮血的血布,確定四周都有它血布的足跡,依那一個回轉,停在了另一處樹頂,手上握著剩餘的血布,不動聲色。
天熊獸在地面四處跑動,傳來巨大的響聲。
依那聽著它的腳步聲,心中一陣得意,得讓它多跑跑才行。運氣,加熱血布,隨即將剩餘的血布再次播散扔去,高溫之下,血腥味瀰漫整個林間。
天熊獸飛快行動,卻次次都撲了空,筋疲力盡,停了下來,大口地喘著氣。
身形巨大的壞處,便是即使一個平常的動作都會引起強烈的反響,比如此時此刻的快速呼吸聲。
這無疑暴露了它自己的位置。
依那提起一半真氣,飛沖而下,雙掌擊下。天熊獸抬頭,掌心剛好拍中它的細長獠牙,滿口獠牙瞬間粉碎,顆顆掉落在地。
嗜血的獠牙毀了!
「吼……」
獠牙的疼痛,讓天熊獸發出了陣陣慘叫,霎時天旋地轉。兩隻爪子胡亂在頭頂狂抓,依那靈活地躲閃著,未傷及一毫。
依那一個翻轉,踩踏天熊獸的頭部,借力推力,飛沖而上。依那再次回到了樹頂,等待著下一次絕佳的進攻時機。
「好!」白染心情極其愉悅,「沒想到你把血用到點上了!」捂著嘴巴,偷笑幾聲,「沒了牙齒,看它以後怎麼吃!」隨即拍拍肚子,故作惋惜,「我忘了,它沒有以後了。」
依那伸手一戳白染的頭,一笑,「古靈精怪!」
白染挺了挺肚子,告訴依那,它餓了,要快點吃到肉,犒勞它鬆弛的胃。
依那明白染,注意力重回戰鬥。
天熊獸失去了獠牙,獸性大發。伴隨著聲聲嚎叫,大樹一棵一棵被它連根拔起。
依那眉頭一緊,這樣下去,遲早會輪到她站在的這一棵樹,必須在它拔掉她這棵樹之前,先發制人。
「白染,你的銀光能有多亮?」
「能照亮十米之內的範圍。」
依那低頭尋思著。如果天熊獸剛好在十米之內,那麼她便能發現它,出招殺之;可如果它在十米之外,那麼她不僅暴露自己的位置,還會招來殺身之劫。
事實上,如果它剛好在十米之內也會有一個弊端,它同樣會發現她,進而攻擊。而這個時候,誰快誰慢,將會影響最終結果。
依那將所有的後果想了一遍,做好了決定。
雙耳豎起,聽聲辯位,天熊獸正在一步一步地邁進十米之內。
依那等待著那個時刻。
「就在這個時候,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