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那鯤鵬老奸巨滑,當下道:「真人與我有活命之恩,既然如此,我自與人退去便是。」孔宣輕笑道:「只是退去?」鯤鵬聽了,卻是一頓,遲疑片刻,乃道:「這水中之事,非我做主,吾自與計蒙,商羊去了,其餘之事,恕難相助了。」
孔宣聽了,但點頭道:「如此也可,妖師自去,我等自有相間之時。」說話間,笑容卻是越發詭異,鯤鵬沒由的抖了抖,忙自與計蒙,商羊遁去了,待這幾個大妖去的遠了,孔宣又看著昆天等三個妖王道:「爾等尚yu做那行雲布水之事乎?」昆天與那紫瞳魔王坤風,飛石娘娘天鑊早見孔宣與那迦葉之戰,早自寒了心神,如今那鯤鵬幾個老妖都是知難而退,這幾位如何能夠不懼,昆天卻是心有不甘,硬是壯了壯膽道:「真人神通自可視我等如螻蟻,然天下廣大,我等求一立足安身之所都不可得,縱死亦不過如是,尚我家大哥自在閉關,我也不到多言甚的,真人若是不滿,自可殺了我等洩憤。」
昆天不斷的憑借言語擠兌孔宣,孔宣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番這昆天,卻是看出一點端倪,自開天闢地以來,非是敖族之龍,血脈不純,多是雜交而來,總是有再大機緣,也不會像昆天這般有太清玄仙的修為。昆天身上又隱約有一點玉清盤古之氣,雖是不多,卻是連綿不絕,大是古怪,當下孔宣冷聲道:「吾自不會與你等計較,且自回去,自有人會前來降伏你等。」昆天見孔宣放他們一條生路,當下不再廢話,領了兩個妖王,率了大軍狼狽而去。
無心見了,再是按奈不住,跳將起來,對孔宣道:「大師兄,你怎的放了他們,這幫妖王狡猾非常,再是回去,定然更加刁滑,不好對付。」孔宣坦然一笑,竟似有些出塵的感覺,和聲道:「三師弟,還是這般毛糙,為兄自有算計,靜觀其變便是了。」無心聽了,抓了抓腦門,大是不滿孔宣的回答,卻是懼怕這個越發像自家師傅一般飄渺清雅的大師兄,自退一旁,那在一旁的三宵姐妹與那龜靈聖母見孔宣揮手間便擺平諸般紛爭,心中自有計較,瓊霄言道:「既然此間事了,我等也就不再打擾各位真人了,告辭。」孔宣等自是拱手相送,待幾人離去,孔宣召過袁洪道:「二師弟,你且將此物與那舜送去,讓他好自為這洪荒生靈打算。」袁洪看了孔宣遞來之物,大是驚訝,卻是何物,原是那天帝至尊的心肝寶物河圖,敖覺在一旁見了,也是稱奇,怪怪的看著孔宣,實不知大師兄以何辦法將這宗靈寶得來。
孔宣正容道:「為兄既允了我那舜徒兒的事,自當盡力,況且師娘一向慈悲,人族之事也是異常關心,為兄領了師娘法諭讓那昊天上帝將此寶借出用以治水。」這幾個才自瞭然,也只有聖人出手,昊天才會肯將此寶拿出,在一邊悶悶不樂的無心小聲道:「當年還不是師傅他老人家糊塗,將這寶物與了昊天,弄的如今有了用處還要這般麻煩。」孔宣幾個何等修為,都是聽的明白,但聽孔宣怒道:「老師胸襟豈是我等可測,如此忤逆之言當要重罰。」袁洪見孔宣動了真怒,心下雖是暗怪無心怎可如此無有尊卑,卻也怕無心受了重罰不好受,出言道:「還請大師兄恕罪則個,師弟也是連日受挫,心中壓抑所致,決然不會忤逆老師的。」無心也是後悔,奇怪自己最近怎的老是暴怒非常,心下慚愧,回自在天面壁去也,孔宣看著無心的背影大是搖頭,苦笑連連,袁洪也是一般,道:「既然如此,我且去了。」架起雲團拿了河圖去了那平陽城。
敖覺入門較晚對孔宣卻是更為敬畏,恭謹的道:「大師兄既然來了東海之地,且讓師弟相請一番,如何。」孔宣自無不允,隨去了那東海龍宮,坐鎮其間。
卻是昆天與紫瞳魔王坤風,飛石娘娘天鑊回了老巢,都是覺得氣餒無比,連那堂堂妖師都是不孔宣的對手,何況他們幾個,紫瞳魔王坤風,飛石娘娘天鑊乃是悲從心中來,自歎妖族多舛,昆天也是心念亂轉,看來這四海之地是呆不下去了,還是先暗自回了崑崙山,再做打算,幾人正默坐大殿間,一小卒衝將進來喘息道:「報幾為大王,適才無數天兵衝將下來,我等不能抵擋,還望幾位大王決斷。」紫瞳魔王坤風大吼一聲道:「天庭如此落井下石,卻是欺我等無力,我與他們拼了。」飛石娘娘天鑊也是面色慘白,咬牙道:「既然如此,小妹也不苟活,陪兄長會會這些鼠輩。」昆天聽了,忙道:「正是這般,且待為兄去取了兵器,再做計較。」坤風,天鑊不疑有他,點了點頭,衝了出去,昆天看著兩人離去眼中閃過一絲悲傷,轉身而去,再無聲息。
此次天庭有心立威,降下天兵百萬,戰將數千,由那天庭三十六真君中長期領兵的北斗真君隨同十大天君共同滅妖,看這陣勢乃是勢在必得,不容有失了。紫瞳魔王坤風,飛石娘娘天鑊出去的時候外面的妖兵正是一面倒的架勢,兩妖當下紅了眼睛,衝將前去,卻被隱藏一旁的八大真君團團圍住,不能抵擋。正在此時,一道黑影衝入戰團,一化二,二化三,三化萬千,無數身影穿雜其間,八大真君一時頓了頓,待北斗真君看清底細,大喝這些乃是虛影之時,那兩個妖王早就無了蹤影。
那舜得了河圖實在是欣喜若狂,忙找來族中技藝最高的匠師將這天下水文描繪下來,連夜與禹送去。禹也是賣力,得了河圖繪樣,率領十萬族人日夜疏通河道,又有水中河伯暗助,歷經一十三年終將這河道連接疏通,自此天下再無洪水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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