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夜明打算再次使用魔杖的時候，一道微光突然浮上魔杖的表面。
「好眼熟的能力，這就是你曾經說過的現代神所使用的神術麼？」
赫爾釋放出的好似感應觸鬚一樣的光芒不斷地侵入到魔杖的符文之中，頓時，一道道鐫刻在神術魔杖表面的符文都不斷地閃耀出淡淡的光輝，同時強大的神術力量也開始被引導出來，堆積的回復術甚至直接為李夜明披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芒。
當光芒散去，整個魔杖頓時浮現出大量的裂紋，這表示裡面原本剩餘的那十九次釋放機會都被消耗乾淨，這個一次性的道具就此報廢掉了。
「原來是這種東西啊。」
赫爾延伸出的光芒觸鬚在虛空一點，頓時，一道完整版的回復術居然直接加持在了李夜明的身上，這股跟神術魔杖波動完全一樣甚至威力還有更強一些，估計能過達到正版回復術的數倍效果，但是，李夜明很快就發現，這股力量雖然看起來跟神術一樣，卻完全沒有引起龍氣絲毫的異動，這點與先前他所經歷的完全不同。
「你剛剛使用的，是神術？」
赫爾反問道：
「你認為神術應該是什麼東西呢？那些神明的賜予，還是其它的東西？」
李夜明頓時陷入了沉思，他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基本都是來自於那幾個僕人，然而這些女人也不過是整個世界的底層存在，根本接觸不到那些隱藏在深處的關於本質的奧秘，甚至因為受到本身實力的影響和四周環境宣傳教育的原因，她們對那些更高層次的主宰們宣傳的東西深信不疑。
受此影響，李夜明居然也從未仔細考慮過很多問題，就比如神術明顯跟各個教會所宣傳的神明賜予的說法不相符的現象。
現在經過赫爾的提醒，他頓時發現，神術的運作體系之中他根本就沒有發現高層次主宰者控制的影子，而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神術，與神明本身無關！
這幾乎是顛覆xing的結論，估計一旦有人如此宣傳將會被所有的教會共同追殺，然而赫爾卻直接肯定了這個結論。
「所謂的現代神祇，就是坐在神位上的神，神位才是真正永恆的存在，而不在乎坐在上面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所以，神位才是神術的來源，只要你向神位輸出信仰力量了，那麼神位就會把相應等級的力量對你開放，這是神上神當年所制定出的最基本的規則。」
聽到赫爾的話，李夜明不可置否，反而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這傢伙不是被封印了麼，怎麼對現代的神明神位這些東西瞭解的這麼清楚？」
「那是因為」
赫爾滿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神位，很多原本都是我們奧比斯領子和元素領子們的啊，只不過，現在都已經被晶壁的意志剝奪了，我們，是無盡時光長河之中的失敗者」
沒有這種經歷的李夜明雖然不能夠完全理解這句感歎其中所包含的東西，但是他也可以猜測到赫爾這種正牌的遠古惡魔心中的不甘和無奈，那是一種彷彿被自己所信仰的東西所拋棄一樣的複雜感情。
不過，這樣一來李夜明倒是理解了赫爾這傢伙能夠使用出類似神術效果的能力的原因了，好歹曾經是擁有神位的存在，即使已經失去但是簡單的模擬一下類似的效果還是應該沒有問題的。
不過這樣新的問題又來了，為什麼龍氣對赫爾那種虛擬的神術沒有反應，或者說，兩者之間的本質差異到底在哪裡？
想到這裡他再一次取出一把神術魔杖，隨著淡淡的勇氣庇護的光輝亮起，知道數分鐘後加持神術破滅的一瞬間，一股細微的能量波動被提高到極限的感知所察覺。
「這是…」
李夜明皺著眉，再次給自己扔上一個加持類的神術，閉上眼睛仔細的體會神術之中一股從虛空中傳來的奇特能量，這股力量幾乎微弱到無法察覺，但是沿著它追溯所感應到的力量的源泉，卻是那樣的浩大渾厚，又那樣的死寂冰冷，讓他想到了他原本世界之中的那些機器。
「那是神力，神位轉化信仰所產生的力量，神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他們可以借助神格汲取神位所凝聚出的神力，而你感應到的那個來源，就是這個晶壁所定下的尊貴寶座——神位」
有赫爾這個老牌強者的之指導，李夜明對這個世界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雖然它的知識很大一部分已經於時代脫節，但是依舊是異常寶貴的知識，因為古老，反而更貼近本源。
「這樣看來，我的龍氣應該是對神力有反應。」
不過想到自己如今的狀態，他只能苦笑一聲，按下了弄點純正的神力來進行試驗的念頭。
現在的他，連最弱小的神也惹不起，畢竟有神位的加持，只要能被稱之為神的，最起碼都能夠達到四階的程度，而他現在極限發揮也不過是二階巔峰，差距太大了。
他目前也只能繼續用那些含有稀薄神力的神術來繼續壯大自己的變異龍氣，看看它最後會產生什麼樣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